無名小說網 > 全球創世游戲 > 第164章 陸癸不是禍害
  箴邑頓時雙眼一亮。

  是呀,他怎么沒有想到呢。

  既然逍遙子能夠預言出陸癸是箴朝的禍害,那定然也能夠推測出到底如何化解這場災難性的危機。

  他視線落在箴鶩的身上,眼神中帶上了濃濃的喜色:

  “太子,你即刻去把逍遙子先生請回來。陸大人說的不錯,既然先生可以推測出此次陸癸是禍害,那么一定也有破局之法。”

  箴鶩心涼了半截。

  逍遙子哪里懂什么卜算之法?

  分明是他讓說什么,逍遙子便說什么。

  倘若真的把那招搖撞騙的道士找出來,指不定父皇還沒開始說什么就把是他指使的事情一起給抖落出來。

  絕對不行。

  箴鶩攥緊手,沉聲回復:

  “父皇,道長曾向兒臣說過,此事沒有可解之法。唯有將陸癸殺之箴朝才能有一線生機。”

  他臉色陰沉,對于父皇將昭華許配給秦穆的事情仍舊如鯁在喉。

  “朕難道不知道殺了陸癸可以解決事情么?問題是現在陸癸根本殺不了。你去把道長請回來,再讓他好好算算,總會有解決辦法的。”

  箴邑聲音陡然拔高,眼神里帶著滔天的怒火。

  箴鶩還想再說什么,陸盛適時出聲打斷:“皇上,不用麻煩了。臣已經把逍遙子先生給請過來了。”

  箴鶩心里“咯噔”一聲。

  他匍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側著身子去望角落里的陸盛。

  陸盛最討厭的難道不是陸癸這個兒子么?

  為何他還會幫陸癸說話,甚至還把逍遙子給抓過來?

  那個老道士也是的,他分明給了他一筆錢讓他遠走高飛,怎么就又被人給抓住了?

  箴鶩竭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

  陸盛的聲音再次傳來:

  “只不過奇怪的是,當時臣想要去找逍遙子先生時,先生正收拾著包袱想要帶著子弟們搬遷道觀。皇上,可要把人請到殿上來?”

  箴鶩徹底慌了。

  他直起身子,沖著陸盛的方向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罵:

  “陸大人,誰知道你是不是與這老道士串通好了的要說些亂七八糟的話?陸癸是你的兒子,你自然是要為了你的兒子說話做謀算的。”

  “太子殿下真是冤枉微臣了。陸癸早就被微臣趕出了陸府,微臣對他可以說是對待仇人一般,怎么可能把他當做自己的兒子。微臣相信,陸癸如若是再次遇見微臣定然也會把微臣當做仇人一般對待。而這逍遙子先生分明也是太子殿下您親自請來的,怎么會又會和微臣沆瀣一氣?還望網上明鑒。”

  陸盛說的云淡風輕,心中卻宛若壓了一塊巨石般喘不上氣。

  他曾經做過的事情簡直罄竹難書。

  郡主殿下說的不錯,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做出那種事情,他愧當文人。

  而今拿著他做的往事還陸癸一個名聲,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唯一能做的事情。

  他的兒子才不是箴朝的禍害,分明也是一個可以頂天立地的大將軍。

  明明應該成為整個陸家的驕傲的少年,卻毀在了帝王的權術之中。

  箴鶩被堵得說不出話。

  陸盛對陸癸不好是有目共睹的事實。

  豈止是一點點的不好,那已經是到了勢不兩立的地步。

  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如若說陸盛為了陸癸找尋來逍遙子,傳出去了只會惹人笑話。

  “行了。太子,陸大人說的是實話。陸大人從未把那個逆賊當做兒子。朕幾次三番去陸家時,那逆賊睡得都是馬廄。陸大人,你把人帶上來吧。”

  “是。”

  話音剛落,從前仙風道骨滿臉清高的逍遙子被蘇公公給押了進來。

  見殿內人眾多,他嚇得當即跪在地上:“逍遙子參見皇上。”

  “先生快快請起。之前你說陸癸是箴朝的禍害。那你可能卜算出破局之法?”

  箴邑神色焦急,還帶著一絲迫不及待。

  接連失去三座城池,箴朝民間已經開始動蕩不安。

  倘若汴州城再失守,那箴朝當真就落到危急存亡之秋了。

  逍遙子一聽是此事,更是不敢直起身子。

  他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下意識地想要朝箴鶩的方向望去。

  此時此刻自知自身難保的箴鶩開始思考著過會兒應當如何辯解才能爭取讓刑罰降為最低。

  他到底是箴邑的親生兒子,血脈至親,就算犯了再大的錯誤應當也會留下他一條生路的。

  若實在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他也不介意走上和陸癸一樣的道路、

  “先生,皇上再問您話呢。您怎么不回答呢?”

  蘇公公俯下身輕聲催促著。

  逍遙子更是被嚇得手腳發涼、六神無主。

  讓他說什么呢?

  本來也就是杜撰出來的事情,如若他的破局之法無法解決事情,皇上是不是會直接砍了他?

  為了活命,逍遙子還是胡亂編造著:

  “皇上,既然陸癸是箴朝的禍害,只需要將他殺之即可破局。其余的抗箴大軍自然也成不了什么氣候。”

  箴邑愈發焦急。

  “朕也想!你以為朕不想殺了那個逆賊么?但是朕問你,還有沒有別的破局之法?既然先生可以推算出陸癸是箴朝禍害,可否再推算出一個別的解決的辦法?先生再好好仔細推算推算。”

  眼下時間往后拖一天,箴朝就多一份危險。

  陸癸帶領的顧家軍攻破汴州城,直搗長安是遲早的事情。

  帝王威嚴的聲音在耳畔回響,逍遙子渾身都在發抖。

  能有什么別的辦法?

  他都已經做好了跟隨新君,吹捧新君的打算。

  誰知道陸盛既然還把他捉回了長安城。

  頂著殿內所有人的注視,逍遙子還是顫顫巍巍地回復著:

  “皇,皇上,那便再沒有別的破......”

  箴邑氣的拂袖而起,直接厲聲打斷:

  “放肆!那你的意思是說,箴朝本就該亡在朕之手是么?逍遙子,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再好好推算一次!倘若你真是無用的庸才,那便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逍遙子猛地抬起頭。

  帝王威嚴的雙目映入眼簾,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他又撇過頭望向箴鶩。

  曾經發誓如若冬窗事發就要護他周全的太子殿下仍舊一聲不吭的龜縮在最前方。

  逍遙子什么都明白了。

  他就是一個背鍋的。

  他行走在江湖多年,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就算是死,他也要拉著太子一同墊背。

  思及此逍遙子頭重重地磕在地上,聲音高亢:

  “皇上,草民有罪。其實,其實陸癸根本不是什么禍害。是,是太子殿下給了一大筆錢,讓草民這么說的啊!太子殿下想要求娶昭華郡主,奈何昭華郡主已與陸癸有婚約在身,于是他就設計讓草民編造了這么一個事情出來。”

  “胡說!道長,你莫要血口噴人!”

  箴鶩氣的臉色發青。

  雖早已做好了被逍遙子背叛的準備,卻沒想到他竟如此不堪一擊。

  只是被父皇盤問了幾句,就頂不住壓力全部都招了。

  “皇上,草民真的沒有血口噴人。太子殿下賞的那一箱金子還埋在我們道觀一百米處的泥里。皇上若是不信,只管派人去搜。但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指使草民做的啊!草民是有自知之明的。道士修道,怎么可能卜算出這些事情?如此虛無縹緲一事,即使是德行再深的道長也是不可能卜算出來的。”

  “胡言亂語!逍遙子,你莫要胡亂攀扯!分明就是你自己沒能力也非要把孤也連累進去。父皇,這道士就是個胡說八道的,還請父皇明鑒!”

  箴鶩忐忑不安地跪在地上等待著最后的審判。

  箴邑望著臺階下的兩個人。

  他緩緩站起身,雙手負于腰背之后。

  事情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昭華說的都對,原來就是他的好兒子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找了這么一個江湖術士把陸癸這樣一個可以比肩顧釗的武將給逼跑了!

  倘若沒有箴鶩的私欲,陸癸現下早已通過科考進入仕途為皇朝效力。

  以陸癸的能力,就算是奪回失守的平遙那也是指日可待。

  箴邑氣得發抖。

  原本他是可以借著陸癸奪回平遙的!

  他一步一步走下臺階,停在了箴鶩的身旁。

  “這就是朕教出來的好兒子!用術士之言逼反忠臣!你知不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簍子?”

  他抬起腳將箴鶩踹倒在地。

  一想到原本不會面對這樣的遭遇,箴邑恨不能將箴鶩拖出去斬首。

  箴鶩跌倒在地仍舊搖著頭堅定地道:

  “父皇,兒臣沒有。兒臣何苦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冤枉陸癸?”

  “你有沒有你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你,陸癸怎么會帶著宋婉和江楓謀反?如果不是你,他們幾人怎么可能現在會兵臨城下?你為了自己的情欲,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真的是太讓朕失望了!來人啊,太子殿下箴鶩貶為庶人,即刻起押入天牢。逍遙子招搖撞騙,污蔑他人,即刻斬首!”

  事情塵埃落定,陸盛心中的愧疚終于稍稍減輕。

  只希望此番陸癸能踏破長安,帶著陸氏的榮光平平安安地重返這大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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