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不到,她就不會想吃了。
陸癸送來的東西,她絕對一口都不會吃的。
“阮阮真的不吃?”
陸癸又端起琉璃制成的碗,靠近身旁的嬌女子。
“不吃。”
顧阮說的十分堅決。
她是有骨氣的,斷然不能就這樣被陸癸玩弄于手掌心里。
“不吃的話,那我吃了。”
“你吃就你吃。誰稀......”
話還沒說完,帶有桂花清香的藕粉送入了她的唇齒間。
藕粉還是溫熱的,入口即化,還有淡淡的紅糖甜味。
“阮阮還吃么?”
陸癸又舀了一勺送至少女的唇邊。
顧阮氣鼓鼓地扭過頭,表達的意思顯而易見。
她是不會這么輕易屈服的。
哪怕這玩意兒確實很好吃,很合她的胃口。
“阮阮還在生氣么?我還帶了一只兔子回來。今日路過集市時,有一婦人在賣兔子。酒樓里的老板便想將這兔子買回去養大以后做麻辣兔頭。我見這兔兒毛發雪白,小小的一只,實在于心不忍,便買回來了。也當做是上次狩獵沒有獵回兔子給公主的賠罪。”
陸癸將小小的籠子提了起來。
聽到兔子,顧阮猛地回頭。
她雙眼發光地望著陸癸手里的籠子。
兔子很小一只,約莫只有半個月大,一只手便能將它握住。
“阮阮可還喜歡?”
見陸癸又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顧阮癟了癟嘴,語氣十分傲嬌:“還行吧。”
她伸手去接籠子,陸癸手一縮,語氣欠欠的:
“那阮阮可愿意原諒我?”
很顯然,陸癸的意思是,只有原諒他了才能接兔子。
顧阮想拒絕。
可眼巴巴地望著籠中的兔兒,心都要化了。
她眸色閃過一絲掙扎,最終還是妥協:
“原諒你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我們以后睡覺要劃清楚河漢界。以后這是我的地方,那兒是你的地方。你不能越界,如若越界你就是小狗。”
一邊說著,顧阮用手指劃了一條線。
床大半的位置都是她的,而陸癸睡覺的地方側著睡才能睡得下。
陸癸也不再強求和得寸進尺。
他將籠子放在了顧阮的手中。
只要讓他上床,這楚河漢界他想遵守的時候便是楚河漢界,他不想遵守的時候就屁都不是。
顧阮將兔子從籠中抱了出來。
她捧在手心里輕輕地撫摸著。
兔子果然是世間最可愛的動物之一。
陸癸湊了上來,和少女雪白的臉頰貼在一起。
“那阮阮若是越了線該怎么辦呢?”
“我才不會越線!”
顧阮不耐煩地將他推開。
陸癸幽怨的視線落在少女玲瓏剔透的玉足上。
顧阮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果不其然看到自己的腿越了線。
她立馬收回,又裝作什么事也沒發生去撫摸著小兔。
從今以后,她就是兔兔的主人了。
她是釗朝最尊貴的公主,她的兔兔也是釗朝最尊貴的兔子。
“阮阮剛剛越線了,要受到懲罰。”
“什么懲罰?”
顧阮眼都沒抬。
反正只要提及床上的懲罰,她立馬就把他趕出去。
“把這藕粉吃完。”
陸癸指了指碗里的藕粉。
顧阮不情不愿地接過琉璃碗。
奈何手臂被束縛了一晚上,又酸又痛,她根本不想動。
顧阮輕咳了幾聲,將碗又放回陸癸手中。
“本公主累了,你伺候我吃飯吧。”
明明是有求于人,可她仍舊一臉高高在上。
陸癸竭力憋笑。
他撈起床榻上的嬌美人倚靠在床頭,隨后又耐著性子一勺一勺喂著飯。
大抵是真餓了。
吃完了藕粉,顧阮竟覺得跟什么都沒吃似的,仍舊腹中空空。
還不等她吩咐,陸癸又出門將林蒼準備給箴明月的烤雞拿了回來。
烤雞是才烤好的,外酥里嫩,老遠她都能聞到香味。
陸癸將肉撕下來,又拆去雞皮喂入小姑娘唇中。
顧阮不愛吃動物的內臟和皮,就連魚皮也要下人剔除干凈。
若魚肉有刺,她也是不吃的。
當真是挑剔。
“你從哪兒弄回來的烤雞?”
顧阮看著陸癸跟變戲法似的弄回來的東西有些驚訝。
“林蒼給永寧縣主烤的,我先拿回來了。”
“你怎么還搶別人的東西。”
“他是我的副將,給我烤點東西也是常理之中。”
顧阮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話音剛落,箴明月氣呼呼地跑來了,林蒼滿臉焦急地緊隨其后。
“誰拿了......”
陸癸轉過頭,溫柔的眼眸頓時帶上了肅殺之氣。
頃刻間散發出來的戾氣,宛若從地獄里爬出來索命的厲鬼。
箴明月看著陸癸手里的烤雞,什么都明白了。
她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小聲道:
“我是想問陸將軍還要不要烤雞。既然陸將軍已經有了,我,我就和林將軍先走了。”
還不等陸癸開口,箴明月攥著林蒼跌跌撞撞地跑了。
真是嚇死她了。
在顧阮面前乖得跟個兔子似的,在她們面前就是天天擺著臉子的大老虎。
隱隱約約地還能聽見二人的聲音。
“你怎么不早些和我說拿烤雞的是陸癸這個大魔王。我還以為是小五那丫頭搶的。”
“月姑娘,我還沒來得及說,你就跑來了。將軍也不是大魔王,只是脾氣稍微冷淡了些。”
“陸癸就是大魔王,真是太恐怖了。”
......
聲音越來越遠,漸漸聽不到了。
陸癸又回過頭專心給顧阮撕雞肉。
他忽然覺得這場仗必須快點打完了。
養父說得對,成家立業是男兒一生最重要的事情。
而今他功名在身,就差一個孩子了。
他要和顧阮回長安過不被打擾的生活。
“陸癸,你是大魔王哇。”
“瞎說,我才不是。娘子真是冤枉我了。”
陸癸伸出手輕輕地擦拭著顧阮唇角的油。
少年眉眼里都是柔情,與剛剛板著臉的樣子全然不同。
“那箴明月為何這么怕你?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每次見了你就跟鵪鶉似的。”
“因為,她之前要打斷我的腿。可能現在怕我打斷她的腿。”
顧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是了,她與陸癸的第一次深入交流便是從箴明月手中將他救下。
說起來,箴明月還算是他們兩的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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