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天后,第二批6萬斤的黑山棗再次起運。
這次,韓楚風親自跟著馬永軍的車隊去了京都。
他此行的目的主要有兩個:
一是,12萬斤的供貨已經全部到位,他要跟京都食品廠結算貨款。
這次生意,韓楚風進賬6萬塊錢,成了名副其實的富豪。
二是,他要去京都百貨大樓,買架鋼琴。
脫貧攻堅的任務已經完成。
接下來,韓楚風就要著手丁曉丹考音樂學院的事情了。
丁曉丹文化課成績太差,只能按特長生,走破格錄取這條路。
這件事情,韓楚風前段時間就有了成形計劃。
而眼下最要緊的就是買架鋼琴。
上次來京都時,他已經在百貨大樓看好了一架施坦威鋼琴。
定價3600元。
無奈當時的他囊中羞澀,沒能力買。
而此刻,他兜里就揣著6萬塊錢,已然是個小有所成的商人了。
這還沒算打麻將贏來的古宅和青玉扳指呢。
就韓楚風目前的身價,整個古原已經找不出第二個了。
這次正好能用馬永軍的車把鋼琴拉回去。
……
月餅銷售市場如火如荼。
黑山棗泥月餅的銷量并沒有因為京都食品廠月餅的改良而受到影響。
兩家食品廠分別走了兩條營銷路線:
一個在高端市場一騎絕塵。
一個在中端和低端市場薄利多銷,掙點辛苦錢。
韓楚風再次回到古原縣已經是3天之后了,離中秋節只剩最后10天了。
這一天,當一架嶄新的鋼琴出現在丁家時,整個機械廠家屬院都轟動了。
丁家圍滿了前來觀摩鋼琴的人。
要知道,整個古原縣,只有縣師范學院有一架舊鋼琴之外,還沒聽說誰家有一架這樣氣派的鋼琴呢。
油光錚亮的漆面像鏡子一樣,能映出人的影子。
摸上去滑溜溜的,比女人的大腿手感都好。
“嘖嘖嘖……這東西真他娘的嬌貴,摸著比我家婆娘都舒服。”
“三千六,乖乖……比咱的命都值錢呀!”
“這年頭什么‘三轉一響’,跟這鋼琴比起來,連個琴鍵都不如!”
“唉!老丁真是好福氣,挑了這么一個乘龍快婿。”
接著,人們對鋼琴的膜拜,不自覺地轉移到了對韓楚風的個人崇拜上來。
“丁家大女婿了不起,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呀!”
“要我說,以前我就覺得丁家大女婿不是一般人。現在應驗了吧?買這么貴的東西,人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有錢吶!”
“3600塊錢,我想問問,別說是古原了,就說咱們黃城,有幾個人家能買得起?!”
“是呀,這年頭,吃都吃不飽,誰有閑錢買架鋼琴呢!”
“要不說人家老丁福氣呢,大女婿肯定是發大財了!”
“哎呦喂,老丁這下子有名氣咯,家里有這么一個寶貝,明天準得上報紙!”
“……”
各種夸贊紛至沓來。
丁思成聽得心里美滋滋的。
男人嘛,一般只有兩大愛好——
女人和面子。
丁思成不好女人,獨好面子。
只是,他這輩子太平凡了,機械廠的一名普通工人,實在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能裝點面子。
萬萬沒想到,韓楚風買的這架鋼琴,一下子給他找回來這么多面子。
甚至,連當年女兒下嫁泥腿子農民丟掉的面子,今天也一并子找回來了。
按理來說,丁思成本該因為這架鋼琴改觀一下對韓楚風的看法的。
可是,當他虛榮心得到了大大滿足后,他對韓楚風的厭惡卻不減反增。
他得知鋼琴是買給丁曉丹學唱歌用的。
雖然鋼琴讓他收獲了羨慕和崇拜,但是,他內心卻埋怨起韓楚風不知輕重,胡亂花錢。
丁曉丹馬上就上高三了,學習負擔這么重,這時候學唱歌不是耽誤學業嗎?
他平時雖然不反對丁曉丹唱歌,但是,這只能作為一種愛好。
高考迫在眉睫,這時候可不是搞愛好的時候。
丁思成一直對丁曉丹的高考寄予厚望,希望她能成為丁家人的驕傲,走進大學的校門。
他想當然地認為,韓楚風這時候買鋼琴,是跟他較勁。
至于,韓楚風提出來的,想通過破格錄取讓丁曉丹走進大學的校門,丁思成認為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在丁思成的認知里,高考只能以考試分數說話。
至于破格錄取,那樣的好事無異于天上掉餡餅。
再說了,就算真有這種好事,根本也砸不到他丁思成女兒的頭上。
想靠唱歌考上大學純屬胡扯。
韓楚風終究沒能因為這架鋼琴而緩和跟丁思成的關系。
丁思成雖然不再逼丁曉白離婚,但也不同意丁曉白帶著笑笑回馬家溝。
丁曉白母女只能繼續住在丁家,繼續兩地分居模式。
韓楚風只好獨自一人回了馬家溝。
……
路過黑棗林時,韓楚風正遇見王廣元和王嬸忙著給棗林扎籬笆。
“王叔、王嬸,你倆這是忙啥呢?”
韓楚風上前詢問道。
老兩口一看是韓楚風回來了,很是高興。
王嬸搶先回答道:
“這黑山棗突然成了好東西,我跟你王叔合計著,怕以后村里有人眼紅,來偷咱的棗子,所以,就想著給棗林扎個籬笆,多少防范一下!”
“嗨,這算個啥,要真是有誰生活拮據了,讓他來摘幾個棗子拿去賣也無所謂。這棗林本來就是咱村的,誰想摘就讓他們來摘唄。”
韓楚風大度表示。
他根本就沒打算長期占有這片棗林。
這片棗林對韓楚風來說,只是賺取第一桶金的工具而已。
現在,他手里有了充足的資本,黑棗林對他來說,現在已經成了雞肋。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韓楚風準備找個合適的機會,把這片棗林還給馬家溝,讓它成為馬家溝的集體財產。
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保護黑棗林。
“啥?這黑棗林可是你用兩畝地換的。在法律上,它就是你韓楚風的私有財產,怎么能隨便讓人摘你的棗子呢?!”
王廣元很為韓楚風的利益著想,梗著脖子說道。
他每月拿著50塊錢工資,考慮問題當然站在雇主的立場上。
王廣元很不理解韓楚風的想法。
如果是換做其他人,嘗到了黑山棗的甜頭,一定會嚴密看護起來,防止外人偷棗,獨享這份財富。
可是,韓楚風不僅一點也不防范,甚至還想著隨便讓人來摘,這太不可思議了。
這其實就叫格局。
韓楚風并沒有跟老兩口解釋,因為他們根本理解不了他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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