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廣城做什么了?”韓楚風一雙鷹眼,逼視著張國強問道。
“做生意!”
這一點張國強并不隱瞞。
“很好!做生意總要有本錢吧?你帶了多少?”韓楚風又問。
“不多!帶了1萬塊吧。”張國強佯裝財大氣粗地回答道。
事到如今,對這樣不輕不重的問題,張國強也沒必要隱瞞。
“1萬塊錢可不是小數目。你哪里來這么多錢?”
“這個涉及我的個人隱私,我不方便告訴你,你也不必知道!”
“嗯,你可以不說!那你這次做生意是賺了,還是賠了?”
韓楚風并不跟張國強做過多的糾纏,而是接著往下問道。
“這個你管得著嗎?我不想告訴你。這個跟香爐也沒有關系。”
剛才的問題顯然刺激到了張國強,他一臉惱火地回答道。
“行!”
韓楚風不以為意地說道,“說不說是你的自由。不過,看你瘦得只剩骨頭的樣子,估計是沒賺到錢吧!”
“韓楚風,我的事不用你管。”
張國強終于怒了。
那張瘦得只剩骨頭的臉立刻猙獰起來。
“哦,發怒了?呵呵,是不是說到你的痛處了?”
韓楚風發出一陣冷笑。
他接著又說道:
“讓我猜猜你為什么會發怒。呃,你肯定是遇到騙子了吧?是不是被騙得連車票都買不起了?廣城離古原縣1千多公里,這么遠的路,你是怎么回來的呢?”
韓楚風像洞悉一切的上帝,拿他銳利的眼神猛戳張國強的痛處。
他的這些話像一把鹽,撒在了張國強遍體鱗傷的身體上。
張國強的身體立馬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同時,那些悲慘的遭遇像電影鏡頭一樣,在他的腦子里回放。
而這一切,似乎都被韓楚風看到了。
他懷疑在他乞討的那些日子里,韓楚風的一雙眼睛始終盯著他。
想到這里,張國強感覺自己的尊嚴正被韓楚風踩在地上摩擦。
這時,張國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幾乎沒有了一點血色。
緊接著,就聽“噗呲”一聲,一口殷紅的鮮血從張國強的口中噴出。
下一刻,他四肢一挺,昏了過去。
“國強,你怎么了?你醒醒呀!你可不能有事呀,你走了我跟航航可怎么辦呀?”
丁曉芬當即就哭了起來。
“二姐夫——二姐夫——”
丁福生直接急出一身汗。
沒有張國強,他就沒有主心骨了。
一時間,丁家一陣慌亂。
有人掐人中,有人往臉上噴水……
亂過一陣之后,終于把張國強救醒了。
喝過一杯紅糖水,張國強這才恢復了一些生機。
不過,他剛才的那些神氣勁卻沒了。
尤其在韓楚風面前,他就像一只斗敗的公雞。
“他這是虧心事做的太多,氣急攻心。放心吧,一時半會死不了。”
韓楚風冷冰冰地說道。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說這種風涼話。”
丁福生不滿地說道。
“你別急,現在我們開始捋香爐的事。”
韓楚風將板凳轉了轉方向,對準丁福生重新坐下。
“捋香爐,這個你跟我捋不著。你別問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丁福生有點極力撇開自己的意思。
“嗯?不對呀,哥,剛才你不是一口咬定,是大姐夫偷走了香爐嗎?怎么現在不敢捋一下了?”
丁曉丹實在看不下去了,這群人的演技實在太拙劣了。
看到這里她已經全然明白了。
香爐肯定是張國強、丁福生和丁曉芬三人合伙偷走的。
“是,我……我是說過,怎么啦?!”丁福生狠狠瞪了一眼丁曉丹。
接著,他又對韓楚風說道:
“韓楚風,你就承認了吧,我親眼看見你來家里偷走了香爐,你把香爐拿到古味軒典當行給賣掉了,對不對?”
“福生,先等等。”
一直沒有發言的丁母崔鳳萍突然截住了話頭,問道:
“你剛才說親眼看見楚風來家里偷走了香爐,可你之前一直說不知道他拿走什么東西,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有些記不清了,反正就是他偷的。”丁福生方寸大亂。
“媽,曉丹,你們不用插話。”
韓楚風對崔鳳萍和丁曉丹說道,“我會幫福生好好回憶一下,到底是誰拿了香爐。”
接著,韓楚風再次盯著丁福生,問道:
“福生,張國強做生意的1萬塊錢里面,是不是有你5000?”
“什么5000塊錢?這管你什么事?”
“你可以不承認。那我再問你,兩個月前,你有沒有去過古味軒典當行?”
“沒有!這個你也管不著,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丁福生的回答已經毫無章法了。
“我知道你也不會痛痛快快地承認,所以,我把那家典當行的王掌柜給請你來了,你要不要見一見?”韓楚風緊緊盯著丁福生,問道。
“什么王掌柜?我不認識他,我才不要見他。”丁福生的慌亂已經掩飾不住了。
看到這里,韓楚風便不再逼問丁福生,他的表現已經很充分了。
這時,他轉身對丁思成說道:
“爸,你不用擔心香爐,它現在很好、很安全,我已經拜托一位朋友給你送來了,可以讓他進來嗎?”
“你說什么?香爐找到了?”丁思成“霍”地站了起來。
“是!它一直都沒丟,只是換了一種保管方式。”韓楚風說道。
“快,快請你那位朋友進來。”丁思成激動起來。
接著,韓楚風走到大門外,而王杜卿已經等候多時了。
“爸,這位就是古味軒典當行的王掌柜。”
韓楚風向丁思成介紹道。
下一刻,王杜卿直接將香爐和當票直接拍在了桌子上。
丁思成一眼就認出了自家香爐。
等他再看當票時,當即傻了眼。
因為當票的簽字處,赫然寫著“丁福生”三個字。
丁曉丹看到簽名后,如同法官宣判一樣,說道:
“這是我哥的簽名。好呀,原來是賊喊捉賊!”
房間的空氣瞬間一滯。
緊接著……
“哐當”一聲。
丁福生接到死刑通知一樣,直接從椅子上跌了下去。
下一刻,丁思成直接解下自己的腰帶,一步步走到丁福生面前。
“爸,我錯了——”
“爸,你饒我這一次吧!”
“爸——爸——啊——”
丁思成一陣猛抽。
“噼里啪啦——”
霎時間,丁福生的哀嚎聲傳遍了機械廠家屬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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