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等一會兒倒是沒啥問題,但不過那整箱的酒,你抱得動不。”許勤瞧著售貨員追問道。

  “你小瞧誰呢啊,我們女同志能干起來一點都不比你們男的差。”售貨員白了許勤一眼,打開門就走了進去。

  沒一會兒,售貨員氣喘吁吁地搬了兩箱高粱酒出來。

  許勤也是連忙接過手,并抱上板車。

  “妹子,你點點。”許勤從兜里拿出錢,遞給了售貨員。

  “你兜里沒有零的毛毛錢嗎。”售貨員接過錢問道。

  “沒有了。”許勤搖了搖頭。

  “那差你三角七分錢,你下次來東西的時候,我再找給你吧。”售貨員清點過手中的鈔票,實在是不想為了給許勤找個零去開錢箱了。

  “沒問題。”許勤點了點頭,蹬上板車就直接回了村。

  許勤把一箱酒搬進屋里,還一箱酒并沒有搬下來,而是放在板車上,等會兒帶上去拜訪朋友用。

  肖素梅從廚房里走出來,只見板車上光放著高粱酒,沒有油渣餅。

  她頓時就盤問起了許勤:“老二,我讓你買的油渣餅呢?你怎么光帶著酒回來了,那餅呢?”

  “媽,油渣餅這次我買的多,板車拉不下那么多,晚些的時候那豆油廠的會有人把油渣餅送過來。”許勤回過頭的給肖素梅解釋道。

  “你到底買了多少油渣餅啊?這板車還拉不下。”肖素梅疑惑的追問道。

  “不多,就三百塊。”許勤隨口說道。

  “老二,你在跟我開什么國際玩笑啊?這買三百塊油渣餅,咱們家的豬啥時候才能喂完啊。”肖素梅頓時瞪大了眼睛,要知道那一塊油渣餅的重量,可有三四十公斤重呢。

  “媽,我這買回來那么多,也想著平價賣給村里的大伙,賺個運費回個本。”許勤連忙的給肖素梅解釋道,畢竟村里二百多戶有個七八十頭豬呢。

  這次四毛錢一塊買回來的油渣餅,五毛錢賣給村里的大伙,就當回點血;賺個運費錢。

  “你這倒賣生意都做到村里來了,你也好意思收你那些叔叔阿姨的辛苦錢啊?你的良心不會痛啊。”許茂山這時從屋里走了出來,并瞪了許勤一眼。

  他不管許勤跑哪里做倒賣的生意,但絕對不能做到自家門口來。

  畢竟大家都是左右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何必要賺那倒賣的便宜呢,這事兒以后傳出去要讓人咋看嗎。

  而且再說了,大家一年到頭靠那幾畝薄田賺不了幾個錢,許茂山是一萬個不愿意許勤再去當那個吸血鬼。

  “爸,您這真的言重了啊。”許勤無語至極,他不過就是賺個路費罷了,又不是買的四毛轉手倒賣一塊,至于把自己批判成吸血鬼嗎。

  一旁的肖素梅也是跟著點頭道:“老許啊,什么吸血鬼不吸血鬼的,你會不會說話啊。”

  “咱們老二就是賺個車費罷了,這頂多就像個蚊子輕輕的吸一點點血罷了,再說了村里的大伙去縣城里買油渣餅,這難道也不算運費成本的嗎。”

  “那就是趕毛驢車,驢還要吃草料呢,蹬板車還要出力氣呢。”肖素梅接著道。

  許茂山眼瞅著說不過這娘倆,也是一擺手的回屋道:“行了行了,我不跟你們娘倆掰扯了,我回去喝酒去了。”

  肖素梅看向一旁的許勤,寬慰道:“老二啊,你爹是巴不得你把那些油渣餅送給村里的大伙呢,你爹剛才的那些話別放在心上,你該怎么賣就怎么賣,你那些叔叔阿姨也都會理解你的。”

  “嗯。”許勤點了點頭,并騎上了板車。

  “老二,你這又要去哪里啊?這晚飯都做好了。”肖素梅疑惑的追問道。

  “我出去辦點事兒,處理下李二蟲再暗中詆毀青青的事情,您們先吃吧;我一會兒就回來。”許勤回過頭解釋完,蹬上板車就直接出了院。

  他蹬上板車先去了一趟村西的李二龍家,畢竟這王八犢子居然指使大春在哪胡說八道的。

  許勤敲了敲門,很快一位婦女就過來開門。

  這婦女的眼神里充滿了敵意,并瞪著許勤質問道:“你個小王八羔子,來我家作甚?”

  “我來你家自然不是來找你的,那李二蟲呢,你叫他出來,我有點事兒要找他。”許勤往院子里瞅了眼,想要瞅到李二龍。

  但不過并沒有看見李二龍。

  這婦女正是李二龍的母親,也是王建書的妹妹王華。

  她之所以對許勤敵意十足,也是認為自個大哥王建書進去的事兒,都是許勤一手給造成的。

  “我家二龍不在家,你要找他有什么事兒就直接跟我說吧。”王華臉色陰沉的接著道。

  “你轉告那李二蟲,他要是再敢胡說八道亂詆毀蘇青青,我打斷那小子的腿,讓你們再村里徹底住不下去。”許勤直截了當的威脅道。

  “你……”王華張了張嘴,那剛到嘴邊的臟話又咽了回去。

  她感覺到了許勤不是再開玩笑,到最后就直接把門一關什么都沒說。

  許勤知道李二龍這一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肯定還會再暗中搞什么小動作,所以他蹬上板車就去了以前經常一起混日子的朋友家,找朋友幫幫忙盯著些李二龍。

  而許勤嘴里說的這個朋友叫孫剛,為人講義氣也挺能吃苦耐勞的,不過就喜歡喝喝酒沒事兒打打牌,一年到頭賺的錢基本都花在了酒上跟牌桌上。

  他那板車上放著的一箱酒,也就是要送給孫剛的。

  許勤找上門來的時候,孫剛正在跟幾個狐朋狗友一起喝酒打牌呢。

  屋子里煙霧繚亂的,地上全都是煙頭跟一只只的空酒瓶。

  許勤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現在實在是受不了這環境。

  正打牌的孫剛一見到許勤進了門,頓時就甩了手里的牌,并連忙起身的相迎道:“許兄弟,你現在可真是稀客啊,你這都好一段時間沒來找兄弟了,這今晚咋想著來兄弟這了啊。”

  “就是想兄弟了,剛好路過打個招呼嗎。”許勤笑了笑,并向著孫剛的那幾個朋友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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