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東是巴不得。
給他又盛了一碗。
就是多吃一碗的代價有點大。
莊比毫撐得慌。
就想著出去走走消消食。
何東自然是跟著。
說是年紀差不多,莊比毫還是比何東大了幾歲的。
還有就是氣場。
那叫一個穩。
就算穿著農家漢的衣服,那也不像村里人。
出來,看到祝家門口一早排著隊賣野味的村民。
以及笑著做買賣的王玥。
莊比毫皺了皺眉的。
多年來,人民賴以生存的根本,還是土地。
真要人人都想著投機倒把的賺錢,將來資源匱乏了,要怎么填飽肚子?
商人,就只想著錢。
真要你挨餓,不會施舍。
所以,還是要靠一雙手,要種地保飯碗。
“東子,這人誰啊?我好像沒見過。”
“我朋友,莊比毫”
“哦,這樣”
一路上,莊比毫惹得早起的許多人,都好奇的來問。
何東都介紹說是自己的朋友。
莊比毫知道不是的。
但是何東在上河村里,真的很受村民的喜歡,是真的。
不單同輩晚輩見了面打招呼,就是年長的也無不是熱情的。
這就跟他在的機關單位似的了。
人跟人之間的距離,很短。
但是這一路對何東的事情,他是真聽說了不少。
只是一直沒見過本人。
“讓著點,讓著點,別撞到人了。”
何東走到前面,看著路中間追逐嬉戲的一群孩子們,提醒他們看著點人。
莊比毫現在身上傷著,不能傷上加傷。
“東子叔,糖,糖,我爹又給我買糖了,你吃”
狗剩舉著小手,把一顆寶塔糖遞過來。
何東接過來吃了。
“甜,給這位叔叔一顆。”
狗剩立刻從口袋里又拿一顆寶塔糖遞給莊比毫。
說是不認識,但是何東叔叔的話,他會聽。
莊比毫也才注意到,這孩子看著跟其他村的不一樣。
他臉上有肉,眼里有光。
不是自己見過的蘿卜頭那樣的。
餓得面黃肌瘦,沒精打采。
“謝謝”
他接過來也吃了。
“叔叔好吃嗎?”
狗剩眨巴著黑葡萄似的眼睛,等著反饋呢。
莊比毫就點頭,豎起大拇指。
在城里,這種糖孩子們都不怎么吃了。
但在別的村,想吃還沒有。
因為飯,也吃不上呢。
“東子叔,我爹媽說現在山里沒什么蘑菇了,他們也想養竹鼠,到時候你也收嗎?”
“收,讓他們找我長榮大哥就好。”
小孩子家家的,就挺操心。
狗剩一聽說卻是高興了。
“好啊好啊,竹鼠能賣錢,爹媽又能給我買糖吃。”
說是為了有糖吃,但是小孩子喜悅的心情,很能傳染人。
何東高興。
莊比毫也高興。
他覺得能做點買賣掙錢,也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
現在國家需要發展,社會需要進步。
百姓需要吃得起飯。
真要掙錢了,讓這些祖國的花朵過得好,長得好。
也是長遠之計。
莊比毫的眉頭,終于不再是皺的緊緊的。
“何東,你帶我去你們村的田地里看看。”
莊比毫這話出來,何東就知道什么意思。
點頭答應了下來。
帶著莊比毫往村外的田野去。
“東子,是東子嗎?”
經過一家院子,里面人著急的叫起來。
何東回頭,看到了站在家門口的秦嬸子。
“秦嬸子”
“東子,還真是你啊。”
秦嬸子剛才就看到了熟悉的背影了。
還以為不是呢。
“你叔這兩天好多了,能下地了。嬸子想著這兩天請你來家里吃飯,你什么時候有空?”
秦建黨月前得了急癥,病得厲害。
衛生院看不好去了醫院。
想著能治,卻被下了病危。
都是沒錢耽誤的。
后來錢交上去,可算是撿回來一條命。
秦嬸子臉上才多了笑容了。
“他說了,要跟你多喝幾盅酒。”
秦建黨這會兒已經下地干活了。
秦嬸子收拾下也要去。
就是看著何東邊上站著的莊比毫,一臉的不明所以,忍不住多說了幾句話。
“你不知道吧。月前我男人急病住院,我們拿不出錢來,醫院也不給治,我以為我男人可能就回不來了,可多虧了東子。”
“他讓我們摘蘑菇換錢,我們掙了錢,這才把我男人治好了。”
秦嬸子說話的時候,一臉的感激和快慰。
莊比毫聽的認真,也聽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
秦嬸子也才注意到他面生的很。
“他誰啊。”
何東就說是朋友,姓莊。
莊比毫。
大莊村來的。
“這人看著很不一樣,倒像是城里來的。”
秦嬸子在何東耳邊偷偷的說。
前幾年上河村也有知情下來過。
看到的感覺就跟莊比毫差不離。
何東笑笑沒多話。
“既然秦嬸子叫我吃飯,我可就真來。”
“來來,帶上你們晴雅。”
“那我不能來了?”莊比毫不樂意了。
何東笑。
秦嬸子也是。
“來,既然是東子朋友,一起來。”
莊稼人好客。
加上又是好事情。
多一個不多的。
莊比毫這才滿意了。
但心里是沒真想去的。
也就湊個趣。
走過那么多村莊,就上河村比較讓人舒服。
何東帶著莊比毫繼續往東走。
出了村口,入眼的地方都是一片片綠油油的田地了。
“你們上河村的田地是哪一片?”
何東伸手指了。
莊比毫就朝著那個方位去的。
這時候田地里有人在田埂上除草。
莊比毫就問了問,知道真是上河村的人。
地,是上河村的地。
說是現在上河村以及周邊的幾個村都在摘蘑菇和打獵掙錢。
田里的地也不管了。
可看這情景,似乎并不是。
上河村田地里長得莊稼,和其他村的一樣好。
他忍不住多看了何東兩眼。
覺得這個人不算可惡。
同時心里更加堅定了一個想法。
“我還想去別的村看看。”
何東是沒意見的。
就是……
“你這腿……”
“好了”
莊比毫拍著腿說。
那何東就不管了。
大領導要下鄉視察。
他沒道理不陪著。
他又上了那么多重保險。
總不叫被抓進去做典型。
這年頭怕的不是被抓,而是做典型,當眾批判,上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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