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年覺得這話沒法接。
陳芊撇了撇嘴,故作生氣道:“你連這都不愿意,我還能指望你為我做什么?”
“要不這樣?”
余年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轉,笑瞇瞇的說道:“你昨天不是見過我兄弟孫猛嘛,你看他怎么樣,身材高達威猛,肌肉發達健碩,是咱們學校的體育生,無論是爆發力還是持久力,那絕對一絕!”
心中暗忖:“兄弟呀,對不起了,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個時候你不扛雷誰扛雷?你不下地獄,我更不能下了!”
“滾犢子!”
陳芊伸手在余年的大腿上掐了一把,掐的余年慘叫連連,這才放手,“我是誰都看得上的?”
“當我沒說。”
余年揉著大腿,訕笑道:“我錯了,好吧。”
“這還差不多。”
陳芊白了余年一眼,想到余年在記者面前痛哭流涕的模樣,好奇道:“你是表演系的嗎?”
“表演系?”
余年愣了下,解釋道:“我不是表演系,我是計算機系。”
“你剛才在記者面前演的不錯,我都差點被你騙過去。”
陳芊笑道:“聲情并茂,都趕上國家一級演員水平了!”
“繆贊了。”
余年笑道:“實不相瞞,我是真情流露。”
“鬼才信。”
陳芊笑了笑,言歸正傳道:“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你覺得學校會服軟嗎?”
“那得看你的能力。”
余年說道。
“看我的?”
陳芊微微一怔,錯愕道:“什么意思?”
“只要今天到場的記者,有兩家以上如實報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一切就穩了。”
余年將自己最擔心的問題說了出來,“怕就怕這些記者中途被攔。”
“你的意思是,學校會找關系壓下新聞?”
陳芊皺眉說道。
“那是肯定的。”
余年認真道:“如果我是牧泛琴,同樣會這樣做!”
“這倒是,不過你放心,既然是聯系來這么多記者,想要將這次的事件壓下來,沒那么容易。”
陳芊說道:“有幾家報社老板我認識,我向你保證,本次事件一定會出現在明天的報紙上。”
“那就好。”
余年再次道謝,“感謝陳姐。如果這次沒有陳姐的幫助,想要平安度過這位危機,沒那么容易。”
“算了,咱們的關系,別說那么多客氣話。”
陳芊沖司機說道:“去冠達飯店。”
“中午我請。”
余年說道:“不能讓你破費。”
“那我要多吃點。”
陳芊笑道。
“沒問題。”
余年說道:“回頭我送你個禮物。”
“什么禮物?”
陳芊一臉激動。
“體重秤。”
余年笑瞇瞇的說道:“每次吃飯之前你量量體重。”
“……”
陳芊表情一滯,笑容僵硬。
就在陳芊的皇冠車離開的時候,遠處一輛黑色轎車悄咪咪的跟了上去。
二十分鐘后,皇冠車在冠達飯店門口停下。
余年和陳芊相繼下車,司機開著車前往停車場。
就在余年和陳芊走進酒店門口時,一道怒吼聲傳來,“余年,我殺了你!”
話音未落,一把匕首從余年身后刺來。
與此同時,余年心底升起一道心悸之感。
他迅速閃躲,伴隨著噗嗤一聲,鋒利的匕首刺穿余年外套。
“李州!”
看清來人的陳芊,失聲尖叫,臉色驚變!
嘭!
余年轉身看清是李州,眼中閃過一抹錯愕,眼見對方再次揮動著匕首刺來,一腳踢在對方膝蓋上,后者吃痛撲通跪地。
啪!
余年二話不說,一記飛腳踢中李州手腕,巨大的力道之下,李州手中的匕首飛回去,掉落數米遠的地面。
李州掙扎著要去撿匕首,余年一腳將其踹翻倒地,右腳踩在李州胸膛,令其無法動彈。
門口的服務員被突如其來的這一幕嚇的臉色慘白,緩過神后連忙報案。
“余年,有本事你殺了我,否則我跟你沒完!”
李州不甘心的怒吼,目光落在陳芊身上,往地上碎了一口,“呸!你這個賤人,沒弄死你,真他媽可惜!”
余年眉頭緊皺,沉聲說道:“上次的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過了這么久,你居然想殺我!”
“小子,上次你忽悠我,我當時沒反應過來,回去后越想越不對勁,老子落到這種地步,全是你害的。”
李州咬牙切齒的說道:“不弄死你,我心里不痛快。”
“這么說來,你蹲我很久了?”
余年皺眉道。心中倒吸了口涼氣,被人蹲這么久,自己竟然沒發覺。
若是今天被刺一刀,那就徹底廢了!
看來電視劇里經典“斬草除根”的橋段不無道理。
“哼!至少半個月!”
李州拳頭緊握,陰惻惻的說道:“我現在失去工作,什么都沒有,這些都是你害的,我不在你身上劃拉幾刀,死都不甘心!”
說到這兒,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陳芊身上,“還有你,我死之前一定要弄死你!”
自從離婚后,他的事業跌入谷底,反倒是這個賤人生意做的紅紅火火,甚至一躍成為嵐圖會館大老板,每次想到這些,李州恨意滔天,夜不能寐!
報復!
這是李州一直以來最大的執念!
“李州,我們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咱們沒有任何關系。”
陳芊從剛才的驚慌中逐漸鎮定下來,雙手環抱,氣場強大的說道:“當初離婚的時候,家里的錢我們對半分,你手里有大幾百萬,不至于生活過不下去。”
“沒了,都沒了!”
李州咆哮道:“現在你滿意了吧?”
“那是你的問題。”
陳芊擲地有聲道:“若是你不爛賭,這些錢足夠你富裕度過一生!”
“哈哈哈……”
李州仰天大笑,悲嘆道:“你真是會說話,說的好像我爛賭不是因為你害的,若你不逼迫我,我能借賭消愁嗎?”
陳芊微微一怔,目瞪口呆。
就連余年都大感三觀顛覆、認知刷新,“你腦袋有病吧?聽過借酒消愁,沒聽過借賭消愁!你自己賭博輸錢,怪在別人身上,不覺得這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可笑之人,自然滿是可笑之事。”
陳芊冷冷的點評道:“和你離婚,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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