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陳芊這樣整下去早晚會出事,只是沒想到陳芊這么快就出事,不是栽在條子手里,而是栽在兇神惡煞的伍哥手里。
余年明知道這一趟是龍潭虎穴,卻不能不去。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陳芊出事。
“年哥,是不是出事了?”
孫猛見余年臉色不對,關心的問道。
“陳老板被人抓了。”
余年說道:“目前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但是我必須要去現場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孫猛提議道。
“不了。”
余年擺手說道:“對方來頭不小,這一趟是渾水,去了不一定回得來。”
“這么嚴重?”
孫猛先是一愣,繼而站起身,擲地有聲道:“既然這樣,那我更要去。”
余年抬眸看了孫猛一眼,覺得需要個幫手,一個人去勢單力薄,兩個人多能夠互相照應,便點了點頭,說道:“那行,我們走吧。”
“你等下,我去跟苗苗打聲招呼。”
孫猛走進臥室,幾分鐘后出來。
余年看到孫猛手里什么都沒拿,提醒道:“將口罩和帽子拿出來。”
“誒呀,你不說我差點都忘記了。”
孫猛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
重新走進臥室拿了口罩和帽子,兩人一起下了樓。
臨出小區,孫猛將口罩和帽子扔進垃圾桶里。
二十分鐘后,余年和孫猛來到了棚戶區入口。
說是棚戶區,其實就是一些老的不能再老的房子,別看很多人現在在住在這里非常可憐,吃了上頓沒下頓,實則幾十年后,無數人羨慕。
黃金地段的拆遷,價格可想而知。
若非余年等不了幾十年,都想在這里大量囤房,將來靠拆遷撈一筆。
不過余年轉念一想,這里的房子屬于農村宅基地,瞬間打消了念頭。
他可不想幾十年后,花錢買來的房子被人搶回去,到時候雙方跟潑婦一樣街頭對罵。
正在余年思考間,迎面駛來一輛面包車,面包車停下,四個壯漢走下來,“你是不是余年?”
“我是。”
余年說道:“你們老板呢?”
“他是干什么的?”
為首的壯漢盯向孫猛,沒有回答余年的話。
“我同學。”
余年說道:“我們一起來接陳姐。”
“上車吧。”
壯漢使了個眼色,幾名手下按著余年和孫猛上了車。
面包車駛入棚戶區,行駛了三分鐘后,進入了一個院子,這才停下。
“下車。”
余年和孫猛被幾個人推搡著下車,帶進屋里。
屋里有很多人,人手一根鋼管,虎視眈眈的盯著進屋的余年和孫猛,余年一眼看到被捆綁在椅子上的陳芊。
此刻的陳芊十分狼狽,渾身上下都是傷,就連臉上都帶著幾塊烏青。
看到余年,陳芊如同看到救星,淚水奪眶而出,卻十分忌憚周圍人,沒有出聲。
“伍哥——”
一名壯漢走到廁屋,說道:“人接到了。”
此時,伍哥在房間里正和一個女人打的火熱,女人在伍哥膝下承歡,聲音不時間傳出來。
客廳里的一群手下置若罔聞,似乎什么都沒有聽到,或者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
余年眉頭微皺,等待著屋里的伍哥出現。
孫猛站在余年身后,一進門就被屋里的眾人震懾住,陰冷的眼神讓孫猛招架不住,這里宛若魔窟。
幾分鐘后,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喜笑顏開的從門口走出來,邊寄褲腰帶,邊說道:“哪個是余年?”
不用猜,這人肯定是伍哥。
“他就是。”
壯漢指著余年說道。
伍哥目光落在余年身上,眼中露出一抹意外之色。
“媽的,是個學生。”
壯漢說道:“我們被這娘們耍了!”
伍哥聞言,臉色驟冷,轉身進屋,留下一句冰冷的話,“三個人都給我沉入湖底!”
此話一出,幾名手下立即涌上來。
“……”
孫猛如遭雷擊,一雙眼睛瞪大,滿臉不可思議!
沉湖?
憑什么?
老子進屋一句話沒說就被沉入湖底,我他媽死的也太冤了吧?
不僅是孫猛,就連余年心里都猛地一沉。
他用眼神制止住孫猛想要從腰間摸刀的舉動,開口道:“與其把我們沉湖,不如談點實在的事情!”
伍哥停下腳步,重新走出來,揮手制止住小弟的動作,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笑瞇瞇的說道:“你能帶給我什么?”
“那要看你的需求。”
余年表情不變的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我總要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值得讓伍哥大動肝火!”
“有點意思。”
伍哥饒有興趣的看著余年,有些意外一個學生到了這種地步竟然一臉淡定,這份心里素質著實不錯。
他身體后傾,靠在椅背上,說道:“這娘們吞了我價值一百萬的貨,到現在都不給我。”
“余年,我沒有吞他的貨。”
陳芊立即解釋道:“船在來的路上翻了,單是我的手下,都死了五個,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不怪我。”
孫猛聞言,倒吸了口涼氣。
這些人,死人就跟沒事兒一樣?
反觀余年,表情平淡,一臉鎮定。
余年知道陳芊這話向眼前的伍哥解釋過很多次,若是有用,就不會被打成這樣。
況且,看不到貨,說什么都沒有用。
如今貨已經沒有了,自然是談談賠償的問題。
“伍哥,你也聽到了,陳姐說了,船翻了,貨沒了,人都死了好幾個。”
余年點了根煙,壓下內心的慌亂和緩解心底的緊張。
雖然活過一世,但是與這些刀口舔血的人打交道,卻是第一次。
和正常人一樣,他也會慌亂和緊張。
深吸了口氣,余年開門見山道:“不如直接說說你的需求吧。”
“終于有個敞亮人,談生意還得是男人來。”
伍哥很欣賞對方的直接,笑了笑,說道:“貨價值一百萬,我轉手賣掉最低一百五十萬,這樣吧,你們賠償我一百五十萬就能將她帶走,我不為難你們三人。”
“一百五十萬……”
余年嘴里重復著這個數字,眉頭未皺一下,心頭卻想罵娘。
她看向陳芊,問道:“陳姐,你怎么看?”
“我……我現在拿不出來錢。”
陳芊眼里啪嗒啪嗒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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