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衛大爺聽見這樣的一番話，立馬急切得出聲反問道：
“真的假的？！”
果然，任何人都不會拒絕錢這種東西。
洗胭有些詫異得看向宋如霜。
大概是有些不明白，為什么門衛大爺都開始造謠了，宋如霜非但不跟他計較，居然還要給他錢。
宋如霜不是不能給她一個解釋，但一定不是現在。
“我從來不會騙人，所以，我說了要給你錢，自然也是真得，”
頓了頓，宋如霜繼續說道：
“當然，在這個前提上，是你贏了，我才會給你賠償。”
“那要是，我輸了怎么辦？”
他自然擔心自己也要賠償。
洗胭原本想點點頭的，但是話到嘴邊，又聽見宋如霜先一步說道：
“還是之前我說得那樣，若宋如鳴是冤枉的，你就要當著眾人的面，給他道歉，和大家說，你錯在了何處。”
門衛大爺一番計較，隨后才確定下來，這件事情對自己完全沒有什么壞處。
不管宋如鳴有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左右他也只是面子上過不去，又不會損害到別的地方，這樣看來，就更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他自然不會不答應下來。
在他點頭的那一刻，宋如霜微微松了一口氣。
她哥哥的事情四舍五入就是她的事情。
就算在外人看來，再怎么沒必要的事情，宋如霜卻都覺得，這些看似無足輕重，細枝末節的事情，其實才是最重要的。
暫時解決了這些流言蜚語，宋如霜立馬詢問了宋如鳴如今在哪個督察局。
她和洗胭準備離開，手才搭在門邊上的時候，身后再度傳來了門衛大爺“操心”的提醒：
“左右能打賭多少錢呢？一二十塊？小姑娘，我勸你不要太執著，當時有不少人都看見了，場長家那個小妮子身邊，除了宋如鳴就沒有其他人了，”
頓了頓，他又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摸到了這件事的脈門。
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樣。
好像一眼就已經認出了宋如霜為什么會做這樣的賭約。
“小姑娘，你是他在老家的未婚妻吧？都這樣了，他被定罪都是遲早的事情，你非要打賭，最多是人財兩空，白給別人笑話了。”
洗胭最是沉不住氣。
她哪里能聽得進去這樣的話？
“一萬塊，現在還覺得沒必要么？”
“多，多少？！一萬！怎么可能啊？”
洗胭沒好氣得睨了大驚小怪的門衛大爺一眼，覺得他的反應有些夸大其詞：
“不過是一萬塊錢而已，怎么不可能？實話告訴你，我們都是從京都來的，根本就不差這點錢。”
這話說得倒是一點都不錯。
一萬塊錢對于洗胭這樣的人來說，其實就相當于普通人的一塊錢。
確實是一眨眼就能給出去的數目。
宋如霜沒有在這個時候再為了宋如鳴說些什么。
自然不是因為不相信宋如鳴，也不會是因為被門衛大爺給說動了。
她純粹是不想和門衛大爺浪費時間。
像是他這樣的人，并沒有什么自己的思維能力。
他的觀點，不過是因為有人是這樣的觀點，他覺得有點意思，便拿來有樣學樣了。
無外乎就是一棵墻頭草，所以，宋如霜說得再多，也不管用。
和他的賭約自然不會作罷。
倒也不是因為她錢多。
門衛大爺倒是相信，眼前這兩個非富即貴的姑娘應該是不會騙人的。
真要是一二十塊錢，他不過一睜眼一閉眼就能賺到的，可真要是一萬塊錢，那他甚至能去他們鎮上買一棟房子了。
他得工作多少年，才能攢夠這么多錢啊？
門衛大爺沒有拒絕的理由。
宋如霜和洗胭從門衛的房間里走出來，兩個人的心情都有些莫名的低落。
洗胭突然想到了什么，實在是沒忍住，在她身邊說道：
“姐姐，剛才那個門衛，不過是個見錢眼開的老貨，明明是不實的東西，他就敢到處亂說，咱們不把他抓起來都算咱們尊老愛幼的，你怎么還打算給他錢啊？”
宋如霜腳步減緩，隨后睨了洗胭一眼，有些奇怪得詢問道：
“誰跟你說，我要白給他這一萬塊的？”
“可是……”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怎么？擔心我哥哥有沒有可能真得做出奸殺婦女的事情來？”
洗胭連忙擺了擺手：
“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到底是你哥哥，那就也是我哥哥，我相信，他肯定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她雖然說得如此篤定，但也只是她對宋如霜的信任，并非是洗胭對宋如鳴本人的信任。
這一點，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
宋如霜默默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對這樁事，宋如霜的態度一直都非常堅定。
她相信她的哥哥，就是從骨子里相信宋家的家風絕對不會出現紕漏。
自然也不會因為一些外在的因素而改變自己的觀點。
“在我面前，也不用什么都向著我，順著我的心意說。”
洗胭的表情僵硬了幾分，隨后喃喃說道：
“我演得這么不像么？”
她確實對這件事有些自己的見解。
作為一個旁觀者來說，她自然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覺，而不是宋如霜對家人的信任。
宋如霜微微凝神，隨后緩緩開口說道：
“來吧，有什么要說的，盡管現在就跟我說。”
“姐姐，你……”
她有些欲言又止，任誰來看，都知道她一定有什么所忌憚的。
“放心吧，我不會生氣的。”
“那姐姐發誓！”
宋如霜一愣，隨即有些無奈得苦笑道：
“好吧，我發誓。”
說話的功夫，宋如霜豎起了三根手指頭。
洗胭這才放心大膽得說出了自己對這件事的看法。
不過，在說之前，她還是率先問了宋如霜幾個問題。
“姐姐，你和這位哥哥，算得上相熟么？”
宋如霜緩緩點了點頭：
“五歲以前，我們事一起長大的。”
“那五歲之后呢？”
宋如霜歪著頭想了想，五歲之后，她的生活里，大風大浪明顯就多了起來。
在那之后，和她的這幾位哥哥，接觸也就越來越少了。
系統小艾幫忙糾正道：
“其實從你五歲離開白水村開始，你們確實就沒有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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