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間的。”付澤驍馬上回答說，沒有絲毫的遲疑。
說完，他就回頭，看向剛才和他一起走出來的幾個同學，說：“你們先走吧。”
自從梁舒瑜出現之后，幾個人的目光，就悄悄地在她和付澤驍身上來回打量著，現在聽到付澤驍趕人的話，他們眼中都出現了八卦的神情。
一個戴眼鏡的男生笑嘻嘻的，剛想要開口說話，就被剛才站在付澤驍身邊的學長拉住了。
學長對付澤驍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先走了，有事再聯系。”
說完，他又看向梁舒瑜，頷首笑了笑，就將其他的人拉走了。
清場趕人的時候，理直氣壯，但等到其他的人都走了，只剩下他自己和梁舒瑜，付澤驍卻莫名地有些害羞起來，眼睛似乎都不知道要看哪里，嘴巴也不知道要先說什么合適。
搜腸刮肚，最后，付澤驍開口了：“……呃……要不……你肚子餓嗎？”
“……”
“不餓，我吃過午飯了。”梁舒瑜說完，低頭看了看手表，現在正好兩點半，她中午在蘇晚那兒吃了午飯才回來的。
“你們這有安靜點兒的地方嗎？我有點事想問你。”他們現在還在教學樓的門口前，進出的人雖然不算多，但也不是沒有。
想到她待會兒想要問的事情，梁舒瑜覺得還是應該找一個安靜點、不會被人打擾的地方比較好。
“有的。”付澤驍忙不迭地點頭，“我們去小操場那邊吧，那邊現在沒人。……”
梁舒瑜和付澤驍并著肩，一起走著，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但兩個人，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到了小操場，停下來，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兩人同時開了口，又同時頓住。
“你……”
“我……”
彼此對視著，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驚訝和茫然，隨后，都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梁舒瑜彎著眼，心情很好地說道：“你先說吧。”
說完，就笑盈盈地看著付澤驍，笑容里，有著對接下來所聽到的話的期待，同時，似乎也有著滿滿的自信，像是她已經知道付澤驍要說什么了。
付澤驍垂了一下頭，但很快就抬了起來，看向梁舒瑜，很認真地問道：
“舒瑜，你現在有處對象的打算嗎，如果有的話，能不能考慮一下我？”
“我喜歡你，想要當你的男朋友。”
剛才從付澤驍的表情里，已經猜到了他可能會說的話了。盡管如此，真正聽到了，梁舒瑜還是害羞地紅了臉。
但她也不是扭捏的人，雖然臉紅著，但卻大大方方地看著付澤驍，問道：
“你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雖然蘇晚跟她說過了，但她還是想要聽付澤驍親口說一遍。
“具體是從哪天開始的，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應該是從我們航模隊來清大培訓的時候，我就經常忍不住地想要看你，后來，就想要每天都和你走在一起。”
“我也是后來才反應過來，總是不自覺地去找你的身影，總是想要和你待在一起，是喜歡。”
聽完付澤驍的話，梁舒瑜的心里，甜滋滋的，她看著付澤驍，又問道：“那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說？”
付澤驍淡淡地笑了笑，說：“我擔心你不喜歡我，怕如果我說了，我們連朋友都當不成了。”
至于當時還有的其他的擔心，付澤驍就沒有提。
“你都沒有說，怎么就知道會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梁舒瑜雖然不知道如果當初付澤驍說了，她自己會是什么反應，但這不妨礙現在的她，嗔怪付澤驍。
梁舒瑜埋怨的話里，語氣卻是上揚著的，付澤驍心中的忐忑，消失得干干凈凈，他沒有回梁舒瑜的話，而是看看著梁舒瑜，嘴角寖著笑，問她：
“現在我說了，你答應嗎？”
“我幾乎每天都要呆在部隊里，一年也沒有多少假期。如果我答應你，我們在一起，但能待在一起的時間很少，你不介意嗎？”
梁舒瑜拐來清大，是突然決定的，但一路上，她腦子里，也想了很多。
首先一個，就是她這個身份的特殊性，能完全屬于自己的時間，是很少的。如果他們在一起了，聚少離多，將會成為最大的阻礙。
所以，這個問題是要說清楚的。
如果現在在一起了，最后卻因為這個原因散了，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在一起了。
“不介意。”付澤驍搖了搖頭，直視著梁舒瑜的眼睛，“我平時會有很多的實驗要做，你在部隊里的時候，我就在實驗室里做實驗，等到你有假期了，我就可以把時間空出來。”
“而且，也不會一直都是這樣的，以后，我們能夠待在一起的時間，會越來越多的。”
梁舒瑜以為付澤驍的話，指的是：等她以后退居二線，就會有更多的時間了。
但直到幾年之后，她仍然堅守在她熱愛的飛行員崗位上，而付澤驍也成為了她的同事。她才后知后覺地明白了付澤驍今天說的這句話的真正意思。
此時的梁舒瑜，只是認同地點著頭。覺得付澤驍這樣安排，能這樣樂觀地想，是說明他也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的。
“但我要先跟你說好啊，我不會干涉你的工作，你也不能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干涉我的事，尤其是我的工作。我不會輕易地從現在的隊伍里退下來的。”
付澤驍說：“嗯，我不會的，你可以一直做你喜歡的事。”
梁舒瑜點著頭，滿意地“嗯”了一聲，“行，那我們就處對象吧。”
聽到梁舒瑜的話，付澤驍先是一愣，然后笑意從眼里彌散開來，很快就布滿了整張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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