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重生大時代之1993 > 第940章,再相見8(求訂閱!)
    離開家門,下到一樓。

    袁枚半側身問:“你是跟我去琴行,還是直接去找他?”

    不等回話,多問一句:“你知道他在哪的吧?”

    視線拉遠,文慧散亂的目光在參差不齊的街景一一掃過,臨了道:“陪我去趟醫院。”

    袁枚訝異,面露擔憂:“醫院?你身體不適?上次手術留下了后遺癥?”

    文慧搖了搖頭。

    袁枚想了想問:“你對外公的身體狀況不放心?”

    文慧輕嗯一聲:“直覺告訴我,爺爺撒謊了。”

    聽到這話,袁枚頓時熄了去琴行的心思,抬手攔過一輛的士就往瑞金醫院趕。

    路上,袁枚忍不住尋根究底:“外公不是一直有咳嗽嗎,我記憶中,每天早上都會咳一段時間,但整個人看起來很健朗。”

    文慧雙手交疊在腹部,緩沉許久說:“希望我多心了。”

    見出租車拐了一個彎,往別的路去,袁枚當即說:“師傅,我們去瑞金醫院,直走就可以,不要繞路。”

    出租車司機都是老油子了,就算小心思被拆穿,還是堅持拐彎,理由就是:“那邊今天在維修路面,過不去,得到這邊繞一段。”

    袁枚可不好湖弄,直接將一軍:“一個小時前我還是從那邊過來的。”

    但袁枚顯然低估了出租車司機的臉皮,“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是半個小時前的事情,我剛開車從那邊過來,比姑娘你清楚。”

    從不吃虧的袁枚還想反駁,文慧悄悄拉了拉她衣袖,示意她算了。

    袁枚看一眼表妹,頭一次忍了。

    一個小時后,瑞金醫院到了,袁枚想付錢,文慧攔住了她,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錢放到車座位上就離開了。

    出租車司機拿起錢一數,連忙伸頭喊:“喂,姑娘,錢不對,你少付了30。”

    文慧理也未理,直接進了醫院。

    袁枚很是解氣,晃了晃手里的摩托羅拉手機,回頭威脅出租車司機:“我記下你的車牌了,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讓你工作丟了?”

    看到這外國大品牌手機,再細細打量一番袁枚的穿著和說話氣勢,跟陌生人打交道經驗的出租車司機瞬間沒底氣了,不過嘴上可不饒人,罵罵咧咧地開著車走了。

    等到出租車走了后,袁枚擔心報復,直接給張宣發短信:張宣,你在哪?

    張宣秒回:在家里。

    袁枚:我和慧慧在瑞金醫院。

    張宣本想問文慧怎么了?但卻只打了5個字:我馬上過來。

    袁枚:好,到了打我電話。

    張宣:收到。

    把手機放進包里,袁枚小跑著進了醫院。

    

    院長辦公室。

    寒暄一番,文慧開門見山地問:“龔爺爺,我爺爺的病很嚴重嗎?”

    文慧問的很藝術,沒有直接提文老爺子口中的支氣管炎。

    見到這人,聽到這話,龔院長有那么一剎那好想把真相脫口而出,但最后只是說:“需要積極配合治療。”

    看龔院長沒否認病情嚴重的事實,袁枚急急問:“不是支氣管炎吧,是什么病?”

    文慧盯著龔院長眼睛。

    龔院長有些犯難,第一時間沒出聲。

    三人無聲地對峙一陣,袁枚眼神愣愣地對文慧說:“要不我家里人全部叫過來逼宮?”

    文慧對龔院長說:“奶奶去世好多年了,我和爺爺的感情很好,我很想知道他的實際情況,還請龔爺爺您說實話。”

    袁枚搭腔:“就是就是,慧慧快要出鋼琴專輯了,目前因為這事無心練習,龔爺爺你也是看著她長大的,不想她關鍵時刻掉鏈子吧?10月還有演出呢,時間很緊,您就發發善心。

    再說了,外公要是真的得了大病,我和慧慧也好照顧他,他老人家這么大的年紀了,您不能忍心看著他一個人熬吧?”

    望著兩人一唱一和,龔院長原本就不堅定地心一下子松動了,借坡下驢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們,而是怕你們沒有心理準備,而且我也答應為文老保密。”

    文慧安靜幾秒,端莊地說:“您放心,我們會遵從爺爺的意思。”

    聞言,龔院長拉開身前抽屜,從里面拿出一份病歷遞給文慧。

    文慧接過病歷,只看一眼,就差點崩潰,好在她是個極其理智的人,硬生生穩住了身形。

    袁枚直接叫出了聲:“癌癥?”

    這一聲叫完后,屋內呈現出死一般寂靜,文慧和袁枚都陷入了悲傷之中

    .

    張宣來了,他接到了一個眼紅紅的文慧。

    張宣拉過她的手,關心問:“你這是怎么了?”

    文慧一言未發,只是把手里的病歷給他。

    老男人看后有些懵逼,平日里聲音洪亮的文老爺子竟然得了這病!

    張宣問:“醫生怎么說?”

    文慧輕搖頭,就那樣靜靜地望著眼前這男人。

    張宣不顧旁邊的袁枚和不時來往的人流,在醫院門口一把抱住了她,以示安慰。

    文慧也沒反抗,在他懷里待了好一陣才說了兩人見面的第一句話:“我們走吧。”

    “好。”張宣松開她,拉開車門,帶著她進了車內。

    等到袁枚和趙蕾坐進去后,張宣問:“去哪?你們回家還是?”

    副駕駛的袁枚轉頭對他說:“先去你家。”

    見文慧沒反對,趙蕾直接發動了車子。

    車內比較沉默,以往愛說話的袁枚正在一遍又一遍地查看病歷。

    文慧靠著他,不知何時淚水像雨珠子一顆一顆往外冒,無聲無息中整個人慢慢都縮到了他懷里。

    張宣緊緊攬住她,伸出大拇指替她輕輕擦拭著。

    就這樣,一個仰躺在他懷里,默默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一個低頭重復一遍又一遍的動作。

    許久,文慧恬靜地說:“這次可能讓你白跑一趟了,我可能要食言了。”

    張宣愣了下,隨即明白了她的話中含義,跟她臉貼臉柔聲道:“我知道,我理解,我等你。”

    就算兩個月沒聯系,兩人還是一如既往地默契,文慧側過頭,蜻蜓點水似地吻他嘴唇一下,然后閉了眼睛。

    她問:“還記得你答應我的一件事嗎?”

    張宣道:“記得,不能忘。”

& r />     文慧說:“這次本想讓你兌現承諾,可你馬上要去京城了,我要的事成了泡影。”

    張宣怔神好一陣,說:“可以換一件,可以往后推。”

    文慧睜開眼睛,辨認了他一番表情后,問:“你知道我想的是何事?”

    張宣點頭:“大概能猜到。”

    文慧問:“那你當時為什么不拒絕?”

    張宣真心實意回答:“因為是你,拒絕不了。”

    聞言,文慧忽然情動了,禁不住伸手撫摸他的臉,過了會說:“如果換一件,可能會更難。”

    張宣瞬間懂她想要什么,還真被為難住了。

    知道他犯難,文慧也不逼迫,只是把頭枕在他右肩膀,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聲音說:“我感覺好冷,抱緊我一點。”

    老男人聽話地雙手用力,兩個人的胸膛頓時緊緊貼在一起,沒有一絲間隙,他問:“你爺爺的病,你爸媽還不知道?”

    文慧說:“不知道,我在想要不要告訴他們。”

    前排駕駛座的趙蕾一直有留心后排的動作,當通過內視鏡看到文慧破天荒親吻老板這一幕時,整個人被震驚到了。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果然還是沒能逃過老板的攻心策略,趙蕾心里如是感慨。

    沒有回五角廣場,三人去了復旦大學附近的房子。

    三樓,張宣忙著端茶倒水,忙著帶趙蕾去菜市場買菜。

    等他走后,已經接受了事實的袁枚問文慧:“這么大的事,我們難道一直瞞住家里?”

    文慧沉思一番,回答:“我得親自問問爺爺在做決定”

    “嗡嗡嗡.”

    她的話還沒說完,兜里的手機在震動,掏出一看,是文老爺子。

    袁枚湊頭,“外公?不會是知道我們去了醫院吧?”

    文慧說:“應該是龔爺爺告訴他的。”

    “慧慧,你們去了醫院?”電話一接通,那邊就傳來文老爺子的聲音。

    不知道怎么回事,聽到這話的文慧忽地有些哽咽,但還是強忍住了情緒,“是。”

    隨即她問:“這么大的事,爺爺你為什么要瞞住我們?”

    文老爺子沒說話,過了好久才問:“你在張宣那?”

    文慧一點都不驚訝爺爺為什么猜得這么準,再次說是。

    文老爺子不聲不響地道:“爺爺的事,等見了面再談。”

    文慧說好。

    張宣買菜回來了,文慧雖然心中有痛,卻來到廚房幫著做飯。

    張宣不忍心,“你去客廳休息,我的手藝還是可以的,保管讓你們吃好。”

    文慧勉力一笑,沒聽他的,系上圍裙忙碌了起來。

    得,老男人沒辦法,把掌勺的心思滅了,打起了下手。

    袁枚一開始也幫忙打下手,可是干了一段時間后,她發現自己是多余的,于是菜葉子一丟,去客廳看電視去了。

    文慧問:““人世間”的版稅捐款是心血來潮嗎?”

    張宣回答:“不是,當洪水在各地陸陸續續爆發后,我就知道這一關在等著我。”

    文慧聽得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稍后問:“你怕不怕有人說你沽名釣譽?”

    張宣說:“不怕,我做事只求問心無愧。”

    沉默片刻,文慧忽然說:“你在這方面很優秀,可你在感情方面有沒有覺得問心有愧?”

    張宣傻眼了,這問題不是明擺著的嗎?

    不過他更明白,文慧與其是說他,何嘗不是說她自己呢?

    問心有愧!問心有愧!她對雙伶有愧。

    濕漉漉的雙手往身上一揩,老男人走過去從后面抱住她,“對不起,是我的錯。”

    文慧低頭瞅一眼攔腰抱在自己腰腹的大手,平靜地問:“阿姨知道你來找我嗎?”

    張宣回答:“知道。”

    文慧頓了頓,低沉地問:“怨我嗎?”

    張宣搖頭,悠悠地說:“我老媽雖然是農村人,可也是初中畢業,而且心地善良,在大是大非問題上一向分得清好歹,高中時期她認為我高攀了雙伶,現在她一直認為我配不上你和米見。”

    不提米見還好,一提米見,文慧話鋒一轉,“跟我說說你和米見的事吧。”

    張宣下意識問:“說什么?”

    文慧說:“就說說你第一次見她的感覺,說說你們高中的時光,你后來是怎么追求她的。”

    當著文慧的面說米見,老男人覺得怪怪的,可她問了,又不得不說,此刻他恨不得一巴掌呼死自己。

    見懷里的人在靜靜等待,張宣措辭道:“我和米見相識于高一開學,那時候一見面我就別扭上了,不敢跟她說話,碰到她總是莫名臉紅,我后知后覺地知道自己對她是一見鐘情”

    聽他一五一十把高中生活敘述一遍,文慧問:“你這么喜歡米見,為什么高考前會接受雙伶的表白?”

    張宣眼珠子轉轉,把前兩天跟雙伶說的夢境又跟文慧說了一遍,末了不要臉地道:“兩個我都喜歡。”

    文慧冷不丁問:“現在呢?”

    就知道會有這一問,女人啊,不論是智商多高,涉及到感情問題是,總是有一個逃不開定律,雙伶是,米見也是,文慧還是。

    他苦笑一聲,“可以問點別的嗎?”

    文慧半轉身望他。

    四目相視,張宣跟她對峙了一分鐘,堅持不下去了,“你心知肚明,還何必問呢?問了只是讓我的臉皮更厚實一層而已。”

    文慧仍舊望著他,不動分毫。

    張宣探頭吻她一下:“我餓了,做菜。”

    一聲“我餓了”,文慧果然又把身子轉過去,炒第二個菜,木耳瘦肉。

    張宣則在她的要求中繼續講追米見的過程。

    后半段,文慧只是聽著,不插話,不打斷,直到他說完,文慧還是保持傾聽狀。

    文慧用快子夾一塊木耳放他嘴邊,示意他嘗嘗咸澹。

    張宣一口接過,嚼幾口道:“剛好合適,不用放鹽了。”

    出鍋裝盤,洗好鍋,準備做第三個菜時,文慧溫婉地說:“愛上你,雙伶很不容易,你對米見的感情應該藏在心里,對我你也應該放手的。”

    張宣無言以對,干巴巴地吃著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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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不舒服,還沒檢查,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