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咪咪地向著葉浮珣比了個大拇指。
葉浮珣仍然是一臉懵逼,所以,她這是會下棋了?
在她瘋狂地背了幾十個棋譜后?就很神奇。
不過她覺得興許這只是紀衍諾陪她打發時間而已。
而她也只是看著紀衍諾落子后,腦海里會不自覺冒出白子放哪兒最好。
至于原因......不知道啊!
“再陪爺下一局。”紀衍諾再次落下黑子。
葉浮珣興致勃勃,摸了白子繼續瞎下。
這一回,扛了兩刻鐘時間才以一子落敗,紀衍諾眼眸含笑,寫滿贊賞。
葉浮珣品出了些趣味,拉著紀衍諾的袖袍道:“殿下,咱們再來一局。”
兩人就這么廝殺了一下午。
到了傍晚時分,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小主,”小雨急匆匆地跑到門口,想進來又覷了眼紀衍諾,“外頭......”
葉浮珣起身向紀衍諾歉聲了一句,走到外邊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太子側妃她,”小雨愁眉苦臉,“她領著一群人在云錦閣前挖咱們的那兩棵月桂樹......”
張氏帶人來云錦閣前挖月桂樹?
這是什么神操作?葉浮珣懵逼了一臉。
“出去看看。”
身后傳來紀大魔頭冷然的聲音,旋即葉浮珣就被拉住了手,只得跟著紀衍諾飛快地往云錦閣門口走去。
云錦閣門外。
太子側妃張氏正叉著腰,親自指揮著人挖樹:“動作都利索點,趕緊把樹挖了,遲了小心你們的腦袋!”
近十名小廝陡然打起精神,吆喝著挖樹。
“都在做什么!”
紀衍諾見狀,氣不打一處來,平日他不來后院,真不知張氏竟然囂張至此!
無緣無故來云錦閣挖樹,這是想在太歲頭上動土不成?
張氏見紀衍諾竟然從云錦閣里走了出來,不由一時嚇白了臉。
殿下怎么會還在云錦閣里?
這幾天不都是來云錦閣用過午膳,再午歇過后就離開的嗎?
她可是算準了殿下不會在云錦閣,才領著人過來的,怎會被殿下給抓了個現行。
張氏又是緊張又是害怕,怯生生地抬眼看向紀衍諾。
正是因為殿下天天往云錦閣跑,她才會氣得晝夜不昧,苦苦琢磨著治葉良娣的法子。
但殿下說過葉良娣于他有用,不讓她動葉良娣。
她不敢忤逆殿下的意思,只能天天看著葉良娣作天作地,甚至勾引殿下日日在她云錦閣用膳午歇!
這口氣,讓她怎么能消?
殿下明明只說葉良娣對他有用,怎么轉頭卻這般寵葉良娣,就好像只在乎她一個女人似的?
張氏想不明白,可又不敢去問,只能把氣撒在葉良娣身上。
但又不能動葉良娣,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動云錦閣!
這總沒有違背她答應過殿下的話了。
她不過是來挖兩棵樹,殿下怎么能夠在這么多人面前呵斥她?
張氏委屈極了,皺著臉兒哭訴:“殿下,臣妾聽聞您日日來云錦閣,想著在這云錦閣外栽上您最喜歡的月季花,好讓您......”
“爺什么時候喜歡月季花?”紀衍諾冷冷地打斷她。
張氏一咬唇,眼淚啪嗒就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