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的一絲神智在慢慢消散,他越來越控制不住。
轉頭看了看,他讓人去右上角看看,“開關可能在那兒。”
葉浮珣聽到這么一說,即刻飛身而起,她觸摸著那角落里,“沒有啊,什么都沒有。”
“那你四角都檢查看看,一定有一個地方是。”
“如果不是呢?”
“那就是萬箭齊發,我們會被亂箭射死。”他才說完,亂箭就出來了。
葉浮珣觸摸了東邊角,看到銳利的箭支飛射而來,她急忙豎劍抵擋,再飛腿掃下那直射而來的利箭。
鳳堇宴強撐著,抬頭看到側邊也有箭支飛來,他急忙飛起,又替她擋下奪命的兇器。
這回是胸口,他被一箭射中胸口。
“鳳堇宴。”葉浮珣錯愕不已,他干嘛這么拼命啊,其實可以不用的。
抱著受傷深重的人,她抬頭看向遠處。
這個密室不是密封,墻壁漏著縫隙,一層隔著一層,利箭就是從那縫隙里飛射而來。
鳳堇宴道,“有人。”
“我知道。”
是司空染,又是這惡毒的女人。
她放下鳳堇宴,而后拿起劍想沖破天花板,那里露著一半的光,應該可以沖開。
然而嘗試了兩次也沒反應,根本行不通。
她手臂被震麻了,白衣被血染得通紅,那是鳳堇宴的血,都是他身上的血。
低頭看一眼因為受傷深重和倒在地上躺著的人,葉浮珣以為他死了,急忙跪下來查看。
“鳳堇宴,你還好嗎?”
“葉浮珣,你怕我死嗎?”
他臉色蒼白,嘴角流血了。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關心其它不相干。
“珣兒。”
“別廢話。”葉浮珣猶猶豫豫的,她擦掉他唇邊的血。
鳳堇宴閉上眼,感受著那輕微的觸碰,驀然壓著她的手在臉上道,“你和司空染有仇呢?”
“是。”
“怪不得,其實待在外面偷襲的人是司空染,扶鳶鸞是副閣主,他早就想坐上閣主的位置。”
“所以你們鳳錦閣不太平?”
“是,說起來我并不是鳳錦閣的人,當年蒙得他母親相救,他母親離開的時候,求我保住鳳錦閣,我其實不愿意,用扶鳶鸞的話說,那位置本該就是他的,這些年他一直在籌備著。”
鳳堇宴計劃著,鳳堇斯能照顧好自己了,不用擔心扶鳶鸞因為懼怕被搶奪位置而將鳳堇斯趕盡殺絕,那么閣主的位置就可以讓出去了。
然而扶鳶鸞等不及了,他天天想著要拿回屬于他的所有。
鳳堇宴其實不想要這閣主之位,當年答應下來,也是為了保住鳳錦閣,結果被當成是鳩占鵲巢,他成了忘恩負義之人。
此前去參加拭劍大會,也是因為扶鳶鸞想要拿到后土劍,他想拿來送給司空染。
鳳堇斯為此才去爭那第一名,目的是想讓扶鳶鸞不要再針對自己的哥哥了。
誰知道,鳳堇斯在燕國國皇城,忙著爭奪拭劍大會第一名,扶鳶鸞則回鳳錦閣奪權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