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她什么意識都沒有了,人軟綿綿的倒在他懷里。
他抱起昏倒下的人,帶她上馬車,就此返回宮里。
跟隨著的皇室近衛默不作聲,他們隨同皇帝返回宮里。
實際上,蘇郁璟是為她而來,他得知她到來,便迫不及待地跑出皇宮,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直到半路上許統領匯報,“總共兩批殺手。”
蘇郁璟便搶走了許統領的坐騎,他策馬趕來找人。
這些刺殺葉浮珣的人,是南國派來的刺客,當然,并不是蘇郁璟派來。
他沒想過要殺她,他也不可能殺她。
甚至在得知她被暗殺,他心底里只有驚懼和惶恐。
為此急急忙忙跑出來。
那一刻他心揪得緊,生怕她出事,沒有人懂得他的慌張和恐懼。
他不許她有事,也絕不可能讓任何人傷害她。
她是他的皇嫂,以前是,從今往后不是了。
他如今是南國的帝君,他要換一種方式愛護這個皇嫂。
他記得做過的夢,夢里也想保住她,想留她在身邊,用盡了各種辦法,他成功把人困在皇宮里,讓她住在離他最近的地方,就為了日日能見到她。
他不曾告訴別人,這是他最在乎的人,誰也不能傷害她。
夢里,她是他皇嫂,那是不爭的事實,因為他坐在了燕國的龍椅上,他成了燕國的皇帝,而她是燕國的太子妃。
他是不可能對她做什么的,他只能想辦法把人留在身邊,聽到有人欺負她,他會想辦法把那覬覦她的人往死里整,他認為這是最好的方式。
紀明宣想抱抱她,可他不敢這么做,他怕她厭恨自己,他怕她看穿自己的心思。
紀明宣坐在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人,他眼里都是溫柔,都是癡狂,他拿著她的手貼在臉上道,
“我錯了,我做錯了,我不會再讓別人靠近你,傷害你了。”
“我現在是南國的皇帝,我不用再顧及所謂的身份,我不是紀家的人。”
“那么你該留在我身邊,名正言順的從此陪著我。”
蘇郁璟觸摸著昏睡的人的臉,他滿是癡迷的神色,天知道他心里的意圖。
他愛她,愛那個伸手給自己,曾陪著自己走過黑暗的皇嫂。
她曾笑道,“因為我是你皇嫂,給,把糕點吃了,吃飽了才有力氣鬧。”
她道,“乖,喝了這湯藥,高燒就退了,你就不難受了,藥不苦的,我帶了糖來,很甜的,如果你真的怕苦,可以吃吃糖。”
蘇郁璟躺在昏睡著的人身邊,他抓著她的手,回憶著少年時的事。
那灰暗的過去,本是暗無天日,黑得看不見五指,卻因為她的出現,讓他黑暗的一生漏進了明媚的光。
她道,“我是你皇嫂。”
“你是我皇弟,紀明宣。”
那是過去的事。而今不是了,他不是燕國的人,更不是紀家的人,他是南國流落在外的皇子,他如今坐在了南國的皇位上,他等來了她,不是嗎?
蘇郁璟側身凝視著睡得甜美的人,他修長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唇角,這是第一次,近距離的,如此親昵地觸摸著她,他終于可以這樣肆意妄為。
葉浮珣羽睫扇動,她睜開眼,迷蒙蒙的視線里,看到熠熠生輝的琉璃帳,這是寢宮,富麗堂皇,又陌生,這里并不是她居住的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