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不得阻止她的道路。
就是她自己,也不行!
殿內依舊是很熱鬧,人人都仿佛帶了個面具,虛偽的恭賀著他人。
葉浮珣才剛坐下,就聽見旁邊的人開口說道:“你不是說換衣服去了嗎?”
她聞言低下頭一看,剛才自己在對付沈易,根本就沒想起來這件事,現在衣服沒變過,但是那塊濕的地方已經干了。
“皇宮實在是太大了,我找了許久都沒找到地方,所以就時間久了些,沒想到衣服竟然自己就干了。”她微微一笑,解釋道。
蕭梓宸也沒再說什么,目視前方,不知道在看哪里。
而又坐了一會,宮宴都到了尾聲,蕭轍才像是剛剛想起什么似的,張狂地大笑三聲,這才將目光落在了葉浮珣一側的方向。
“朕看公主同宸王恩愛非常,自是開心,不如就再送公主一樣東西,準了宸王這輩子只能有公主一位正妻,繼承宸王府的嫡子也只有由公主所生,如何?”
話一出口,他就略帶嘲諷地看向蕭梓宸。
眾人心里也明白,這是刻意堵死了蕭梓宸的路。
李老大驚,身子微微側過就想站起來,卻又被蕭梓宸的目光看的坐下。
蕭轍這一出,擺明了就是為了斷絕日后蕭梓宸迎娶重臣之女,威脅到自己的地位,這才出此下策。
等了這么久,原來他一直等的,就是這話啊!
“朕知道宸王是忠臣,此舉也是為了兩國的交好,若是公主與宸王因為旁人不和,怕是會影響咱們同西國的關系,宸王,你說是不是?”
太后微微笑起來。
被點到名的蕭梓宸倒是不急不緩,舉起酒杯遙遙一敬:“皇上說的是,臣覺得此舉也正好。”
蕭轍冷笑。
他還生怕蕭梓宸會不同意鬧出什么事,沒想到他竟然會答應地這么爽快,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難道自從葉浮珣死了之后,他整個人也都隨她去了,對萬事都不放心上了?
可是想到他如今已經應下了自己的要求,他就覺得心里暢快無比,想到他這輩子再也無法靠這些手段來籠絡重臣威脅到自己的地位,就覺得舒心無比。
“宸王可要想好,這輩子只能有公主一位正妻,不管任何侍妾與通房都不可有,你可想清楚了?”
“臣同公主恩愛情深,皇上之舉,對臣來說是好事一樁。”他淡淡回道。
“如此就好,朕生怕宸王不喜歡,回頭還來怪罪于朕,哈哈哈!”
蕭轍簡直高興極了,為解決一個大麻煩而開心,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只是下面一眾歌女,粗聲粗氣的大喝道:“繼續跳,不要停!”
一時之間,殿內氣氛達到高、潮。
可是盡管這樣,卻還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蕭梓宸這邊的人一個個交換著眼色,卻礙于主子的面不好直接提出口,最后哀嘆一聲,再無他法。
這場宮宴最后還是以太后乏了為理由,才慢慢散席。
已經是午夜時分,眾人早就是強撐著歡笑,如今一得了命令可以出宮,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