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冰蟾蜍的去向,那么他們自然是不著急了。
“大哥,嫂嫂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方才沒準我再喊一些價格玉修奇就放手了呢?”蕭昀晨不解地問白玉仙。
雖然錢多了一些,但是東辰也不是出不起啊?現在這樣,主動權不就在玉修奇的手里了么?他們就被動了啊!
白玉仙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你覺得他會輕易把冰蟾蜍賣給你?”
如果在蕭昀晨喊了一千五百萬之后他就停手了,那么他們自然要買。但是玉修奇分明是不滿足于這些錢,他是抱著把東辰坑的國庫空虛的想法來的,又怎么會輕易松口?
“哈?冰蟾蜍在玉修奇手里?”蕭昀晨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但是白玉仙他們已經走遠了。
“玉仙,拓拔嚴買回這根簪子我總覺得有些不安心,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對我們東辰不利。”馬車上,葉浮珣把自己的擔憂說給白玉仙聽。
“既然他有心想買,那便是拓拔陵同意了的,否則他一個小小皇子沒這么大的權利。而且南疆這些年還算安穩,雖然虛了一年的國庫,不過很快就能回春。”
“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莫名的擔心......”
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擔心什么,按理說這根簪子是玉修奇搞出來的,如果有什么問題倒霉的應該是玉修奇才對,與她又有何干?只是她這心里總是不安穩。
“這根簪子是母親的遺物,當年秦王府被滅之后就消失了,后來又出現在玉修奇的手里。我從來不知道秦王府同寶藏有任何的關系。”
當年父親母親還在的時候,她看過這根簪子,不過是娘親特別喜愛罷了。何曾聽過還是什么寶藏的鑰匙?
“你瞧你,整日操心,也不怕累么?”
白玉仙的手在她的太陽穴上輕柔地按動,不滿地出聲。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論玉修奇有什么詭計,你總歸還有我。有什么事情,我會去查清的,你只需要每日吃飽喝足,無憂無慮就罷了。”
他實在不想讓她再這么操勞,他著實心疼。
葉浮珣苦笑一聲,“談何容易。”
她何嘗不想好好休息一番,可是那些事情接踵而至,都是沖著她和玉仙來的,叫她怎么放心!
“葉兒,倘若你沒有遇見我,你的人生會不會大有不同?”他的下巴頂著葉浮珣的頭頂,把人兒緊緊箍在自己懷中悶悶道。
如果沒有遇見他,她會不會有更好的生活。遇上更好的人,也不用這樣每日都處在危險之中,連好好睡上一覺都成了奢望。
葉浮珣感受到身后的僵硬和緊繃,她愣了愣,隨后轉身十分鄭重地捧起他的臉一字一句像是宣誓一般說道“沒有如果,我死的那一刻想的是你,重新睜眼的那一刻想的也是你。所以你不要說什么如果,倘若我沒有遇見你,我不會知道世上還有人值得我真心對待。”
“沒有你,何來這一生的葉浮珣?”
她的聲音輕淺,好似柔風吹過,卻帶著讓人兩世的沉重。
是啊,沒有遇見她,或許她便沒有那么深的執念。可能也不會有那樣的機遇,以玉偲苓的身份重新活一次。
這一生,無論她是玉偲苓也好,葉浮珣也罷,都是他的妻子,是東辰的宸王妃。
“不要多想好不好?”
“嗯。”白玉仙點了點頭,隨后又帶著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話。”
葉浮珣莞爾一笑,握著他的手貼在自己腰間,然后整個人窩在他堅硬溫熱的胸膛,“你我之間,永遠不必道歉,更不必言謝,夫妻本為一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