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對外說是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人,如今正抱著蕭敞悠閑地看著書。
見蕭昀晨來了,他頭也沒抬,仍舊十分平靜地讀著書。
“氣死本王了!”蕭昀晨把一張請帖壓到白玉仙的桌子上,“他們居然這么明目張膽來送請帖!”
全天下都等著看他大哥的笑話,南疆這樣是直接打東辰的臉面。
白玉仙掃了一眼請帖,冷笑一聲,“本王自然要去的,若不去,豈不是費了玉修奇的一番好心?”
這出戲,可是為他排的。
更何況倘若他不去,又怎么讓玉修奇看到他準備的戲呢?
南疆,可是要好戲連臺呢。
“大哥,嫂嫂孤身一人在哪里不會有危險吧?”蕭昀晨有些擔心。
嫂嫂一個弱女子,玉修奇又這么恨她,不會對嫂子下黑手吧?
“不會,葉兒身邊有影衛和俊林軍。”
“那就好,不然我這心里總是不安穩。”
“你那邊可準備好了?”
“放心吧!他們布網,我們圍墻!到時候一個都跑不了!”蕭昀晨笑得陰險。
他得意之余還贊嘆嫂嫂果然同大哥是一對,一樣的腹黑睿智。
“娘......要......娘!”
蕭敞抓著白玉仙的衣襟,圓溜溜的大眼睛里含著淚珠,鼓著腮幫子一臉委屈的樣子。
白玉仙臉色柔和了下來,抱著蕭敞溫聲道“再過幾天,我們就去接娘親回來。”
“好!”蕭敞現在已經能聽懂簡單的句子了,于是點頭,奶聲奶氣地應道。
白玉仙眼底的柔色更甚,摸著他的腦袋給他無聲的安慰。
從出生回來,敞兒確實承受了許多。
“大哥,那個神醫你打算怎么處置?”
當初他們離開南疆的時候偷梁換柱抓了所謂的神醫,現在還被關在地牢里。
“關著吧,著人審問。”對于這個神醫,白玉仙并不感興趣。
提到神醫蕭昀晨的神色便暗淡了下來,“也不知道真正的神醫什么時候能找到。”
大哥的病......只剩下不到一年了。
葉浮珣走出房門,今夜的月亮特別的圓,馬上就要十五了。
中秋佳節,應是家人團圓的時候,可是如今他們卻分隔兩地,不能相見。
她伸出一只手去觸碰月光,清冷的月光透過她的指縫而下,從遠處看去,就好像她抓住了月亮。
“王妃還不睡嗎?”琦玉端著一壺熱水進來,看著窗口站著的葉浮珣問道。
“人間朝夕,不知此刻東辰的夜是否如我所見。”
“王妃,無論是南疆還是東辰,我們抬頭看到的都是同一輪月亮。”
“那他,在看嗎?”
不知道何時,她竟越發地討厭別離了。
原來,她與那些思君的女子都是一樣的。
“王爺一定也能看到。”琦玉不知道為什么,心里莫名其妙地這么堅定。
王爺王妃心有靈犀,王爺一定也能感受到王妃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