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嫵一陣無語。
感情她是附送的？
不過想到自己對夜玄霆居然如此重要，甚至都能夠影響他的命數，讓蘇輕嫵心里一陣暖意流淌。
還沒等她開口，卻看到夜玄霆眼眸很是冰冷的看著宮大人。
“你將阿嫵當成了工具？”
宮大人瞇起雙眸，透過那白色面具，只能看到那雙極為深黑的雙眼。
“工具？你可以問問，天底下誰不想作為我的工具。”
蘇輕嫵拉了拉夜玄霆的袖子。
其實她一點兒也沒有生氣，被利用了又怎么樣，對方并沒有想過害他們。
相反，還幫了她很大的忙，讓她有機會改變自己的人生。
“玄霆，我沒關系。”
夜玄霆雙眸微微泛紅。
“可是我很生氣。”
他眼底之中透著一抹心疼。
“前世的記憶那般痛苦，天底下所有人都忘了，卻唯有你還記得，阿嫵，可以說這輩子很多人的命運，都是你給的……”
蘇輕嫵微微垂著眸子，很不好意思的道：“其實我也沒那么好……”
夜玄霆摸了摸蘇輕嫵的頭，眼底暗色更濃，他側頭看向宮大人。
“若是你敢傷害她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宮大人眉眼輕輕揚了揚，“這只不過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你也不用這般戒備我，當初你三哥過來求我將你復活的時候，曾經答應過要付出代價的。”
“三哥？”
蘇輕嫵皺眉，目光猛的看向身側的蘇云禾。
蘇云禾一愣，隨后那張清冷的臉上露出一抹很是無奈的笑容來。
他對宮大人道：“大人，您答應過我，不會將此事說出來的。”
宮大人道：“即便是我不說，他們很快也會知道，倒不如先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
蘇輕嫵心中涌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猛然抬眸，目光死死看著宮大人道：“這代價應該我來付，畢竟重生的人，是我。”
宮大人搖頭：“我這人從來不會強迫別人，需要別人自愿才行。”
蘇輕嫵眼眸有些泛紅，立刻走到三哥面前。
“三哥，我們立刻就離開這里，圣島之中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我們不管了……”
蘇云禾道：“即便是今日你們不來，我也會來完成上一世的約定……”
“那你告訴我，到底是什么交易？”
蘇云禾再次嘆氣，他隨后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既然宮大人已經做到了曾經答應過我的事，那么，我當然也要實行諾言。”
蘇云禾沒有告訴蘇輕嫵。
他也在最近就已經徹底恢復了上一世的記憶。
只不過他記憶回復的有些晚，沒有幫上蘇輕嫵什么忙更沒有能力在其中做到什么改變小嫵命運的事。
一切都是蘇輕嫵自己靠著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這一天……
蘇云禾道：“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一世，我這個做哥哥的，都只能冷眼旁觀你們身上發生的所有危險，卻無能為力，現在，也想幫你們一點兒忙……”
他抬眸，目光落在幾個兄長身上，見眾人都看著他，他不由得笑了一下。
“上一世，大哥二哥死了，五弟病逝，四哥被殺，小妹也葬身在了火海之中，只有我還獨活于世……”
他頓了頓，目光露出幾分溫和來，“我想改變你們所有人的命運，哪怕是付出任何代價。”
所以，他才會和宮大人做成那個交易。
只不過，宮大人還一直沒有告訴他如何去做，但是他不后悔，從來都沒有后悔過……
蘇輕嫵心臟微微顫抖了一下，卻是搖了搖頭，“不管什么代價我都可以付，三哥，你不可以出事！”
蘇云禾心中一暖，抬起手刮了刮蘇輕嫵的鼻子，眼神之中帶著幾分寵溺。
“聽話，小嫵。”
他聲音清冷穩重，帶著一種讓人信服的味道。
五兄弟之中，三哥是最聰明的那個，他永遠思考的都比其他人更多，想的更遠。
“當初為了扭轉乾坤，即便是宮大人也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這是我欠他老人家的。”
隨著蘇云禾話音落下，前方站著的宮大人輕笑了一聲。
忽然抬起手，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他摘的速度很快，只片刻，眾人就看到了他隱藏在面具下的臉。
那是一張極為蒼老，已經老態龍鐘的面容。
干枯的皮膚，好像難看的樹皮，上面全是老人斑，給人一種行將就木的感覺。
明明他的聲音，之前聽上去還很年輕。
“大人！”
四位信使完全沒想到，那張面具之下居然會是這樣。
明明在幾十年前不是的……
他們的宮大人極為俊美年輕，堪稱他們眼中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那個謫仙一般的人有著長生不老，和神仙一樣的能力，哪怕是他們的年紀越來越大，他的容顏都不曾有絲毫變化。
宮大人見幾個信使如此表情，不由得扯開唇角對著他們笑了一下，只不過那笑容很是丑陋，半點兒也不復他年輕時的半分風華。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夜玄霆也是微微一怔。
他安靜的注視著面前的男人，按照年齡來算，他應該是自己的某個祖輩。
宮大人回眸，淡淡道：“這就是我要付出的代價。”
隨著他真正的面容顯露出來，他身上的所有偽裝盡數褪去。
原本看上去像年輕人的手指變得枯槁。
他的一頭墨發也在眾目睽睽之下，變得雪白一片。
這一幕震驚了不少人，就連蘇輕嫵也不由得轉過頭，看著站在人群之中的男人。
瞳孔微微收縮。
她眼眸之中的震驚掩飾不住。
“為什么？”
蘇輕嫵開口問道。
宮大人聽到她詢問，眼眸卻是多了幾分慈愛，他耐心解釋。
“曾經的圣武國嫡系，擁有完整鳳凰血脈之人，就能做到長生不老……當然，壽命并非是無限的，具體來說也是擁有幾百年，亦或者上千年的壽命……”
他的聲音變得沙啞，蒼老。
多了一種歲月在他身上緩慢流逝的感覺。
“初代帝皇將圣武國交給自己的兒女之后，圣武國依舊繁榮了幾百年的時間，直到三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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