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田琪琪的密信送來了。”忽然,一名下人攥著一封信走進門來。
陳義東聞言,渾身一個機靈。
他轉過身,立刻迎了上去:“這密信怎么來的這么晚,不是說每周一封信嗎?怎么到現在才來。”
下人將信封送上,隨后解釋說到:“田琪琪說了,陳阿白現在當家,給家里的每個人都安排了好多事,從白天忙到晚上,讓她每日都很忙,根本沒有功夫寫密信。”
陳義東接過來信封,立刻將其拆開閱讀了起來。
很快,當他閱讀到張楚晨研究出了一種顏色鮮亮的綠布之后,眉頭頓時皺起。
緩緩將信封放在一邊,他目光幽幽,盯著搖曳的燭火,似乎在思索著這兩件事的關聯性。
過了許久,他緩緩開口:“最近,市場上可有什么奇怪的動向。”
然而這個時候,下人突然開口了:“老爺,我正想跟您匯報呢,您還不知道吧?另外今天市場上都傳瘋了,那林家突然推出了一款新的綠布。”
陳義東聽到這話,陡然變了臉色。
“這林明之,可真是個禍害啊,明明馬上就要死了,卻還能再臨死前折騰出一些浪花來……”陳義東口中念叨著,雙眸之中無比陰冷。“這人,得盡快除掉,不然后患無窮。”
陳義東閉上眼睛,眼珠在眼眶中滴溜溜亂轉。
似乎是再想著除掉林明之的辦法。
但是突然間,他身體一僵,隨后猛然站起身來。
“陳義東呢?他現在人在哪里?”
下人搖了搖頭:“他打死了貼身伺候他的下人,沖出宅子,現在不知動向。”
陳義東瞬間就慌了。
不好!
要惹禍!
自己兒子什么德行,自己是知道的。
他突然出門而去,定是因林明之不滿,又去尋仇了。
最近可不是個好時機。
若是平日,殺個個把人,那倒是沒什么問題。
但是最近可不行!
最近可是有上面來的大人物在本地暫居。
現在地面上要是有個風吹草動,那可都是不得了的事情。
那可是會直接影響到本地縣太爺的官位。
師爺早就和他們這批士紳們通過氣了。
自己之前就沒告訴兒子,跟他說有客商來,怕影響名聲,其實只是個推辭罷了。
實際上,自己就是怕傻兒子知道后將話講出去瞎說。
“壞了壞了。”陳義東趕忙推開大門。
首先,他看到了屋外霧蒙蒙的天氣,天空陰暗,還下著細語。
低頭一看,他突然發現一個人正站在自己門前幾步的距離。
“你家兒子正在瓦罐胡同,他帶著幾十個人,都是一批地皮流氓。”那人帶著一個遮雨的斗篷,天很黑,認不出是誰。
忽然,天邊一道閃電閃過。
本縣師爺蔡國瑞的臉立刻出現在了陳義東的眼前。
陳義東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后咽了咽口水,反應飛速的說道:“那請您叫些衙門的人,將他們全部抓起來啊。”
“那個人現在就住在瓦罐胡同,我若是帶衙役去,與其正面沖突,不光不能平息事情,反而會會更加引人注目。”蔡國瑞語氣冰冷,聽不出任何感情來。
“好,我去阻止。”陳義東知道事不宜遲,也顧不上許多,直接跑進雨中。
“若是真出了事,我們倒下之前,一定會拉下你陳家做陪葬。”忽然,蔡國瑞開口。
陳義東身體頓在原地。
心臟都在這一句話之下跳漏了一拍。
“我一定把事情擺平下來。”停頓片刻后,陳義東許諾到。
快步走出院子之后,陳義東的嘴角迅速下撇。
“這傻小子,捅大婁子了。”
說著,陳義東著急的召集了十幾名家丁,迅速的走出家門,前往瓦罐胡同。
“希望可以趕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