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義東一口打斷了陳昭希。
“這林家新生產了一款綠布,搶了咱們家綠布的生意,此人,已是我林家的死敵,我斷然不會手下留情。”
“你先隨我回家,事情我慢慢與你說!”
陳義東說著,拉著陳昭希走出巷子。
隨后叫幾個人輕手輕腳的進去。
將幾個在地上呻吟無法起身的人,全部搬出了巷子,送去了陳家。
……
林明之剛一到家,便看到了陳阿白正站在門口。
見到自己的馬車后,陳阿白立刻沖了上來。
“夫君,你怎么才回來,這么晚,去哪里了。”陳阿白趴在馬車旁邊。
那馬車的高度,幾乎到了他的胸口。
看到林明之走了下來,她便直接撲進了林明之的懷里。
林明之笑著安撫她:“劉老板叫我去吃了個飯,回來的就晚了些。”
陳阿白感受著林明之懷中的溫暖。
但是忽然間,她抽了抽鼻子,感覺到了不對。
她推開林明之的懷抱,后退幾步后,又看到了林明之身上的血液。
“夫君胡說!你身上一股血腥味,怎么會是只去吃了個飯,你看,這里還有血液呢!”陳阿白手指著林明之的衣服說道。
林明之低頭看去,發現果然沾著幾滴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沾上的血液。
再抬頭,看向陳阿白,發現她精致的小臉上,眉頭緊促,顯然是對林明之的回答十分不滿。
陳阿白扭頭看向了身邊的沈重和沈俊。
在看到了他們身上的傷口后,頓時再次心急的湊到了林明之的是身邊,檢查林明之的傷勢:“夫君沒受傷吧。”
“放心吧,我沒有沒有事情的,多虧了他們兩人的保護。”林明之摸著她的頭,笑著安慰到。
陳阿白在林明之的身上翻來翻去。
見到衣服真的沒有破,不見半點傷口,焦慮的情緒這才緩解了幾分。
但是緊接著,她急促的向林明之詢問道:“夫君,你們到底遭遇了什么?”
林明之走入府邸,一邊走著,一邊將他今日經歷的事情全部和她說了一遍。
每件事都形容得格外寫詳細,只不過,在說到自己被人包圍的時候,他故意形容的輕松一些,用來緩解她的焦慮。
但是,當她聽完之后,仍然還是憂心忡忡。
“這可不好了啊,對方竟然想要對咱們下殺手,要真是讓他們得逞,夫君一死咱們林家可就完了啊,這種大事,肯定是要報官的,但是他們陳家又與縣衙之中有所勾結……”陳阿白思索著,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咱們家現在根本無處申冤啊,官府也去不了,官府肯定會偏向對方,若是論經濟實力,咱們又沒有陳家有錢,而且咱們正在建造廠子,根本沒有閑錢和精力去管這件事。”
“夫君,咱們這是吃了個啞巴虧呀。”
林明之看著正在分析局勢的陳阿白,心中絲毫不慌。
就那么靜靜地看著她,看她一點一點分析,最后垂頭喪氣的得出一個答案。
同時,他對陳阿白的分析判斷不禁肯定的點了點頭。
她這段時間成長了不少啊,這番分析的很到位。
緊接著,林明之想著她拋出了一個問題:“那么,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么樣呢?”
陳阿白挺到這個問題,頓時陷入思索。
過了許久,她才回答:“夫君就暫時不要出門了,躲在家里,我再多招一些門房來保衛咱們的安全。他們這次沒得手,很可能還會對夫君動手的。”
林明之挺到這個回答,不禁點了點頭。
她的回答,正和自己想的一樣。
“好,明日開始,我就不去店里了,而且不光不去店里了,店鋪也關門,不再營業。”林明之當即宣布到。
這下,換成陳阿白錯愕了。
“啊?為什么?夫君不去店鋪里面,我可以理解,但是咱們又為什么連店鋪都不開張啊,咱們的生意那么火爆,為什么不繼續做下去?”
“咱們家的布已經全部定出去了,已經沒有可以給他們預定的布了,所以咱們正好休息一下。”林明之解釋道。
陳阿白這才了解。
林明之背著手,看了看天空。
此時,天空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林明之快步走進房間避雨,同時嘴角還露出一抹微笑。
這盤棋局,自己可要開始落子了。
…… 
大堂之中,蔡國瑞和陳義東對坐。
陳昭希便跪在兩人的側面,低著頭,不敢說話。
“抱歉,是我兒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計較。”陳義東說著,從懷中掏出來了厚厚的一打銀票,隨后交在對方的手中。
蔡國瑞看著那一摞銀票,抱著胸,冷冷的看著,完全沒有接過來的意思。
“我問你,你可曾驚動了那瓦罐胡同里面的人?”蔡國瑞問道。
“不曾的,我們并沒有鬧出太大的動靜,從始至終都不曾有人出來查看,我可以格外確定。”陳義東急匆匆的說道。“當時已經是晚上了,大人物也是要休息的,我們解決的飛快,地面都撒上了水,血跡全部清理過了,保證看不出來異樣。”
“哼,希望如此,你若是影響到我家老爺,那便是斷了我們整個縣衙班子的飯碗!”
“一定沒有被發現的。”陳義東笑著,又送上了一摞子錢。
蔡國瑞看著那厚實的銀票,這才冷哼一聲,將那些錢不動聲色的掃進了袖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