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還被刺傷了......”
宋年不想聽見這些借口,他只知道人還沒死,必須得立即搶救。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趕緊救人。”宋年厲聲道。
他們來之前沒想到會遇見這種狀況,所以也沒辦法找工具將鋼筋切斷。如果等他叫人送工具來,估計還沒送到人就不行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把人從鋼筋上弄下來,止血搶救,別的也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兩人說話間,傅寒舟和陸晚蘇也從外面走了進來。
瞧見里面的情形,陸晚蘇身形晃了晃,險些癱倒在地。
傅寒舟連忙扶住她,朝著宋年走了過去:“怎么還不救人?”
宋年只好將醫生的話復述了一遍,神情有些為難:“傅總,萬一他死在路上,顧家那邊......”
“出了什么事我擔著,趕緊救人。”陸晚蘇急聲打斷宋年。
顧子遇失血過多,頭昏沉沉。但是他還是聽出了陸晚蘇的聲音,咳了一聲,嗓音嘶啞地說:“陸晚蘇,你沒事吧?”
聽見顧子遇叫她,陸晚蘇看了傅寒舟一眼。
傅寒舟點了下頭,陸晚蘇快步上前。
她走到顧子遇身側,讓顧子遇能看見她。
離的近了,她才看清他身體的狀況,頓時震驚地捂住了嘴。除了被鋼筋貫穿的地方,顧子遇還被捅了一刀,腹部涌出的血將他的衣服染成了血紅色。
而蔣定山因為被鋼筋刺穿臟器,此刻已經呼吸困難,幾乎連眼皮子都睜不開了。
“陸晚蘇,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你別說了。”陸晚蘇眼眶瞬間濕潤,她打斷顧子遇,安撫道:“我現在就讓醫生救你,你會沒事的。”
顧子遇卻笑了笑:“我的身體我知道,有些話再不說,可能這輩子也沒機會了,你就讓我說完吧。”
其實他一直都在強撐著,想親眼看見陸晚蘇平安,想把自己內心一直隱藏的秘密告訴她。如果不是這些念頭一直支撐著他,很可能剛才他就撐不住了。
他甚至能感受到生命在逐漸流失,那根鋼筋刺穿了他的臟器,另一根距離他的心臟只剩下分毫距離。只要稍微挪動一下,隨時就會要了他的命。
所以他知道,傅寒舟帶來的這些醫生很難救下他,如果他現在不說,那些話就會跟著他的死永遠的埋藏在地下,成為遺憾。
他不想那樣,就算是要死,他也希望能把他想說的都告訴陸晚蘇再死。
“你不會死的,有醫生在這兒,我一定會救你的。”陸晚蘇仿佛逃避一般,不想聽他說些類似遺言的話。
就算曾經她怨恨過這個男人,到了現在這一刻,一切恩怨也早就煙消云散了。
更何況,眼前這個男人,還救了她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