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有消息我會告訴你的。”宋年說完,掛斷了電話。
回到房間,陸晚蘇去浴室沖了個熱水澡,換了身干凈衣服。
屋內空調打的很高,單穿一件睡衣也不覺得冷。但可能是生病的緣故,她總覺得從身體里透出一股寒氣。
吹干頭發后,她坐在梳妝鏡前護膚,就在打開抽屜的時候,她看見了那個戒指盒。
她怔了一下,將戒指盒從抽屜里拿了出來。
漂亮的藍絲絨盒子,打開來,里面躺著兩枚閃耀的鉆戒。
傅寒舟當初將這枚戒指還給了她。
陸晚蘇眼神有些落寞,忽然感覺心臟又揪的疼了一下,等她反應過來時,臉上已經滿是淚痕。
那種不安的情緒,從中午開始就一直伴隨著她。就連和傅寒舟通完電話后,也沒得到緩解。
她想不明白源頭在哪,明明她已經聽過傅寒舟的聲音了,也見過宋年,知道傅寒舟現在平安無事,可為什么她就是覺得心有不安呢?
陸晚蘇想不明白,她將戒指盒啪的一聲合上,隨后起身離開了臥室。
傅寒舟的房間沒開燈,也沒開空調。一進去,就感覺到了一陣寒意。
陸晚蘇伸手打開燈,望著空蕩寂靜地臥室,她輕輕關上房門,將中央空調打開,走到了里面。
她走到傅寒舟的床邊,盯著一絲不亂的床,目光動了動。
宋年說傅寒舟今晚不回來,那她在這里睡一晚應該沒有關系吧?
陸晚蘇這么想著,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床上傅寒舟昨天睡過,她一躺下就聞到一股熟悉冷冽的香氣,她心底的不安終于減輕了一些。
直到現在她才終于明白,她對傅寒舟的依賴到底有多深。她所有的不安和恐慌,都源自于傅寒舟不在身邊,讓她十分沒有安全感。
現在被他的氣息包裹,那種不安總算是消散了幾分。
不知不覺地,陸晚蘇手里捏著那個戒指盒睡著了。
夢里,她再次回到了那間廢棄工廠。
可這次,不再是她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被捅傷的人換成了傅寒舟。
他面前站著一個面目猙獰的女人,手里緊緊捏著一把鋒利的刀,死死地瞪著她和傅寒舟。
“都是因為你們,我下地獄了,你們也別想好過!”
女人尖銳地嗓音,回蕩在廢棄廠房內,四周突然燃起熊熊烈火。可那個女人卻像是什么也沒看見一般,緊緊握著水果刀朝傅寒舟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