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鎮定下來,語氣透著幾分自責意味:“抱歉夫人,這事是傅總吩咐的,不讓我告訴您。”
陸晚蘇手一瞬僵住,她心道了聲果然。
她就知道傅寒舟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會失蹤好幾天都聯系不上,剛才聽他的聲音,又嘶啞又無力,明顯是生病的樣子。
而且雖然高嵐沒說什么,但她還是看到了高嵐緊張的樣子。這一切都說明,他們在瞞著自己什么。
不過好歹是親耳聽見了傅寒舟的聲音,知道他還平安活著,心里多少也能放松些。
她現在打電話給宋年,也只是想弄清楚,傅寒舟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而已。
“傅寒舟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告訴我,我不會跟他說是你說的。”
“這......”
宋年那邊似乎在猶豫,但陸晚蘇可沒打算給他隱瞞的機會。
“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訂票去京市,我就不信我把京市翻個遍都找不到你們。”陸晚蘇這話說的決然,根本就不給宋年思考的機會。
宋年也相信,這事陸晚蘇是真的能干出來。
但傅總根本就不在京市,夫人就算去了,也不可能見到人。
宋年在那邊猶豫了半晌,陸晚蘇也沒催他。
等了好一會兒,宋年才像是想明白一樣,壓低聲音開口:“其實傅總這幾天病的很重。來京市第二天我們出去時遇到暴雪出了點狀況,傅總那天回去后就病了,這兩天人燒的昏昏沉沉的,一直不太清醒。他怕夫人您擔心,就不讓我們告訴您。但您放心,傅總現在情況已經好轉了,不久后就能痊愈,您別擔心。”
陸晚蘇就是耿耿于懷前幾天一直聯系不上傅寒舟的事。
她才不相信是因為什么忙,信號不好。傅寒舟不接她電話,一定是有原因的。
宋年說他病了,所以才沒接她電話,這個解釋她倒是可以相信。只是她總覺得傅寒舟不是一個因為感冒,就變得這么脆弱的男人。
她心里其實是有點不信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陸晚蘇皺著眉,抬眸望著窗外的天色:“傅寒舟他只是感冒發燒了,不是因為別的什么?”
“對。”宋年一口咬定,半點沒有猶豫:“您也知道傅總最近非常忙,之前傅總身體就因為超負荷工作有些不適,怕您擔心才一直忍著沒有開口。可能是這次突然去北方傅總有些水土不服,才一下病來如山倒,這才嚴重了。”
陸晚蘇沒聽出他說謊的意思,倒也覺得這個理由能夠接受。要是傅寒舟真出了什么事,老宅那邊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傳過來......
這么一想,陸晚蘇那顆心總算安了不少。
可一想到傅寒舟遠在京市還生著病,陸晚蘇一顆心就再也無法安定,恨不得立刻買張機票飛過去。
“宋年,你把你們下榻的酒店地址發給我,我想過去看看他。”陸晚蘇語氣帶著幾分祈求,害怕宋年像上次那樣拒絕她。
但果不其然,這次宋年依舊還是拒絕了她。
“抱歉夫人,傅總交代過不讓您隨意離開江市,所以我不能將地址給您。而且最近因為京市暴雪的緣故,所有航班都已經停飛了,您現在也來不了。”宋年語氣決絕,沒有一絲商量的余地。
陸晚蘇眼神中閃過一抹失落,但還是不死心:“那我可以坐高鐵,坐火車都行,我想過去照顧他,我不想讓他生病了還一個人。”
“很抱歉,我不能答應您。”宋年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語氣比剛才更冷漠了幾分:“傅總這邊有醫生有照顧的傭人,我也在,傅總不會有事的。請您放心,夫人。”
“沒有商量的余地?”陸晚蘇咬著唇,不死心地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