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一群浩浩蕩蕩飛入城池的修士，特別是看著為首那名冷艷女修，很多修士的眼神中都涌現出了熾熱的表情。
“那是，紅月仙子。”
“真是沒想到，竟然能夠在這里看到紅月仙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紅月仙子可是我白云城有名的強者，乃是已經跨入了入道境的存在，無論是天賦實力還是姿色，皆是無雙啊。”
那些修士全都崇拜的看著那一行人，開始了嘈雜的議論。
王凡聽著這些議論，表面同樣露出了熾熱震驚的表情，心中卻是波瀾不驚。
他對這些，都沒什么興趣。
只不過，卻是記住了紅月仙子這四個字。
這個女人，明顯在白云城有著不凡的身份。
他要在白云城修煉一段時間，所以記住這些厲害人物，還是很有必要的。
因為一個不慎得罪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心動了？心動就要去追啊。以本座數萬載的眼光來看，那個女人還從未有過道侶，而且修行時間絕對不超過千載。”
“你若是能夠追到這個女人，那什么阿土獸王，想必便再也不敢找你麻煩了。”
就在這時，白骨靈的聲音悠悠傳來，頗有種挑逗的意味。
王凡聽著這話，簡直是一臉的黑線，都有些無語了。
這家伙只是個器靈啊，怎么戲份就那么足呢？
他沒好氣的說道，“前輩，你就不要再這里亂給意見了，會死人的。”
“更何況，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入道境，我只是天境神，你覺得可能嗎？敢靠近，怕是會被打死吧？”
王凡嘴上這么說，心中卻是在想著。
千年老妖了，這還年輕？
他仔細算了算，自己是絕對沒有這么大的。
“嘿嘿，那也未必啊，本座還是很相信你的。”
白骨靈笑聲傳來，依舊是不懷好意。
王凡翻了翻白眼，懶得搭理這個器靈，自顧自的朝著前方邁了兩步。
沒過多久，便是輪到了王凡。
王凡看了一眼，在他的前方不遠處，有著兩名入道境初期的修士。
在那兩名修士后面，則是放著一面巨大無比的鏡子，在那鏡子的側方，還有著一顆小樹苗。
王凡剛才看了一眼，凡是進去的修士，都會被那鏡子照一下。
小樹苗也會微微晃動，然后一股奇異的波動落在修士身上。
做完這一切，修士才能夠進去。
王凡不明白這是在查什么，但卻也沒有在意。
因為在白云城，他只是得罪了阿土獸王而已。
而按照白骨靈所說，阿土獸王還不足以影響到整個白云城。
所以他并認為，這種法器是針對自己設定的。
他也問過白骨靈，這是在查什么，白骨靈卻表示她也不清楚。
畢竟，哪怕她當年來過白云城，但那個當年，也已經是數萬年前了。
現在數萬載悠悠而過，很多事情都已經不一樣了。
“你，接受檢查。”
就在王凡想著這些的時候，其中一名修士看向王凡，冷聲說道。
王凡深呼口氣，也沒有在意，徑直便是向著那面鏡子走了過去。 過去。
一道光芒自鏡子上閃耀而出，落在王凡身上，很快便是照出了王凡的原本相貌。
王凡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心中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他倒不是因為鏡子能夠識破自己的易容，而感到震驚。
因為那鏡子中的自己，竟然是不完整的。
就猶如是碎片拼湊起來的一般，顯得極其詭異。
那兩名修士看到這一幕，臉色卻是并沒有多少變化。
顯然，無論是易容，還是這種碎片拼湊的畫面，他們都不是很意外，甚至是見怪不怪了。
“去那邊。”兩人并沒有在意這些，其中一人指了下不遠處的小樹苗。
王凡立即走過去，樹苗微微搖曳起來，然后一股能量落在王凡身上，很快，那股能量消失。
“進去吧。”
兩名修士沖著王凡說了一句，然后便看向了下一人。
“你，接受檢查。”
王凡面無表情的進入了白云城。
白云城很大，也很是繁華，修士來往絡繹不絕。
兩邊有著不少商鋪，什么酒樓，茶館，器閣，丹閣，神通閣，都是應有盡有。
王凡卻是根本就沒心思理會那些，而是向著白骨靈問道，“前輩，你剛才看到沒有，為什么鏡子中的我，是碎裂的，就好像是拼湊起來的一般？”
他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因為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白骨靈聽到王凡的話，卻是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好半晌都沒有回答。
王凡有些疑惑，難道是自己問了什么不該問的問題，否則白骨靈為何會不回答呢？
他有心再問，可想了想，還是強忍著好奇和疑惑，忍住了。
就在王凡以為，白骨靈不會回答的時候，白骨靈突然道：“你說什么？你確定那鏡子中的你，是不完整的，是碎片拼湊起來的？”
王凡點了點頭：“確定啊，因為我看到的就是這樣。”
不知為何，他心中已經有些不安了。
只不過，白骨靈接下來的話語，卻是讓他，渾身忍不住汗毛直豎。
“不對啊，本座看到的你，是完整的，也是正常的啊。”
白骨靈的語氣很是認真。
王凡聽到這話，卻是只感覺嗡地一下，腦袋都快要炸了。
什么意思？
難道白骨靈看到的，和自己看到的，還不一樣？
那究竟是自己看到的出了問題，還是白骨靈看到的出了問題？
最關鍵的是，那鏡子又是什么法寶，會不會是鏡子出現了問題吧？
還有，那兩名守門的入道境修士，看到的又是什么？
王凡想到這些，于是就問道，“前輩，那鏡子是什么級別的法寶，是做什么用的？”
“還有，如果鏡子照出來的人，真的是由碎片拼湊而成，這又意味著什么？”
這兩個問題，是他現在迫切想要知道的。
白骨靈說道，“那面鏡子應該是一件很強的道器吧，作用便是觀道。說的直白點，就是它能夠看出一個人的潛力，看出一個人有沒有隱藏修為。”
“這樣不僅可以為城主府提前發現妖孽，又可以為城主府甄別一些心懷不軌的修士。”
“至于鏡子中的人由碎片拼湊而成，這個有很多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