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告發你!如果我違背誓言,就讓我腸穿肚爛,斷子絕孫!”李誠忙不迭的向云初念表達決心。
云初念搖頭:“嘖!男人的誓言是這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那你說怎么辦都可以!只要我能做到,我什么都答應!”
“真的?”
“真的!”
李誠再三保證。
云初念從隨身攜帶的小錦盒中拿出一粒豌豆大小的紅色藥丸,端詳好一會兒后才猶猶豫豫的說:“如果你愿意吃了這顆毒藥,那我也不是不能考慮留你一條性命。”
“這藥名曰斷腸,乃是我獨家配置的毒藥,解藥只有我能調制出來。你若是乖乖聽話,我就每個月給你一顆解藥。保你不死!否則,毒性一旦發作,你必定在一個時辰內受盡折磨,最后腸穿肚爛而死。”
李誠一聽說又是毒藥,神色就開始猶豫了。
云初念也不催他。
等了一會兒也不見他做出決定,遺憾的搖了搖頭,站起身說:“既然你不愿意,那你就留在這里等死吧。”
云初念走出去幾步,深林的另一端突然傳來一陣震天的獸吼聲。
聽那聲音,應該是虎王發現自己的領地有人入侵,憤怒了。
聲音這么清晰,想來離這里應該不遠。
李誠也察覺到了。
他被嚇得臉一抖,再也顧不上什么毒藥不毒藥了,忙不迭的驚叫:“好!我答應你!我吃!!!”
云初念嘴角勾起一抹詭計得逞的微笑。
轉過身時,笑意已經消失。
她拿出一個碧玉色的瓷瓶在李誠的鼻尖聞了聞,很快李誠就感覺自己的手腳有知覺,可以行動了。
李誠猝不及防的伸手,想要搶走云初念手里的瓷瓶。
但云初念早就有了防備,側身避開,并未讓他得逞。
李誠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陰狠的盯著云初念,狂笑道:“云初念,你真是個蠢貨!”
“現在我恢復自由了,你以為老子現在還會吃藥么,你就等死吧,這一次,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誠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朝著云初念走去。
云初念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微笑,憐憫的看著他走過來,并未避開。
一、二、三……
云初念在心里默默念著時間。
數到第五秒的時候,李誠肥胖的身軀再次一軟,轟然倒地。
沒能得意太久的李誠傻眼了:“怎……怎么回事?”
“誰告訴你,這個瓷瓶里的是解藥?我剛才不是告訴過你,那包藥粉是最后一包解藥了嗎?你怎么就是不聽話呢?”
“這個只能暫時緩解你的癥狀,等回了京都我才能另外給你調制解藥。”
云初念遺憾的搖頭:“可是,你剛才的做法讓我很生氣。”
“不!”
李誠驚叫:“我錯了,是我卑鄙,我再也不敢了。”
李誠剛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么低聲下氣。
他跪在地上哭的聲淚俱下,一邊哭,一邊左右開弓扇自己的耳光,不斷怒罵自己。
不一會兒,他的臉就紅腫的像個豬頭。
云初念消了氣,把紅色的藥丸扔到李誠的腳邊:“選擇權我交給你,你可以選擇不吃。”
話音還沒落下,李誠已經把藥丸囫圇吞了進去。
李誠的臉色皺成一團:“味道好像有些奇怪。像吃土一樣?”
云初念板著臉:“這是毒藥,你以為是糖果呢?!”
等到確認他吞下后,云初念把手中的瓷瓶扔給他:“記清楚,你的命現在掌握在我手中,往后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自己想清楚。若是讓我知道你敢耍什么花招,你就等死吧!”
說完,云初念直接騎了李誠的馬離開了。
李誠恨意滔天,卻敢怒不敢言。
走出很遠后,云初念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她拿出懷里的錦盒,看著里面剩下的一顆小藥丸,意義不明的笑起來。
她把藥丸拿出來,毫不心疼的碾碎,讓粉末隨著風飄的煙消云散,徹底把證據毀滅。
什么斷腸毒藥,不過是她昨夜臨時搗鼓出來糊弄人的玩意兒。
李誠倒也沒說錯,這‘毒藥’里大半都是泥巴。
云初念一人一馬,在茂密的森林中前進的小心翼翼。
她不會忘記除了李誠的手下之外,這片森林中還有一伙目的不明的刺客。
斷崖那邊有李誠的人守著,她不準備再過去,只能惋惜的放棄尋找玄羽草。
云初念原本想打幾只獵物,等會兒好交差。
但是這一路走來靜悄悄的,只野兔子都沒有看到。
林中又吹來一陣微風,帶來一陣叮鈴哐當的兵器打斗的聲音,云初念心里一驚。
此刻身邊沒有寧十三保護,她不敢冒進。
本來準備趁著對方沒有察覺的時候先離開的。
但走出去幾步,她又停了下來,最后還是決定先看看再說。
云初念將馬藏了起來,然后找了個地勢較高的陡坡,三兩下爬上一顆茂密的榕樹,借由榕樹的葉子遮擋住自己的嬌小的身形。
所幸她幼時在青州沒少跟著兩個表哥上樹下河,所以這會兒爬樹她也沒廢多大力氣。
循著聲音看過去,云初念果然看到不遠處有人打成一團。
其中一個紅衣似火的人在綠樹的映襯下,顯得異常妖孽。
他下手狠辣果決,纏斗間,利落的殺了幾個人。
不是蕭云祁還能有誰?
而與他纏斗的赫然就是那伙來歷不明的青衣刺客。
算了算,竟然有二十多人。
被蕭云祁護在身后的是璃王李鈺和靖王李澈。
李鈺和李澈的身手比起蕭云祁就差得遠了,那伙刺客的身手看起來也遠在他兩人之上。
蕭云祁因為要顧著保護這兩人,不免有些束手束腳。
青衣刺客明顯也發現了這點,索性放棄了和蕭云祁纏斗,轉而不要命似的去刺殺李鈺。
蕭云祁只得提劍回防,卻更加施展不開手腳。
云初念立即就明白過來。
這伙刺客是沖著璃王來的!
是誰要對璃王動手?
是在朝堂上分庭抗禮的李恪?還是這個看似功夫笨拙,實際上是在故意隱藏實力的李澈?
云初念當年幫著李澈奪得江山,當然知道他的身手有多厲害。
他或許不如蕭云祁,但也絕不是現在這般沒用。
云初念想不明白,她現在也不想去弄明白。
她倚靠在樹枝上,從背后拿出一支箭,彎弓搭箭,瞄準了李澈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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