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傅田田走到了溫璟禮的面前。
他被個男醫生給扶著,銀邊眼鏡后邊的眼睛透出了幾分迷離。
溫璟禮的骨相優越,棱角分明,縱使是醉了,周身也依舊透著高冷和難以接近的距離感。
傅田田忽地想到第一次見他時,那種驚艷與崇拜的感覺。
她以為他能同意閃婚也是和她有一樣的感受。
她對他們的婚姻充滿期待。
只可惜,這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溫璟禮需要的是一個安靜的、能干的、嫻淑的,能解決生理問題,又能照顧好他和家人的女人。
而她,想要的是一個疼她愛她懂她的丈夫。..йêt
需求不一樣,時間一久,矛盾和怨恨也就生了出來。
傅田田不是看不出來,在民政局時溫璟禮并不想簽字離婚。
她為了愛可以忍受忍讓很多,可她忍受不了婚姻只是溫璟禮賭氣之下的產物。
她在婚姻里已經夠憋屈夠卑微了,如果連愛都沒存在過,她還怎么堅持?
眼下,看著溫璟禮喃喃喚她,希望她能理他,傅田田若說沒半點波瀾是假的。
但也僅僅是唏噓,以前那么愛的男人,如今卻和他走到了這一步。
“璟禮!”
就在這時,傅田田看到一個倩影從路邊的車上下來,她急急地走到了溫璟禮的面前。
來人正是倪曼瑤,她關切地看著溫璟禮,“你怎么喝這么多?”
“你是剛才打溫醫生電話的人?”一個男醫生問道。
方才在他們與溫醫生的拉鋸中,溫醫生的電話響了,其中一人便接聽了,告訴對方,溫醫生喝醉了。
本沒抱太大希望,沒想她還真會來。
“我正好在附近,聽說他喝多了,就趕過來看看。”
倪曼瑤說著看向了傅田田,正想開口和她招呼,
“這位美女你來得正好!”
傅田田搶先開了口,“你是溫醫生的朋友就肯定知道他住哪兒吧,麻煩你把他帶回去。”
只要倪曼瑤和她打招呼,那在場人都會知道,她跟溫璟禮的關系不一般。
傅田田不想和溫璟禮還有什么牽連,能少點麻煩就盡量少點吧。
倪曼瑤一聽她這話,稍稍意外了下,但也沒有非表明她們之間的關系,而是道,“麻煩你幫我一起扶他上車。”
傅田田叫起了方才說話的男醫生,“老張,就辛苦你了!”
男醫生和倪曼瑤一起扶溫璟禮上車。
溫璟禮人已經暈暈乎乎了,但還殘留了一分意識在。
他看到傅田田朝他走近了,他知道傅田田在他面前。
他怎么都不肯上車。
“田田,你和我回家,我們回家好不好?”溫璟禮朝傅田田嘶聲請求。
傅田田不知道溫璟禮喝醉了是這副模樣,兩年多的婚姻里,他喝酒的日子屈指可數,喝醉就更沒有過了。
再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于是傅田田放低了聲音,“你先回去,我還有點事,沒辦法和你一起走。”
“那你等會兒會回家嗎?”溫璟禮帶了點激動地問。
傅田田點頭,“嗯。”
溫璟禮頓時就滿意了,他不再抗拒,由倪曼瑤攙扶著上了車。
“田田,剛那個女人喜歡溫醫生吧,來得這么快,還露出了那么關心的神情!”
溫璟禮一走,立即有護士跟傅田田來八卦。
傅田田神色如常地道,“也許吧。”
“那溫醫生暗戀你,那個女人暗戀溫醫生,你們這是三角戀啊!”護士道。
傅田田噗笑了一聲,“三角戀不是這么算的,我可不充當任何一環!今晚的事,你們都當沒發生!”
眾人雖是應了,但當沒發生是不可能的。
有好事者偷拍了溫醫生醉酒抱著傅田田叫老婆的一幕,并將之傳到了內部群里。
于是醫院不少人都知道了溫醫生在追一個叫傅田田的護士長。
不過兩位當事人都沒有什么反應。
特別是溫醫生,第二天還是準時的、清醒地上了班。
哪怕從帶的實習醫生那兒看到了視頻,他也沒什么過多的反應,依舊端著高冷禁欲的模樣。
隔天中午,在空無一人的護士站,喬時念也掃見了傅田田手機上的這段視頻。
“別人說酒后吐真言,溫醫生這么執著想要和你回家,看來是真想挽回你啊。”喬時念道。
傅田田道,“得了吧,他只是習慣了有我這個稱職的保姆,突然沒人這樣伺候他,感覺不適應了而已。”
“這個倪曼瑤對溫醫生還沒死心呢,還特意跑過去接他。”
喬時念問道,“昨晚溫醫生喝醉了,你說這個倪曼瑤有沒有趁虛而入?”
傅田田搖頭,“不清楚,也跟我無關。”
“說起來,陸辰南不是對你有意思嗎,怎么你都離婚了,他也沒有行動呢?”喬時念有點不解。
雖然陸辰南照常會給傅田田打電話,偶爾會和她一起吃飯八卦,但他并沒有更進一步。
反倒是分出不少精力放到了事業上。
傅田田笑道,“我覺得這樣很好啊,又自然又舒適,不會尷尬,也不用怕對他虧欠。”
喬時念總覺得以陸辰南的情商來看,他是知道目前的傅田田會拒絕他,所以才沒有冒進,而是繼續和傅田田保持朋友的關系。
“別操心我的事了,操心你自己吧!”
傅田田道,“這兩天莫修遠心情好到不行,看到你,那笑容都要溢出來了,你答應了他什么事?”
喬時念告了傅田田,和莫修遠去了他母親墓地,以及回來撞見了霍硯辭一事。
還告訴她,“我舅下周生日,我讓莫修遠陪我一起過去。”
“哇哦!”傅田田高興道,“喬時念,這是變相的見家長啊,你真打算接受莫修遠啦!”
喬時念如實道,“相處看看吧,我沒法確定自己是不是真喜歡他,如果單純地為了感動和感激而答應,這對他也不公平。”
“也是也是,你越這樣慎重,就越代表你的態度!”
傅田田有些痛快地道,“難怪我聽同事說,霍硯辭一直板著臉,病房里都沒人敢大聲說話,生怕惹他不悅,原來是你維護了莫修遠!”
“這是他該,他以前還不是百般維護白依依!”
話剛落音,只見一個俊挺的身影到了她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