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察覺到什么。

  宋南星的睫毛不自覺的輕顫了下。

  許京譯撩起眼皮,對上她的眼睛:“醒了?正準備給你量體溫,你自己來?”

  他的神情好像沒什么變化。

  應該是還沒有來得及發現?

  宋南星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氣,握著他手腕的手指緩緩松開,順勢接過他手里的溫度計。

  她把溫度計含在嘴里,清冷著側臉,隨手又不甚在意的將睡衣的領口又扣了起來。

  許京譯不甚在意地直起身形,長身玉立在床邊,側臉俊美又邪侫。

  手腕上的那一抹熱度還沒有褪去。

  他在想剛剛看到的。

  睡衣里面……好像還有一抹白色,背心還是什么?

  他的小室友真的有點奇怪。

  每次碰他領口的時候,他的防備心都很強。

  讓人不由地懷疑點什么。

  許京譯斜斜的倚靠著書柜,探究的視線再一次落了過去。

  少年長得清秀的過分,但這個年紀的小孩,確實有時候是會分不清。

  而且,男孩子在睡衣里面穿一件背心,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時間差不多了,宋南星拿下體溫計看了一眼。

  “應該沒燒。”

  許京譯挑了下眉,這才邁動大長腿,不緊不慢的踱步走過去,在床沿邊坐下,接過溫度計看了一眼。

  他扯了下唇角,那笑容卻沒什么溫度:“不發燒,你認真的?”

  他真的要被他小室友給氣笑了:“39度1。”

  宋南星微微抬起眼,表情還沒什么變化。

  只是覺得,難怪頭有點痛,渾身都像是泄了力氣,雙腿也像灌了鉛。

  原來這是發燒的癥狀。

  更別提此刻還有痛經反應,各種癥狀一起來,簡直就是所有酷刑輪番上陣。

  “等著。”許京譯站起身,轉身之前,漫不經心的起丟下兩個字。

  宋南星躺在床上,眸光落過去時,剛好看到那人的背影。

  也沒有意識到他說的等著是什么意思。

  她側躺在床上,蜷成一團,拿枕頭抵著小腹。

  半夢半醒之間。

  一只手掌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臉頰,磁性低沉的嗓音在頭頂上方響起:“起來吃點東西。”

  宋南星垂著眼,眼角的那顆淚痣都泛著冰冷,聲音很輕:“沒胃口。”

  他居高臨下的站在那兒,眸光加深了幾分,語氣沒什么溫度:“這位小室友,你覺得我是在跟你商量?”

  宋南星眸光動了動。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艱難的抱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

  確實沒什么胃口,即使餓了一天,這會兒吃東西都覺得十分艱難。

  宋南星拿著勺子,慢條斯理的喝著粥,對方就這么坐在床邊,好整以暇的瞅著她。

  吃了幾口她就吃不下了。

  許京譯挑了下眉:“就吃這么點?”

  宋南星抬起眼,淺色的瞳孔依舊淡的沒有情緒:“飽了。”

  “……”

  許京譯也沒再逼她,拿起床頭柜上的一杯水遞過去,拆了藥片,直接送到她的嘴邊:“張嘴。”

  宋南星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但還是張開嘴,將那藥片含進嘴里。

  然后仰頭喝了一口水,將那藥片送進去。

  她昏昏沉沉的,腦袋里面已經像一團漿糊,已經沒有心思在管其他。

  更加無法去管,某頂流來了之后能睡在哪里。

  公寓本來就不大,一室一廳,連沙發都是雙人位,根本睡不了人。

  某頂流身高腿長,躺上去之后,大長腿都無處安放。

  一米五的床,倒是勉勉強強能睡兩個人。

  許京譯沒什么心理負擔。

  將人照顧好之后,直接在床的另一側躺下來。

  雖然覺得對方的種種行為是挺讓人疑惑的,但也沒完全往某個方面去想。

  畢竟每個人的生活習慣都不同。

  他單手枕在腦后,這個時候才有空拿出手機看一眼。

  手機早就被各種信息轟炸了。

  特別是葉翎。

  一連發了好幾十條。

  【老大,人呢???怎么剛錄完人就不見了?】

  【說好一起去玩的,你竟然先走了??】

  【這大晚上的,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嗎?是不是去見哪個小妖精了??!】

  【也不知道我兄弟現在怎么樣了,老大你聯系他沒有?】

  【老大你身為隊長還是要有點責任心,我兄弟病成那樣了都不想拖后腿,你至少關心關心?】

  【才放假你就跑了,不管我們的死活嗎??】

  【明天去酒吧去不去??】

  【回我老大,回我!!】

  【老大你怎么跟我兄弟一樣?我今天發了一天的消息他都沒回我一條,現在你也不回了?】

  【你們要不要對我這么無情?(嚎啕大哭)】

  聒噪。

  關心隊友這件事,需要他來提醒?

  許京譯的神情慵懶又倦怠,指腹挪動,再一次將對方請進了黑名單。

  他把手機放在一側,手機屏幕還亮著微弱的光線。

  室內安靜下來,昏暗的環境里,只能聽到對方清淺的呼吸聲。

  偏過臉,視線可及是對方輪廓清晰的側臉。

  宋南星的輪廓線條不像男孩那般硬朗,帶著幾分柔和感,氣質又是清冷的讓人難以靠近。

  不管是五官還是臉型,都精致的過分。

  還真的挺像個……小妖精。

  腦海里莫名閃過一個念頭。

  如果小室友是個女孩,應該也很漂亮。

  許京譯單手撐著側臉,語氣玩味又散漫,帶著幾分自嘲的意味:“……真是瘋了。”

  呼吸間都是對方身上清甜的水果氣息。

  還蠻助眠的。

  更別提連續錄制十幾個小時,他早就困得不行。

  到這里來了之后,還做了一回免費保姆的工作,照顧他的小室友。

  兩人各自占了床的一側。

  中間還留了很大的空位,幾乎都能擺進去一個枕頭。

  許京譯以前從來沒有和別人同床共枕過,小室友是頭一個。

  大概是對方身上的氣息他不反感,甚至還覺得挺好聞的。

  而且對方的氣質干凈的徹底,跟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樣。

  睡一張床已經是目前來說兩個人最近的距離,也沒有熟悉到想要去碰到對方。

  盡管兩個人誰都不會去碰誰。

  可醒來的時候,和昨晚入睡前的畫面完全不一樣。

  兩個人都靠近了中心,各自側過臉來,朝著里側。

  這也就象征著,兩個人彼此呼吸相對,中間的距離不超過二十公分。

  宋南星吃了感冒藥,睡得比較沉。

  再加上昨晚也折騰了大半宿,這一覺睡得有點久,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

  睜開眼的瞬間,比上次還要近的距離,來自某頂流的美顏暴擊。

  她的瞳孔不受控的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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