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上午的工夫,邢寶華收了不少東西。水果,罐頭還有營養品。
這年頭的營養品常見的就是麥乳精和奶粉。在當時的認知中也就這兩樣營養價值最高,看個病人,誰家有老人小孩的,拿這個最合適,還便宜。
蘇雅端著飯盒來到病房,看到邢寶華這樣,小嘴一噘差點哭出來。
不知道這段時間邢寶華是忙啊還是故意躲她,總之很少見面。
或許受到他們好友的影響。
蘇雅倒是有很多話像給邢寶華講,可惜這廝光躲。有時也不好意思去車間找他。
“來了,過來坐。”邢寶華用沒受傷的胳膊指了一下床邊。
“我買的排骨,你多吃點好的快。”蘇雅走過去把飯盒放在床頭柜上,可惜就少了把凳子。
“你看我這樣能方便吃嗎?來坐跟前,喂我吃。”
蘇雅還撅著個小嘴,表情不太高興。坐在床邊后看到邢寶華的樣子就想舉起小手打一下,再看到他身上有傷口,又心疼了。
“以后不許你這樣了,知不道不。”蘇雅說完打開飯盒。
“放心,有這次的教訓啊,再也不了。要不信我發個誓。”邢寶華靠著鄰近聞著那清幽的體香,兩眼看著蘇雅,那只能活動的手,已經不自主地伸向柔軟的小蠻腰。
蘇雅看他一眼,說道:“不許胡說八道。乖乖地吃飯,先別鬧,把手拿開。”
說著說著,兩龐霞腮飛起兩團紅云。
吃完飯,蘇雅問邢寶華想喝麥乳精還是奶粉。
這倆玩意邢寶華真不想喝。他想說喝個R奶。
就怕這小丫頭不經處事的真給他找奶去。
邢寶華輕微地搖搖頭,表示不喝。可蘇雅還是拿著剛刷洗干凈的飯盒,給他倒了點奶粉,去外面打水沖開。
當蘇雅回來的時候,屋里頓時飄著奶香味。小丫頭還嘗了一口。
“別動,對,先別動?”邢寶華趕緊說道。
蘇雅不知道發生什么?瞪眼看著邢寶華,嘴角還沾著一層白白的奶。
蘇雅吞咽嘴中試溫的奶,說道:“咋了?”
“沒啥,就是看你喝奶的樣子很好看,再喝一口我看看。別咽下去,嘴角流出點來。”邢寶華帶著‘瑟瑟’表情說道。
“干嘛呀,和小孩似的。還流出來,會弄臟衣服的。”蘇雅說著把飯盒中的奶粉端過去,拿起小勺就要喂。
看著邢寶華那種眼神,蘇雅被看的不好意思撇過頭去。
“你喂我。”
“這不是喂著呢?”蘇雅舀了一勺牛奶,還在嘴邊吹吹的說道。
“不是這樣喂,是你親口喂我。”
“親口?”反應過來的蘇雅瞬間臉紅到了脖子。嬌嗔的看了一眼,又低頭看看飯盒中的奶。
端起來喝了一小口,嘟著嘴,閉著眼往邢寶華嘴邊靠。
邢寶華微微笑著也撅起了嘴,樣子特滑稽。
蘇雅感覺到對方的呼吸,稍微睜開眼見到邢寶華滑稽的模樣,忍不住的笑起來。
“噗,咳咳。咳咳”
邢寶華無奈地用手抹一把臉上的奶,心道:“敢拿奶噴我一臉。等著早晚要還回來。也噴你一臉。”
蘇雅咳嗦好一會,才緩過勁來。趕緊找紙幫邢寶華擦臉上和身上的奶水。
紅紅的小臉,憋著笑意。
時不時看看邢寶華,就差放聲大笑了。
“讓你發壞。”蘇雅用手指戳了一下邢寶華的肩膀發嬌地說道。
“哪里壞了,來,再來一次。”
“不。”
“來么!”
兩人唧唧我我親摟之時,劉海波也帶一妹子出現在門口。
看到兩人如此親熱,輕微的咳嗦一聲,嚇的蘇雅趕緊從邢寶華半邊身子上爬起來。
看了一眼劉海波后,有戳了一下邢寶華,迅速的低下頭。
剛才進來的小妹子,看到那一幕也微紅了臉,把頭瞥到一邊。
邢寶華倒是沒在意地看著劉海波說道:“我不是說過不用了嗎?這就尷尬了。波哥,心意領了啊!”
“呵呵,倒是忘了你有人照顧,看哥哥這記性。行,回頭再來看你。好好歇著。”說完劉海波又帶著妹子消失在門口。
男人的特性,邢寶華在和劉海波說話的時候,其實眼睛是瞄向那位小妹子的。
如果小妹子要是長的普通點,也就沒啥的,關鍵長的不普通啊!
別看小妹子穿著樸素,但五官清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透著亮。
上身的花格子襯衣,讓她穿出別有風味來。該凹的凹,該凸的凸。
把襯衣撐的鼓鼓囊囊的,太有貨了。如果要是后世,把花格子襯衣下面幾個扣松開。直接系在胸下,光露出小蠻腰來。
絕對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如果這時期敢這么穿,有地方會告訴她有傷風化這個詞是什么意思。
人已經走了,邢寶華也收回目光,心中想:“劉海波送個妖貨過來,這是要對我進行考驗?不知道哥最經不起這種考驗嗎?”
“可惜了。”邢寶華心中一嘆。回想當年也是花叢飛身過,沾了一地毛。
那些供應商們,安排的花樣可比劉海波強百倍,唯獨質量上沒劉海波挑的好。
“怎么和他們在一起玩了。”蘇雅問道。
拉回目光側頭看著蘇雅說道:“這不是客戶嗎?”
“我對他沒啥好感覺,以后能不來往就別來往,我怕他把你帶壞。”蘇雅輕聲地說道。
“恩。”邢寶華也點頭應道,其實這貨心里也在想,到底誰把誰帶壞?如果說的是風月場合,他們得磕頭拜師了。
徐帥自打上午騎著自行車來到尚古莊,打問一圈沒找到那位黃書記,家門倒是找到了,就是家里沒人。
回到廠子里找個領頭的工人打問情況,人家都說有事兒找黃書記。管著他們的就是黃書記。
無奈下只好等。中午飯都沒吃。
下午工人上班的時候,有個民工指著黃書記告訴徐帥,那位就是你找的人。
徐帥走過去自我介紹一番,說邢寶華讓他過來的。
黃書記打量一下徐帥說道:“昨天好像看你和他來過,我還喊你們。聽都聽得就跑了,那小子怎么沒來啊!”
“住院了。”
“?”
“昨天喝多摔了一下,蹭了點皮。”徐帥說道。
“這么不小心啊!怪疼的。”黃書記撇撇嘴說道。
“可不是。”
“廠子也就這樣,你晚上回去告訴他,傷好了來一趟,把工錢和料錢給結算一下。”黃書記說道。
“行,話給你傳到,臨來的時候華子給我說,廠里面盡快清理干凈把生產線安裝上。”顯徐帥說道。
“這個我知道,這不是過完麥后大家都種上玉米了,都忙著地里的活。這段時間雨水少,忙著施肥澆地。等過兩天,我再抽調些人過來。”黃書記點點頭的說道。
其實黃書記昨天想找邢寶華,是想要為學校要點錢。
馬上暑假要過完了,轉眼就要開學。老師有了,學生也多了。之前邢寶華給的那點錢,也花沒了。
開學用錢的地方不少,總得有個預備不是。村里一直對企業掛靠學校就不滿,以往還能安排兩三個人給學校的桌椅修繕一下。學校哪里有破的地方也能修補修補。
可現在有了企業撐著,村里就不管了,反正有企業的掛靠費。村里再派人過去修理就得按工算了。
理是這么個理,可就少了人情味了。企業這不是還沒投產見效益嗎?
再說當初和邢寶華商定的是以股份投入折算掛靠費的。3%的股份。
這要產生效益后才能拿到這筆錢。時間不等人,只能先張嘴要了。
徐帥知不知道具體情況。只知道這是兄弟的廠,他要好好地干,這個廠也是他的希望。
牛繼山回到店里,也一直想著邢寶華煉金的事兒,這一手太震撼他了。從一堆破臉里面煉出黃金,擱誰也不信啊!知道的這是個技術活,不知道的還以為邢寶華是神仙,會點金術呢。
可惜店里的廢板差不多都讓邢寶華給煉完了,牛繼山沒啥練手的。看到墻腳一堆破玩意電器,就想煉了。
正琢磨要不要拆臺收音機,外面響起自行車鈴聲。
沒一會,郵遞員進來問道:“邢寶華呢?”
“在醫院。咋了。”
“啥時候去醫院的,這里有他的信,還是國外來的。”
“咋寄這兒來了,你給他送廠院吧,在二樓很好找。”牛繼山擺擺手讓郵遞員送那邊。而他繼續想拆個破收音機。
越想越想拆,拿起螺絲刀子就拆了。
邢寶華收到喬治的信,心里多少還有些高興。之前還擔心對方坑他專利。現在放心了,只要利益驅動,就是鬼,也得上磨推。
果不其然,大鱷上鉤。
模擬信號轉數字信號的專利對摩托這種專業通信公司來講是致命的誘惑。
能用錢買到手,節省研發,這幫人比誰都精明,當然和咱們的造不如買的意思完全不同。
人家買去專利要繼續研發,延伸產生和衍生產品等等。
咱們的造不如買。買來使用時最多仿制出來。至于升級,還得買。
當看到喬治轉給他亨利信時,嘴角也微微的露出笑容。
這封信沒有夾雜其他的,純粹就是一封技術討論話題。
話里話外就是試探邢寶華在技術上的學識。
邢寶華想:回信的時候,要不要多提幾項技術。震撼對方一下。
40萬美刀是少了?還是不少?管他,先獅子大張口再說?面對資本,就得先咬一口再說。
100萬美刀加上摩托的尋呼雙向模擬系統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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