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丑丫修真記 > 第二十三章 兇手(上)
  “你的那位家仆呢?他怎么會放心讓你獨自一人去涉險?”

  趙公公將陳安晏救回太白居之后,最先驚動的自然是陳文錦夫婦,兩人也十分著急,雖說陳安晏并非親生,但這么多年相處怎么說也有些感情。

  而且他們也發現,丁堅昨日一天都未見人影,想必是外出辦事了。

  雖然最近幾年丁堅外出的次數少了許多,但陳安晏已經極為懂事,再加上喜兒每天都會時不時的給他們這個小院送熱水,所以丁堅現在出門已經不會知會陳文錦夫婦了!

  若是在丁堅外出之時因為自己的疏忽讓陳安晏受傷,他們可不愿去承受丁堅的怒火!

  哪怕是陳安晏自己偷偷出去,他們必定也會受到牽連!

  畢竟他們連圓月賭坊和長樂坊的實力都遠遠不及,就如丁堅所說,陳文錦一家如今擁有的一切,都是丁堅給他們的,只要丁堅愿意,他有能力隨時都收回!

  所以,他們在見到受傷昏迷的陳安晏時神色焦急,直到趙公公告訴他們陳安晏的傷并無大礙后才稍有好轉。

  趙公公還以為是他們一家人感情深厚,所以陳文錦夫婦才會如此緊張陳安晏的傷勢。

  可最趙公公覺得奇怪的是,從他到太白居起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見過丁堅。

  而且看其舉止,已經遠超仆從對少主的關心。

  那日在觀潮亭,趙公公自然也看出了丁堅的武功不弱,尤其是輕功和暗器!

  雖說他對這樣的高手守在一個患病的酒樓公子身邊有些不解,因為照他看來,丁堅的武功可能要比許多大內高手還要高出一些,不過江湖多事,他舊居深宮并不詳知,所以他也并沒有多想,只是覺得在如此緊急的時刻丁堅竟然不在陳安晏的身邊,覺得有些奇怪。。

  “丁叔他有事出門了,想必要過上些時日才能回來。”

  那日在四號亭中初見這位趙大人的時候,丁堅的反應有些奇怪,陳安晏看得出,丁堅必定認識這位趙大人,只是這趙大人似乎并不認識丁堅。

  雖說心中不解,但丁堅不愿多說,陳安晏自然也無從知曉他們的關系。

  如今這位趙大人問起,陳安晏也不便說丁堅不知所蹤,只能先搪塞過去。

  趙公公微微點頭:“原來如此。”只見他打量著陳安晏的房間,接著說道:“你的這位家仆,身手不凡,卻不知怎會在此侍奉?”

  趙公公這番話其實問的幾位無禮!

  給外人聽來,就是說這太白居根本不配有丁堅這樣家仆的實力,而且他問的還正是太白居的少東家!

  只不過以他的身份來說,趙公公卻覺得自己問的并沒有什么問題!

  畢竟在他看來,丁堅這樣的身手,在大內做一個二等侍衛、甚至是副都統都綽綽有余,守在一座酒樓完全就是大材小用!

  言語之中,對這蘇州城最大酒樓的名頭似乎是不屑一顧!

  陳安晏自然明白趙公公的意思,不過他也不敢反駁,只能苦笑道:“這個小人確實不知,小人只知丁叔很早便在太白居了,平日里他也只是教我些腿腳功夫,今日確實不巧,否則大人當面問他,想來他必定如實相告!”

  關于這丁堅的來歷和動機,倒不是陳安晏不愿意說,而是因為陳安晏自己也不知道!

  或許只有老爺夫人會多少知曉一些,但他料想以丁堅的謹慎來說,恐怕他們最多也就是知道一些不知真假的皮毛而已。

  趙公公看著陳安晏的眼睛,似乎有些不信,淡淡說道:“只是些腿腳功夫?”只見他隨意的舞了幾招,正是陳安晏昨日跟那兩個蒙面人交手之時所用。

  “像你這個年紀,能有現在這樣功夫的少年,全天下應該不超過三個!而且你這軟劍的功夫,已經初窺門徑,若你這樣只能算腿腳功夫,那全天下習武之人恐怕都要愧疚而死!”

  趙公公昨夜親眼目睹了陳安晏跟那兩人交手時所用的招數,以他的武學造詣,自然很輕松的就記住了他們交手的經過!

  而且趙公公習武幾十年,雖說常住深宮,但先帝尚武,所以收集了不少武功秘籍,也時常請一些門派宗師前來授業!

  只不過先帝悟性稍弱,平日里打理朝政又極費心神,反倒是趙公公幾乎都學的融會貫通!

  所以,趙公公很輕松的就看出了陳安晏的根基極佳,甚至遠超當年的自己!

  想到此處,他又想起了在出宮之時的一個計劃,可馬上又想到這陳安晏身患重疾,雖然薛啟堂那日曾說有個奇人自稱能治陳安晏的奇疾病,卻是不知真假!

  若是這陳安晏的病真的能治好,對于小皇帝跟他來說確是一大助力!

  聽到趙公公如此夸贊,陳安晏的臉也有些發燙,急忙說道:“大人,您莫要再取笑小人了,小人昨天才被您從鬼門關救回,實在受不起大人謬贊!”

  能夠被人夸獎自然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尤其是一位武功頂尖的高手夸獎自己!

  可陳安晏立刻也想到了丁堅多次叮囑自己的事情——莫要在陌生人面前展露自己的武功!

  雖然不明白丁堅的用意,可自己自出生至今,丁堅一直比陳文錦夫婦更加關心自己,他知道丁堅此舉必定有他的道理!

  只是如今,他的身手已經被眼前的這位趙大人看到!

  而且看起來似乎還對自己頗有興趣,便也只能自謙幾句,想要扯開話題!

  可趙大人顯然不吃這一套,聽到陳安晏的自謙之詞顯然有些不悅,在他看來,這無非是在懷疑他的眼光,當下說道:“那二人的武功只比大內侍衛稍低,聯手之下我要取勝也需十招之外!你卻還未及弱冠,竟然能和他們周旋五十余招,已經極為難得,你且莫要再妄自菲薄!”

  其實趙公公有些謙虛了!

  以他的功夫,對付那兩人根本用不了十招!

  只不過他久不與人交手,有些高估了那兩人的功夫!

  而陳安晏聽了卻是心中大震!

  趙公公說的好聽,說陳安晏跟那兩人周旋五十余招!

  但那其實只是跟其中一人交手,而在以一敵二之后,陳安晏很快便不敵,險些喪命!

  可趙公公卻說十招之外能將那二人拿下!

  按照陳安晏的估計,趙公公拿下那二人必定不會超過二十招!

  這樣看來,眼前的這位趙大人確實要比丁堅強上一些。

  如今他反倒是希望丁堅不要那么快回來!

  雖說不知道丁堅的過去跟眼前的這位趙大人有什么關系,但從之前丁堅的神色來看,必定不會是朋友!

  一個趙大人丁堅已經難以應付,更何況對方還有不少手下,而丁堅還有自己這個累贅,若是落入對方的手里,雖說有可能知道丁堅的過去,但他不敢冒這個險!

  想到此處,陳安晏適時的捂著胸口輕咳了兩聲說道:“大人,我這傷……”

  他怕趙公公一直在問丁堅的事,雖說自己對丁堅的了解也就僅限于從自己記事到現在的經歷,可他還是擔心言多必失,因而借著傷痛想要岔開話題。

  趙公公又瞧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算你命大,那人出掌之時氣力已竭,你只需稍稍修養幾日便無大礙!”說著似乎聞到了一股藥味,又想起了什么接著說道:“再說有薛神醫在此,昨夜他已為你診治過了,只是你氣寒體虛,不宜用藥過猛,縱是如此,十天半個月應該也會痊愈。”

  陳安晏這才稍稍寬心!

  他見趙公公在他房內,似乎并沒有離開的意思,擔心趙公公會再次問到丁堅或者他的武功,靈機一動問道:“不知大人那日下毒的兇手可曾擒獲?”

  趙公公聽了微微一笑,卻是沒有答話,反而問道:“那日在觀潮亭,你說你已經知曉那下毒之人的手法,也知曉下毒之人是誰,此話當真?”

  陳安晏一聽有些奇怪,連忙問道:“莫非那金捕頭并未尋獲兇手?”

  若是那真兇未擒,如今那位公子豈非危險?所以陳安晏倒是有些擔心起來!

  趙公公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微微的搖了搖頭,并未說話。

  陳安晏立刻明白了,這位趙大人是在考驗自己,那真兇自然已經尋獲,否則他們也不會有這個閑情逸致來蘇州城,如今這位趙大人再次提及,無非是想要試探自己之前是不是口出狂言。

  想通此處,陳安晏也放松了些。

  “就那日大家所言,并無外人進過二號亭,那么這兇手……”陳安晏抬頭看了看趙公公,卻發現趙公公也正好在瞧著自己,“這兇手必定是你們自己人!”

  趙公公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你接著說!”

  陳安晏那日推理并未盡心,因而此刻倒是有些興奮起來,正聲道:“雖說先前大人對小人和家仆有所懷疑,可小人自知并非兇手,那么真兇肯定在進過二號亭的幾人之中!”

  “有理,但你又怎知我不會是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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