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丑丫修真記 > 第五百二十七章 上菜
  在他看來,能住進驛站的,必然是大梁的官員。

  可他們卻在此大行奢靡之風,丟的可是大梁朝廷的臉面。

  譚思遠自己也是朝廷命官,自然看不慣這種行為,這才想要進去理論。

  而在他看來,他甚至覺得之前那驛丞讓自己住到城里的客棧,極有可能就是為了不讓自己見到這些。

  而這時候,那驛丞也已經聞訊趕來。

  可譚思遠卻根本不愿給他解釋的機會,而是直接帶著譚六往里面闖。

  對于那驛丞來說,自然是兩邊都不敢得罪。

  一邊是和合水縣知縣大人平級的西充縣知縣大人,一邊是不明身份的京官,不論是哪一邊,都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

  不過,以他們的眼力,還是能看出應該是陳安晏他們更加不好惹,所以,他們在見到譚思遠他們想要闖進去的時候,都上前阻攔。

  但是因為雞蛋譚思遠的身份,他們在阻攔的時候并沒有用全力,只是象征性的拉扯。

  而今日為了犒勞這些侍衛和官兵,陳安晏只是讓兩個侍衛去看著那個北周奸細,因為有驛站的官差在外面守著,陳安晏也就沒有另外安排人手。

  這時候,譚思遠依舊不愿聽那驛丞的解釋,而是繼續對著他厲聲說道:“本官和他們都是朝廷的官員,憑什么本官的飯菜那么寒酸,還要住在雜物房,他們卻可以住的舒舒服服,他們的晚膳還如此豐盛,今日你若是說不出個道理來,本官就替你們的知縣大人好好的教訓你們一番!”

  其實,對于譚思遠來說,他自然不是真的在意住雜物房,而且,那驛丞為他們準備的飯菜也并不寒酸,至少也算得上是他們在最近幾日里吃的最好的一頓了。

  這主要還是因為他在見到陳安晏他們如此奢靡之后,心中咽不下這口氣。

  在聽到譚思遠他這么說之后,那驛丞也十分著急。

  可是此人有個毛病,心里越急說話就越是不利索。

  見到此人整個臉都漲的通紅,陳安晏也有些無奈。

  只見他微微一嘆,對著旁邊的李義說道:“有勞大人,我們還是騰一間房出來,讓他們晚上擠一擠。”

  他頓了頓之后,又接著說道:“另外,再備上一桌酒席,請這兩位大人用膳!”

  “可是……”

  這李義剛要說話,卻見到陳安晏微微搖了搖頭。

  李義見了也只好照辦。

  不過,他并沒有起身,而是吩咐一旁的馬飛照陳安晏的意思去辦。

  過去在京城的時候,都是馬飛他們貼身保護陳安晏,如今有李義在,保護陳安晏的責任自然落在了李義的身上。

  而且,馬飛他們畢竟是吳王府的侍衛,李義跟他們要更加親近一些。

  所以,這一路上有什么事,李義都是吩咐馬飛他們去辦。

  馬飛自然也只能照辦,他在經過譚思遠他們的時候,沒好氣的看了兩人一眼便出去了。

  而在聽到陳安晏這么說之后,那譚思遠也是一愣。

  陳安晏以為有些瘦弱,所以在這些侍衛和官兵之中并不顯眼。

  而且,在他們這些人之中,除了那些官兵都身著戎裝,陳安晏、薛啟堂、李義以及其他侍衛都身著便服。

  而且,今日用晚膳的時候,在陳安晏的要求下,這座次并不分主次。

  不過,好在那譚思遠也算是有些眼力,進來之后很快便發現那李義的氣勢跟旁人還是多有不同。

  所以,他將李義當成了大官!

  這也是為何他在聽到竟然是陳安晏這個少年在發號施令,心中會如此詫異。

  而且,他也沒有想到,陳安晏竟然會真的給他們分一間房出來,還另外安排了酒席。

  一時之間,他心中的怒火,倒也不知道該如何發作了。

  而在譚思遠愣神的時候,陳安晏又對著那驛丞說道:“這兩位大人的隨身之物就有勞驛丞大人了。”

  剛才那譚思遠在發怒的時候,并沒有直接對著陳安晏他們,而是訓斥了那個驛丞。

  只不過,誰都聽得出來,他想要指責的是陳安晏他們。

  而這時候,陳安晏同樣沒有直接對譚思遠他們說話,而是讓那驛丞幫譚思遠他們把隨身行李從雜物房搬到那間給他們騰出來的房間。

  雖然陳安晏沒有明說,但譚思遠顯然聽的出來,陳安晏是不想跟譚思遠他們有什么接觸,免得這他們到時候再借題發揮。

  畢竟,若是陳安晏在讓人給他們收拾東西,譚思遠再反咬一口說丟了什么東西,要搜陳安晏他們的行禮,到時候就說不清了。

  這時候的譚思遠怒極反笑,不過,他倒是沒有多言,只是冷笑了幾聲之后,便吩咐譚六去把行禮收拾好,等馬飛騰出房間之后,便把行禮搬過去。

  譚六應下之后便離開了。

  而那譚思遠卻直接走了進來,找了一張沒人的桌子便坐了下來。

  因為有了外人在,那些侍衛和官兵也沒有之前那般自由了。

  倒不是他們害怕譚思遠,而是陳安晏之前就已經交代了,盡量不要暴露身份,而且,他們手里還有一個北周奸細,在外要小心行事。

  陳安晏見到那個驛丞在門口有些進退兩難,立刻揚聲說道:“驛丞大人不必拘禮,想來這兩位大人也吃不下這一桌酒席,驛丞大人何不陪同?”

  其實,一般來說,來往的官員在來到驛站的時候,在一開始,驛丞都會陪同。

  可是,這驛丞畢竟不入品級,官卑職小,所以在后來,大多都是當地的官員陪同。

  這驛丞也逐漸變成了只是處理驛站瑣事的小吏。

  因此,這時候陳安晏提及讓他陪同譚思遠,這驛丞顯然有些局促不安,連忙推辭。

  譚思遠這時候卻是對著那驛丞冷冷說道:“請你過來你就過來,難不成本官會吃人不成?”

  聽到譚思遠都這么說,這驛丞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前。

  一時之間,這廳里倒是安靜了下來。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有不少官兵和侍衛已經吃完了。

  陳安晏見狀,也讓李義去安排兩個侍衛,將那兩個守著北周奸細的侍衛替回來。

  那譚思遠見了,卻是覺得有些好笑。

  畢竟,他實在看不出這陳安晏何德何能,竟然能指揮這些官兵。

  他自然想不到陳安晏會是大梁的官員。

  在譚思遠看來,這陳安晏極有可能是哪個王公府上的公子。

  可是他不明白的是,像這些紈绔子弟,在他們外出的時候根本不可能住進驛站,必定會選擇城里的豪華客棧。

  而且,一般的紈绔子弟在外出的時候,身邊大多都只會帶府里的護衛,根本不可能有這么大隊的官兵隨行。

  另外,除了這些官兵之外,剩下的那些雖說都只是身著便服,可譚思遠卻察覺到這些人似乎極不尋常。

  除此之外,還有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一般的紈绔子弟根本不可能有這么好的脾氣。

  過去自己在汾西縣的時候也曾見過一些公子哥,仗著自己家中有人在朝圍觀,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汾西縣有一位呂姓大戶,據說其兄在京城為官。

  這位呂老爺有位公子,平日里在汾西縣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百姓皆是敢怒而不敢言。

  就連汾西縣的知縣大人也因為忌憚這位呂少爺的家世,對其所作所為一直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譚思遠曾多次提出,請知縣大人嚴辦這位呂少爺。

  可那位知縣大人卻一直推脫。

  最終,這譚思遠放下話來,若是不嚴辦這位呂少爺,他就去京城告御狀!

  也不知道是不是擔心譚思遠真的會這么做,還是這呂家在京城的那位官員也擔心受到牽連,這位呂老爺竟然在不久之后,帶著他的寶貝兒子來到了縣衙“投案”。

  最終,這呂家給被他們迫害的百姓都賠償了一些銀子,而這位呂少爺也象征性的受到了一些懲罰,譚思遠這才沒有繼續追究。

  所以,在他看來,這些紈绔子弟應該沒有這么好說話。

  這倒也讓他對陳安晏的身份好奇了起來,這也是他為何會讓那驛丞過來同桌的原因。

  沒過多久,馬飛和譚六他們便回來了。

  對于譚思遠他們來說,他們其實并沒有太多的行禮,除了大印和官憑文書之外,便只有一身換洗的衣服。

  而馬飛他們的東西更少,對于他們來說,在外都要輕裝上陣,所以很快就收拾出了一個房間。

  就在譚六坐到譚思遠旁邊,隨后又在譚思遠的耳邊說了幾句話之后,這譚思遠的臉色再次難看了起來。

  原來,這馬飛跟隨李文棟多年,辦事素來小心謹慎,他在騰屋子的時候,特別選了一間靠外的房間。

  如此一來,他們守衛的時候也會更加方便。

  而且,馬飛在將他們里面的東西收拾好之后,便又立刻安排了兩人守在這里。

  雖說這譚思遠是朝廷的官員,但對于陳安晏他們來說,還是要防備一些。

  不過,馬飛為了不落人口實,他讓守在這里的人都背對著那間屋子。

  這一幕自然也被譚六看到了。

  這也是譚思遠在聽到之后為何會大怒,卻又不知該如何發作的原因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醉香樓的伙計將涼菜端了進來。

  其實,原本沒有那么快上菜,畢竟要再回醉香樓準備食材再送過來起碼要半個時辰。

  好在這天下就沒有不偷吃的廚子。

  這些醉香樓的廚子和伙計在給陳安晏準備酒席的時候,多少還是留下了一些。

  一般來說,他們都會在酒席結束之后,打上幾壺酒,供自己吃喝。

  不過,聽說里面的大人們催著要,這些廚子自然不敢藏私,只能重新裝盤。

  冷菜都是現成的,所以上菜的速度要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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