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言掌柜這般大呼小叫,陳安晏回頭頭看了看他。
這倒是讓這位言掌柜有些心虛的退開了兩步。
而這時候陳安晏突然抬起了手,那言掌柜立刻嚇的又退開了五六步,直接撞到了剛才的那張桌上,險些將剛才的那個瓷瓶撞到。
這時候,那言掌柜倒是已經忘了繼續訛詐陳安晏了,而是下意識的去扶住了那個瓷瓶。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倒是有些懊惱,沒有也順勢將這個瓷瓶也打破了。
如今這瓷瓶在自己的手上,若是這時候再摔下去,就不免有些刻意了。
盡管剛才那伙計的演技也有些拙劣,但福貴畢竟是伙計,而自己是掌柜,所以,這言掌柜由于了一番之后,還是將那瓷瓶放在了桌上,隨后才沉聲說道:“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時候,那伙計已經站了起來。
只不過,他還是有些發懵。
他沒想到這個看上去病懨懨的少年,出手竟然比那位姑娘還要重。
之前雖說被李琳踢了一腳,而他之所以會退那么多,主要還是為了演戲而已。
而這一次,他甚至覺得自己那半邊臉的牙齒都有些松動了。
陳安晏這時候看著那言掌柜冷笑了一聲之后,卻是伸出了一只手說道:“拿來吧!”
言掌柜和那個伙計見了都是一愣。
之前都是他們在向陳安晏他們索要銀子,可這時候倒是反過來了,陳安晏似乎是在向他們索要什么。
言掌柜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說道:“拿什么?”
而這時候,拿伙計倒是回過了神來,他以為陳安晏是想要那兩包碎片。
因此,這時候他也顧不上已經變腫的臉,立刻將那包碎片拿了起來。
在他看來,自己挨了這巴掌,言掌柜以及那位東家,一定會給自己出口氣。
就算他們沒有替自己出頭,自己這次的賞錢一定不會少。
所以,盡管心里十分不滿,但他還是將那兩包東西拿到了陳安晏的面前。
不過,這時候陳安晏卻并沒有接過來,而是冷冷說道:“我說的說銀子!”
“銀子?”
那伙計不明白陳安晏說的是什么銀子。
而那言掌柜卻是立刻說道:“銀子已經被你拿回去了,你還要什么銀子?”
這時候,那一萬八千兩銀票還在陳安晏的手上。
陳安晏將手上的那疊銀票輕輕的晃了晃,隨后對著那言掌柜和伙計說道:“你們要賠我五萬兩銀子,除去這里的一萬八千兩,你們還得賠我三萬二千兩!”
陳安晏看了兩人一眼,繼續說道:“言掌柜,付銀子吧!”
那言掌柜卻是怒極反笑:“我們為何要賠你五萬兩銀子?”
聽到他這么問,陳安晏卻是淡淡一笑,只見他一把拿過了那伙計手上的兩包碎片。
隨后,他又將這兩包碎片放在了桌上。
這時候,地上還有幾塊碎片,陳安晏也一并撿了起來。
地上的這極快碎片應該是剛才那伙計沒拿穩這兩包碎片,又摔在了地上,里面的碎片劃破的布包,這才落到了外面。
陳安晏將所有的碎片都放在了桌上,又將那兩包碎片打開,這才指了指這些碎片,對著言掌柜他們二人說道:“我剛才買這兩包東西,花了一萬八千兩。我記得碗的碎片一共有四塊,另外一個瓷器的碎片有五塊。可如今,你們店里的伙計把那個碗的四塊碎片摔成了六塊,把那個瓷器的六塊碎片摔成了八塊,難道你們不該賠我銀子嗎?”
在陳安晏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就連一旁的李琳都愣住了。
她沒想到,陳安晏還能想出這樣的歪理。
不過,李琳自然不會拆陳安晏的臺。
更何況,她剛才也看到了,這兩件東西也是那伙計故意摔壞的,他們這么做,無非是想要訛詐陳安晏和自己的銀子而已。
因此,這時候,李琳也立刻上前,只見她一拍桌子,厲聲呵斥道:“不錯,你們趕緊賠銀子!”
這時候,那言掌柜也終于明白了陳安晏口中的賠銀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他也沒想到陳安晏會如此“無恥”。
言掌柜這時候已經回過神來,只見他冷“哼”了一聲,說道:“我道你們是來買東西的,原來你是來碰瓷的!”
這言掌柜一邊說著,一邊給那伙計使了個眼色,隨后繼續說道:“不過,我可告訴你們,你們惹錯人了!”
那個伙計見到言掌柜的顏色,立刻就想要離開。
不過,他剛轉身就被陳安晏攔了下來:“想走?沒門!”
陳安晏直接飛起一腳踢中了那伙計的肩膀,將他踢了回去,說道:“不賠銀子就想走?”
那伙計這時候已經沒有心思繼續碰瓷了,吃痛之后,他只能看向言掌柜。
這言掌柜卻并不慌張,因為他已經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
果然,就如他所料的那般,沒過多久,便進來了幾個官差。
其實,在陳安晏他們進來之后不久,這言掌柜便已經安排了人手去通知了那位東家。
在他看來,若是陳安晏在這里買東西也就罷了,若是不買東西,那自己便會想些辦法賣他一些!
所以,這言掌柜早就派人去通知那位東家,他也是擔心自己強賣會引起陳安晏的不滿,這也是為了做兩手準備。
而他剛才給福貴使眼色,其實就是想讓他去外面看看那些官差來了沒有。
這時候進來的兩個官差,言掌柜一眼就認出了是那位東家的手下。
不過,在眼下這種情況下,他也不便過早的當著陳安晏的面跟那兩個官差相認。
言掌柜也已經看出來了,陳安晏和李琳應該是從外鄉來的。
所以,這言掌柜原本的擔心也一掃而空了。
只見他立刻哭喪著臉,迎上了那兩個官差,說道:“兩位差官,這兩個人買了東西不付銀子,還想要訛詐我們,還請兩位差官替我們主持公道!”
這兩個官差一聽這還得了。
可是一看陳安晏和李琳,這兩個官差的神情卻是有些不太自然了。
因為陳安晏和李琳兩個人都不過是少年模樣,在他們看來,能來古玩店買東西的,絕對不會是他們這樣的少年。
因此,這兩個官差的狠話到了嘴邊,卻又十分懷疑的看向了言掌柜。
言掌柜倒是很快就明白了這兩個官差的不解,不過,這時候他也不便多說什么,只能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兩位差官,就是他們兩人,不光不付銀子,還動手打人!”
這言掌柜一邊說著,一邊將那伙計推到了前面。
這伙計的臉上這時候還腫著。
這兩個官差聽了點了點頭,隨后卻是直接對著李琳說道:“你們趕緊付銀子,至于打人之事,在付了銀子之后隨我們去衙門走一趟!”
盡管陳安晏和李琳都不過是少年模樣,但李琳看起來畢竟還是要大一些。
所以,他們都直接看向了李琳。
而李琳卻是被他們嚇了一跳,本能的躲在了陳安晏的身后。
這時候,陳安晏卻是直接上前說道:“你們只聽了他的一面之詞便要我付銀子?明明是他們應該給我銀子!”
這兩個官差自然不會聽陳安晏的,其中一人冷笑著上前說道:“這位言掌柜是個本分的生意人,怎么可能會欠你銀子。我看你們二人面生的很,莫不是別的地方來這里敲詐的不成!”
陳安晏微微一嘆。
他沒想到,在那位何大人的治下,竟然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原本之前在觀潮亭的時候,陳安晏對于這位何大人的印象還不錯。
特別是后來在聽說了那位捕頭金不二的事。
在陳安晏看來,那位金捕頭愿意留在這里,除了是因為想要查當年火燒金員外一家的響馬之外,這位何大人想來也是官聲不錯。
否則,如此有正義感的一位捕頭,絕對不會留在這里。
可是如今看來,陳安晏卻是對這位何大人有些失望。
這時候,陳安晏看了旁邊看戲的言掌柜他們二人一眼,隨后卻是淡淡說道:“你們如此不分青紅皂白,難道不怕我告上衙門?”
這兩個官差聽了,卻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其中一人更是大笑著說道:“告上衙門?你可知道這間古玩店的東家是誰?他可是……”
“咳咳……”
眼看著這個官差就要將這古玩店的東家說出來,一旁的言掌柜卻是連忙咳了兩聲。
這兩個官差立刻會意。
若是這時候把那位東家的名號說出來,那豈不是坐實了勾結之名?
因此,這時候這兩個官差欺身上前,說道:“啰嗦什么?趕緊把銀子留下,隨我們去衙門!”
說完之后便要上前來抓陳安晏和李琳。
陳安晏自然不會就這么束手就擒,只見那官差剛上前走了一步,陳安晏卻是突然出手,拿上了桌上的一塊碎片,直接抵住了那個官差的喉嚨。
那個官差嚇了一跳,陳安晏的動作太快,他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便覺得自己的脖子一涼。
他下意識的想要摸摸自己的脖子,卻聽到陳安晏冷聲說道:“不想死的話就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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