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這個掌柜又大量了一番陳安晏。
只見他皺著眉,微微搖了搖頭。
這時候,陳安晏卻是笑著說道:“怎么?掌柜的覺得在下的貨有問題?”
那掌柜卻是連忙說道:“不不不,這貨沒有問題,只不過我覺得有些奇怪而已。”
只見他一邊說著,一邊卻是又摸了摸那塊綢緞。
陳安晏卻是有些奇怪的問道:“不知掌柜的哪里覺得奇怪?”
那掌柜的這時候卻是讓那伙計去外面守著,隨后又將陳安晏引到了后堂。
見到這掌柜竟然如此神秘,倒是也勾起了陳安晏的好奇心。
到了后堂之后,那掌柜的立刻問道:“公子,您這應該是蘇州瑞慶祥的綢緞吧!”
陳安晏聽了點了點頭,說道:“掌柜的好眼力,這的確是瑞慶祥的料子,瑞慶祥的綢緞在整個大梁都頗為出名,所以在下也想來杭州碰碰運氣!”
聽到陳安晏這么說,這掌柜卻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公子來錯地方了,若是在別的地方,公子的這些綢緞或許能賺上一番或是兩番,可是在這里,恐怕沒人敢要您的綢緞!”
不過,在問及原因的時候,這掌柜卻是三緘其口,似乎不愿多說,只是讓陳安晏盡量早些離開,不要在杭州賣這些綢緞。
說完之后,他便讓伙計送客了。
這卻是讓陳安晏十分不解。
不過,就算是他再三表示,自己是從外地來的,想請這掌柜詳細說說,卻還是被這掌柜拒絕了。
無奈之下,陳安晏只好想著再去別家問問。
可就在他們剛到門口的時候,卻正好見到有個侍衛在跟馬飛說著什么。
陳安晏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侍衛正是馬飛安排留在客棧的兩個侍衛之中的其中一個。
此人在跟馬飛說完之后,見到陳安晏正好出來,便朝著陳安晏微微點了點頭之后,就直接離開了。
而馬飛這時候卻是先看了看那位綢緞莊的掌柜,隨后才對著陳安晏說道:“有人來客棧搗亂,想要搶走我們的綢緞!”
陳安晏聽了,也下意識的看向了那位掌柜。
馬飛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并沒有避諱,所以那掌柜和伙計必然也聽到了。
而那掌柜在聽到之后,卻是臉色大變,立刻吩咐伙計將陳安晏他們“請”除去。
盡管還不知道究竟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但陳安晏卻是對那兩個侍衛很有信心。
就算是有人來搗亂,有那兩個侍衛應付應該是綽綽有余。
雖說陳安晏對此十分好奇,但他也不想為此讓那掌柜為難,所以,他還是帶著李琳他們離開了。
不過,他們并沒有立刻回去,而是找到了一家名為聚仙樓的酒樓。
在用過晚膳之后,陳安晏將那小二喚了進來,問及了這綢緞之事。
那小二聽了之后也緊張了起來,似乎也不愿多說。
就算是陳安晏拿出了一錠銀子放在桌上,這小二卻還是找了個借口便離開了。
見他如此,陳安晏卻是也有些無奈了。
而這時候,馬飛也告訴了陳安晏一件事。
他們之前在進城的時候,那城門官問及他們帶了什么東西,就在馬飛告訴他們都是綢緞的時候,那些兵丁看他們的神情卻是有些不太一樣。
原本馬飛還以為他們是見到自己拿的是最高級別的路引,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神情,可現在看來,似乎并非是因為路引的原因。
既然這里的小二也不愿說,陳安晏也只能帶著李琳他們離開。
出了聚仙樓后,他們并沒有立刻回客棧。
那綢緞莊的掌柜、聚仙樓的小二,以及他們的人在客棧遇襲,都讓陳安晏覺得其中好像有些不太尋常。
所以,陳安晏倒是還想找兩家綢緞莊去問問。
可惜的是,在他們離開聚仙樓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外面的那些買賣幾乎都已經關門了。
陳安晏想了想,與其自己去碰運氣,倒不如明天去找何文軒,想來他這個知府應該會知道這背后的原因。
想通此處之后,他們便在這杭州城閑逛了起來。
對于客棧那邊遇襲之事,陳安晏卻是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那里可是有兩個侍衛,他們的身手應付幾十個官差都綽綽有余。
而這時候,李琳卻是又嘟起了嘴。
在聽了李琳的理由之后,陳安晏險些就岔氣了。
原來,剛才馬飛在綢緞莊說的話她也聽到了,在她看來,若是陳安晏繼續查問下去,說不定還有打架的機會。
對此,陳安晏也只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而就在他們路過之前的那家綢緞莊的時候,卻發現那綢緞莊的招牌已經被人拆了下來。
那掌柜也是鼻青臉腫,顯然是剛剛被人打過。
這個時候,他似乎是想將那招牌撿回去。
這綢緞莊的里面卻是已經掌起了燈,透過大門,隱隱能看到里面已經是一片凌亂。
陳安晏見狀,連忙上前想要問問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可是,那掌柜在見到陳安晏之后,卻是立刻轉身就跑了進去將大門關了起來。
隨后,更是直接吹滅了里面的燭火。
這時候,李琳忍不住想要闖進去,卻被一旁的陳安晏一把拉住。
顯然,似乎是有人覺得這掌柜跟陳安晏說了不該說的話,這才會這般報復。
陳安晏想了想,他也知道這時候若是再去找這掌柜,反而是害了他們。
所以,這時候他們也沒有心思閑逛了,而是準備回客棧。
而就在他們走到離客棧大概還有一里左右的時候,他們卻發現在客棧的方向卻是有一片火光。
陳安晏他們見狀,連忙加快了腳步。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客棧,卻發現在客棧外面有不少人,而且,他們的一部分貨物也在外面。
就在他們剛要去問發生了什么事的時候,他們又見到了那兩個侍衛又搬了一箱貨到了外面。
陳安晏見到他們,連忙讓馬飛去問問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而這時候他們也留意到了,盡管這里火光沖天,但實際上,燒著的只有陳安晏他們住的那個院子,其他的院子也只是稍稍有些波及而已,至于前面的客房,似乎并沒有什么影響。
很快,馬飛在聽了兩人所說之后,立刻招呼其他侍衛去幫忙。
陳安晏這時候卻是找來了這里的掌柜,想要問問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而這掌柜在見到陳安晏后,卻是想要讓陳安晏他們立刻離開,說是不做他們的生意了。
還沒等陳安晏說話,一旁的李琳卻是有些不樂意了。
盡管她并不喜歡住在這里,但平白無故被人趕走,自然讓她無法接受。
因此,只見她立刻上前瞪著這掌柜怒道:“你們讓我們走我們就走?今天你別說出個子丑寅卯來,別想糊弄過去!”
這時候其他的侍衛都去幫忙了,這里就陳安晏、李琳兩人而已,馬飛則是在不遠處查看他們的貨物。
那掌柜似乎是見到陳安晏和李琳不過是少年而已,所以并沒有將兩人放在眼里,所以,他也沒好氣的說道:“你們的院子已經著火被燒了,自然不能住了!”
雖說明知道這其中必有蹊蹺,但陳安晏在這個時候卻不想多事,在他看來,就算這客棧的掌柜還是綢緞莊的掌柜,又或者是聚仙樓的小二,他們都不愿意多言,顯然,在這件事的后面,有一個他們不敢得罪的人物。
見到李琳這般不滿,陳安晏想了想之后,卻是將李琳拉到了身后。
隨后,他對著那掌柜說道:“既是如此,我們走便是!煩請掌柜的將我們的房錢還給我們!”
到了這個時候再去找客棧,恐怕并不容易。
再加上像這般有院子的客棧更加難找。
但陳安晏卻是想起了之前的那個綢緞莊的掌柜,他擔心這西湖客棧也會因為自己而受到牽連,所以還是愿意選擇暫時離開。
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掌柜聽到陳安晏想要要回銀子后,卻是冷笑了一番,說道:“你們放了這么一把火,燒了這么多東西還想要銀子?”
只見他一邊說著,一邊卻是瞄向了他們的那幾箱綢緞,隨后又指了指那些綢緞接著說道:“你們把那些東西留下用來賠償,你們走吧!”
陳安晏聽了,卻是瞇起了眼睛。
且不說以陳安晏對那些侍衛的了解,以那些侍衛的謹慎,絕無不小心失火的可能。
就算這火真的是他們放的,這整間客棧最多也就值個三五千兩銀子而已,而陳安晏的帶來的那些綢緞,直接從瑞慶祥買來就花了一萬兩銀子,那瑞慶祥的掌柜曾信誓旦旦的保證,這些綢緞在別的地方絕對能賣超過五萬兩銀子。
讓他用價值至少五萬兩銀子的貨物去賠這只值三五千兩銀子的客棧,更何況,如今也只不過是燒了一個小院而已。
請些工匠修繕一番,最多也就花個幾百兩銀子而已。
可如今,這掌柜竟然獅子大開口,想要趁火打劫。
而他在說完之后,竟然直接讓客棧的伙計去搬那些貨物了。
陳安晏見狀,卻是冷笑著說道:“掌柜的,今日你的人敢碰一下我的貨,我就先拆了你的招牌,再拆了你的客棧!”
那掌柜見到陳安晏這般瘦弱,竟然還敢說這樣的狠話,也不由的冷笑了一番。
不過,一想到剛才那兩個侍衛的身手,這掌柜卻是打了個冷顫。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卻見到了人群中的一個人,朝著他微微點了點頭。
一想到此人背后之人,這掌柜卻是又來了底氣。
他看著那幾個伙計去搬陳安晏他們的貨物,并沒有出聲阻止。
而就在他們剛碰到那些貨物的時候,只見陳安晏在人群之中兩個起落便直接來到了西湖客棧的大門口。
那掌柜見到陳安晏的這手輕身功夫也有些傻眼了。
他沒想到這樣一個瘦弱的少年,竟然還有這一身功夫。
看到陳安晏已經看向了那塊西湖客棧的招牌,一想到陳安晏剛才說的話,這掌柜立刻想要阻止,可還是晚了一步。
只見陳安晏直接一躍而起,一腳就將那塊西湖客棧的招牌踢了下來。
而陳安晏在落地之后,卻是將這塊招牌穩穩的接住了。
那掌柜見了卻是松了口氣,而就在他剛要說話的時候,卻見到陳安晏將這塊招牌朝著那幾個伙計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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