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丑丫修真記 > 第七百五十五章 淵源(二)
  后來經過詢問他才知道,原來,他先前看到的那個替乞丐把脈的人,正是回春堂的薛同光。

  后來的那個男子乃是回春堂的薛啟方。

  按照薛啟方的說法,薛同光在替那個乞丐把過脈之后發現,這個乞丐并沒有什么大礙,只不過長時間吃不飽,再加上那段時間天寒受涼而已。

  因為天氣的緣故,在這段時間有不少百姓感染了風寒,所以回春堂準備了不少驅寒的湯藥。

  薛同光回去之后便讓薛啟方帶上湯藥來找這個乞丐。

  而且,薛同光還特意吩咐,讓薛啟方順路買些吃的,否則的話,這個乞丐恐怕還是挨不過去。

  柳世安聽了卻是頗為感動。

  在他看來,薛家此舉正是醫者仁心。

  因此,在那之后,柳世安倒是對薛家添了幾分好感。

  在柳世安住處的附近,便有百草堂以及濟世堂的分店,但他每次需要買藥,都會舍近求遠去回春堂。

  而他每次去回春堂,薛同光都會親自迎出來,寒暄幾句。

  而且,自始至終,薛同光都從來沒有像水小藍他們那樣,請柳世安來回春堂,這也讓柳世安十分滿意。

  因此,盡管實際上兩人根本沒有長談過,可柳世安一直對薛家頗為欣賞。

  所以,今日見到柳世安來到衙門,薛同光也上前寒暄了兩句。

  聽到柳世安這么說,范懷信倒是也嘖嘖稱奇。

  他沒想到在杭州,竟然還有這般心懷仁義之人。

  不過,他們還是不太明白,陳安晏剛才所說的兩全其美的辦法究竟是什么。

  而且,柳世安也有些為難。

  盡管他跟那薛同光似乎有些淵源,但若是自己就這么前去詢問陳安晏的病情,似乎有些唐突。

  在得知柳世安的擔憂后,陳安晏卻是微微一笑,將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柳世安聽了,卻是再次猶豫了起來。

  原來,陳安晏的意思,是讓柳世安收薛家的一位小輩為徒,他們有了這樣的一層關系后,柳世安再去“討教”陳安晏的病情,那自然也無可厚非。

  可是,一聽到要讓自己收徒,柳世安卻還是擔心會對先皇不敬。

  這時候,陳安晏卻是告訴柳世安,收徒跟私下替人治病不同。

  若是在沒有開設醫館和藥鋪的前提下,定期為一些達官顯貴治病,雖說也沒有違反大梁律法,但若是被一些有心之人故意設計陷害,到時候恐怕也很難說得清。

  可是收徒不同。

  就算是對于先皇來說,柳世安收徒也是在替先皇積德行善,將醫術發揚光大,救治更多的百姓。

  所以,就算有一些不懷好意之人,也不能把柳世安怎么樣。

  聽完陳安晏所說,柳世安倒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對于柳世安來說,這倒的確是個辦法。

  而且,他本身對于這薛家還是有著幾分好感和羨慕。

  畢竟,對于他這樣的學醫之人來說,特別是曾在太醫院任職,柳世安也很想自己的后輩能繼承自己的衣缽,可惜的是,柳家之前倒是有個苗子不錯,可惜的是,因為患了瘟病去世了。

  而他的獨自對醫術根本就不感興趣。

  所以,在得知薛家的情況后,他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羨慕。

  再加上以他對薛家的了解,若是說在如今杭州城里的四家藥鋪之中,選一家的后輩收徒,柳世安必定是毫不猶豫的選薛家。

  可是,如此一來,柳世安倒是滿意了,可范懷信他們的卻是有些坐不住了。

  畢竟,陳安晏的這個辦法只是解決了柳世安的問題,卻并沒有解決他們的問題。

  這時候,陳安晏又看了看范懷信他們,只見他微微一笑,說道:“如此一來,連撫臺大人和知府大人的問題也能一并解決了。”

  聽到陳安晏這么說,何文軒卻是皺起了眉。

  在他看來,柳世安收徒跟他們似乎并沒有什么關系。

  不過,一旁的范懷信卻似乎有些明白陳安晏的意思了。

  只見他眼前一亮,立刻說道:“陳大人,你是說……”

  這時候,陳安晏也笑著說道:“正是!兩位大人或是家中親友若是有哪里不適,大可直接去找柳老太醫的徒弟!”

  “可是……”

  顯然,對于何文軒來說,盡管薛家醫者仁心,而且醫術似乎也不錯,可是跟柳世安相比,終究還是會有差距。

  這時候,那范懷信卻是笑著說道:“何大人你怎么忘了,徒弟不會的,自然會去問師傅!”

  聽到范懷信這么說,那何文軒才恍然大悟。

  只要有柳世安這個師傅在,他們的擔心根本就不是問題!

  既然陳安晏已經將這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們自然不再有異議。

  這時候,陳安晏又問起了柳世安,可曾想好收薛家哪位為徒。

  這柳世安想了想之后,卻是朝著何文軒問道:“何大人,前段時間被冤枉的,是薛家的哪個后輩?”

  何文軒心中一動,立刻說道:“是那薛啟山之子,薛正航!”

  柳世安聽了,點了點頭說道:“就是他了!”

  不過,很快他又皺了皺眉,說道:“如今不過是我們在這里商議,薛家同不同意還是兩說!”

  陳安晏聽了卻是笑著說道:“以老太醫的醫術,想必他們求之不得!”

  陳安晏說到此處,稍稍頓了頓之后,便又接著說道:“老太醫放心,此事就交給晚輩!”

  如此,幾人倒是都十分滿意。

  這時候,何文軒卻是輕咳了一聲,對著陳安晏說道:“陳大人,郡主那邊……”

  顯然,他還是有些擔心李琳。

  畢竟,李琳可是當朝郡主。

  剛才在離開府衙的時候,他也曾去后衙看了看。

  看得出來,這位郡主應該是因為自己沒有立刻判侯玉成的罪,所以才會在后衙大發雷霆。

  所以,他擔心李琳會因此而記恨自己。

  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不過是陳安晏的手段而已。

  陳安晏之所以這么做,自然是給同樣在后衙的侯玉成他們看的。

  上午在審問侯玉成的時候,盡管那鄔新立出來指證這些年侯玉成的所作所為。

  可是,在最后關頭,侯玉成卻是用他所有的家產,收買了鄔新立。

  其實,對于侯玉成來說,這不過是他的緩兵之計。

  在侯玉成看來,只要這次能夠順利脫身,他自然不可能真的將侯家所有財產都送給鄔新立。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侯玉成同意,他的夫人孫慧蘭也不會同意。

  所以,按照侯玉成的計劃,等到這次脫身之后,可以先給鄔新立一些甜頭。

  等到時間一長,沒什么人談論這件案子的時候,自己再找機會除去這鄔新立。

  雖說他是自己的遠親,可是在侯玉成看來,既然他能出賣自己一次,就能出賣自己第二次第三次,他可不愿身邊有這樣一個不安分的因素。

  更何況,自己好不容易攢下的家業,自然不愿就這么白白送給這鄔新立。

  而且,按照侯玉成的想法,在這件事上,孫慧蘭一定會支持自己,說不定都不用自己出手,孫慧蘭也會派他的人去對付鄔新立。

  不過,這時候的侯玉成卻是有些擔憂。

  因為同在后衙的他,卻是聽到了外面不停有“乒乒乓乓”的聲音。

  何文軒給他留了一個下人伺候,侯玉成便讓那個下人出去看看。

  很快,那個下人便回來告訴侯玉成,是那位姑娘在大發脾氣。

  侯玉成聽了卻是有些心驚。

  要知道,這里可是府衙。

  大部分尋常百姓在初次進府衙的時候,都是戰戰兢兢的。

  就算是時常出入府衙,也絕不敢造次。

  而這個姑娘卻敢在府衙大鬧,那位知府大人卻并沒有責罰,甚至都沒有來阻止,侯玉成頓時覺得這個姑娘的身份不簡單。

  不過,在聽說此事后,侯玉成非但沒有擔心,反倒是稍稍松了口氣。

  因為在他看來,只要鄔新立沒有拿證據前來,那何文軒應該不會判自己的罪,所以那位姑娘才會這般生氣。

  其實,侯玉成原本倒是想找個借口讓這個手下離開府衙,去找鄔新立。

  因為他多少還是還是有些擔心陳安晏會不會有什么詭計。

  可是,他在聽說陳安晏來過后衙之后,那姑娘卻砸得更兇了之后,卻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畢竟,這時候派手下除去,說不定反倒是會惹人懷疑。

  撤下酒菜之后,酒樓又替他們上了茶。

  何文軒想了想,朝著陳安晏問道:“陳大人,你真的有把握治那侯玉成的罪嗎?”

  “哼!”

  聽到何文軒提及侯玉成,還不等陳安晏說話,那范懷信卻是先冷“哼”了一聲。

  顯然,他對于在杭州發生這樣的事情很不滿意。

  何文軒這時候也有些尷尬。

  而那范懷信卻是冷聲說道:“此人竟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還要什么證據?莫非何大人認為郡主還會騙人不成!”

  顯然,按照范懷信的意思,遇到這種情況,直接給那侯玉成定罪便是。

  可是,何文軒有些為難的說道:“大人,他可是有老閣老留下的那件東西……”

  “這個……”

  聽到何文軒這么說,范懷信也皺了皺眉。

  他自然之道何文軒說的是那把戒尺。

  隨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刻說道:“那現在……”

  顯然,在范懷信看來,若是侯玉成手上還有那把戒尺,想要處置這侯玉成似乎還是有些困難。

  這時候,一旁的何文軒卻是湊近了說道:“大人放心,現在把那戒尺不在他的手上!”

  “哦?”

  聽到何文軒這么說,范懷信倒是有些詫異。

  其實,對于范懷信來說,他對于侯玉成的那把戒尺也有所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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