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丑丫修真記 > 第七百六十八章 禁忌
  見到那些人已經開始打掃,薛正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至于薛同光,既然這里已經沒有他什么事了,他也起身準備離開了。

  畢竟,如今學家最重要的,就是明日的拜師之禮。

  這時候,薛啟明請來的那些打掃之人突然出來了,說是屋里有不少柜子,希望能夠先抬出來,否則的話,清理的不夠徹底。

  他們擔心里面會不會有什么貴重之物,所以想請薛家的人在旁看著,省的到時候說不清。

  薛啟明自然不會有意見,就在他剛要準備讓薛正定進去的時候,那薛正定卻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刻沖上去說道:“不可!那些箱子不能動!”

  見到薛正定如此,薛啟明也十分詫異。

  而薛正定的反應,也讓薛啟明產生了懷疑。

  在他看來,既然薛正定能偷偷從藥房拿走這么多藥材,還能偷偷拿走薛正航煉制的解救丹藥,那他一定有機會拿走別的東西。

  所以,這時候薛啟明立刻朝著兩邊的小輩們使了個眼色。

  那些小輩見了,立刻上前將薛正定拉倒一旁,任憑他如何喊叫也不松手。

  隨后,薛啟明親眼看著那些人從薛正定的屋子里抬出了三個柜子。

  薛啟明也不管薛正定,直接將這三個箱子都打開了。

  前面兩個箱子倒是沒有什么異樣,里面裝的都是薛正定的一些衣物。

  最后一個箱子里裝的東西,卻是讓他們都寫咂舌,因為里面竟然都是醫書。

  其實,對于薛家這樣的家族來說,家中醫書典籍都不在少數。

  可是,很少人單獨收藏這么多醫書。

  粗粗一看,這里面有不少醫書頗為珍貴。

  這時候,眾人看向薛正定的眼神也有些復雜。

  顯然,他們也看出了,這薛正定的確很想提升醫術,日后坐堂問診。

  很快,他們就發現了,在這箱醫書里面,還有一個木盒。

  薛正定見到那個木盒,再次想要掙脫,不過,他還是被薛家的小輩們牢牢拉住。

  薛啟明沒有管他,直接將那個木盒打開。

  這個木盒里面的東西,卻是讓薛啟明吃了一驚。

  因為這里面,正是這些年薛啟堂寄回來的書信!

  原來,這么多年以來,薛啟明他們之所以沒有收到薛啟堂寄回來的書信,是因為都被薛正定截下了!

  薛啟明只是看了幾眼便如獲至寶!

  他很清楚,對于薛家來說,如今最需要的就是這些!

  隨后,他也沒有繼續留在這里,而是讓那些小輩們先看著薛正定,他則是帶著那個木盒去見薛同光。

  其實,安排今日的打掃正是陳安晏的主意。

  在陳安晏看來,能一次不落的將薛啟堂的家書都截下,必定是薛家自己人所為。

  所以他才讓薛啟明以拜師之禮這個理由來將薛家里里外外都清掃一遍。

  在清掃薛正定的院子之前,所有的地方都已經清掃過了,并沒有什么發現。

  原本薛啟明也想過,應該不會是薛正定所為。

  因為在他看來,這薛正定雖說有些孤僻,但做事還算機靈,而且對醫術頗為用心。

  如今證據確鑿,他薛啟明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只能前去跟薛同光商議。

  很快,薛同光、薛啟明、薛啟堂以及陳安晏便坐到了一起商議此事。

  按照薛同光的意思,這些書信畢竟是薛啟堂親筆,所以這件事該由薛啟堂處置。

  可薛啟堂卻覺得,薛啟明是薛家家主,薛家上下都該由薛啟明說了算。

  兩人在一邊“謙讓”,陳安晏卻是翻起了那些書信。

  其實,不論是在去京城之前,還是到了京城之后,薛啟堂信中所寫的,大部分都是他的一些所見所聞,以及他親自嘗試過的那些藥材的藥性。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薛啟堂利用不用的藥材,改良的一些病癥的診治方法。

  其實,對于醫術而言,并非是一成不變。

  從上古時期一直到現在的大梁,就拿最常見的風寒就有數十種診治的辦法。

  之所以會改變診治的辦法,一種可能,是發現了更好的診治辦法,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之前的診治辦法存在弊端。

  而這也是薛啟堂不斷探索新的藥材的原因。

  陳安晏隨手翻了翻,卻是在其中一封書信上停了下來。

  這封書信上寫的,正是薛啟堂對于癇癥的心得。

  陳安晏皺著眉想了想,沒有說話,而是直接翻起了地下的一本東西。

  翻過之后才知道,這里面都是薛正定這些年仔細學習醫術的心得和感悟。

  從他的字里行間能夠看出,他對于薛正航和薛正陽能夠坐堂問診,自己卻只能留在藥房十分不滿。

  除此之外,上面也記錄著許多病癥的癥狀以及診治方法。

  看的起來,這薛正定的確想要爭一口氣。

  陳安晏照著日期,很快就找到了對應的那一頁上,也記錄著診治癇癥的方法。

  陳安晏仔細看了看,不論是血癥的筆記,還是薛啟堂寄回來的書信,在記錄癇癥的那頁上,卻是有著更多的折痕。

  看得出來,這幾頁薛正定應該翻了很多遍了。

  而在薛啟堂寄回來的信中,除了那些病癥的診治方法之外,也會提及一些禁忌。

  陳安晏想了想,卻是立刻喚來了馬飛,讓他將派人將柳世安替朱文星驗尸的結果取來。

  雖然不知道陳安晏想做什么,但是在聽到陳安晏的話后,薛啟明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要知道,這驗尸結果也算是這個案子卷宗里的證物,若是沒有朝廷的公文,根本不可能拿出衙門。

  可陳安晏卻直接派人去取,看得出來,陳安晏的身份的確很不一般。

  而那些侍衛的身手遠非常人所及,而馬飛因為見到陳安晏要得急,所以吩咐手下的時候也特意囑咐快去快回。

  因此,前后也就半炷香的時間,那個侍衛便將驗尸的結果送到了陳安晏的手上。

  在仔細查看之后,陳安晏喃喃說道:“果然如此!”

  薛同光他們三人卻是十分不解,問道:“陳公子,怎么了?”

  陳安晏這時候卻是微微一嘆,說道:“當日柳老太醫在替那朱文星驗尸之后,曾經說過一句話,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

  薛同光他們聽了,互看了一眼之后,卻是微微搖了搖頭。

  顯然,到了這個時候,他們腦中也只記得薛正航拜師之事了。

  陳安晏見了,卻是輕咳了兩聲之后,才說道:“當日柳老太醫在驗完尸后曾經說過,那朱文星的死,的確跟回春堂有一定的關系!”

  “可是,柳老太醫后來也說了,那朱文星是死于頭部受到了重擊!”

  聽到陳安晏這么說后,他們卻是又緊張了起來。

  特別是薛啟明,連忙上前想要“辯解”。

  不過,陳安晏見了卻是立刻擺了擺手,說道:“不必著急,這件案子雖說還沒有完全結案,但既然呂尚義以及水小藍他們都已經相繼認罪,薛家自然也沒有嫌疑了。”

  聽到陳安晏這么說,薛啟明倒是稍稍安心了一些。

  不過,他又很快說道:“可是……”

  顯然,他還是對于陳安晏剛剛提到的那句話耿耿于懷。

  畢竟,若是還有其他有心之人抓住這句話不放的話,對于薛家來說,終究是個隱患。

  這時候陳安晏卻沒有理會他,而是接著說道:“在那個時候,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十分不解,可是后來柳老太醫并沒有再提及,所以我當時也就沒有多言!”

  其實,陳安晏也是擔心柳世安會說出一些不利于薛家的話,所以他才故意沒有細問。

  陳安晏說到此處,稍稍頓了頓之后,又接著說道:“事后,我也跟柳老太醫詢問過此事,可是柳老太醫卻笑而不答,只是讓我回去自己琢磨,我想了許久都沒有想通其中的道理,直到剛才見到了這些……”

  陳安晏口中的這些,自然指的是薛啟堂寄回來的信件以及薛正定記錄的心得。

  這時候,薛啟明也仔細看了看這些東西,但看他的神情,似乎還是一頭霧水。

  而一旁的薛啟堂倒是率先發現了端倪。

  隨后,他又仔細看了看柳世安的驗尸結果,隨后他也喃喃說道:“原來如此!”

  見到薛同光和薛啟明還是一臉不解,薛啟堂這才將他的發現告訴了兩人。

  那書信以及筆跡上的折痕,說明薛正定曾多次翻看這癇癥。

  這本身就有些不合常理,因為癇癥本身并不是什么常見的病癥,而對于他們這些小輩來說,自然是應該先研習常見的病癥。

  而且,在薛啟堂寄回來的信中,也提到了癇癥的禁忌,薛正定也將這些禁忌一一抄錄。

  除此之外,上面還記錄了一旦誤服一些忌諱之物后,可能會產生的反應。

  將上面記錄的癥狀跟驗尸的結果對比之后發現,朱文星竟然也有這些癥狀。

  這就說明在朱文星死之前,曾經服用過一些禁忌之物。

  到了這個時候,薛啟明也算是反應過來了。

  不過,他還是不太相信薛正定會這么做,因此,他連忙說道:“這也不能證明是正定做的,這中間會不會有誤會!”

  不等陳安晏說話,那薛啟堂卻是微微搖了搖頭。

  按照他的說法,這個禁忌之物也是他近兩年才發現的,照理來說,旁人除了這截下信件的薛正定之外,旁人應該不會知道。

  聽到他這么說,薛啟明也沉默了。

  不過,薛啟明還是不死心,他立刻喚來了藥房里的人。

  在薛家的藥房里,平日里一般都有三個人,一個負責招呼病人,另外兩個負責抓藥!

  而在三人之中,薛正定的地位最高。

  所以,一般來說,在另外一人抓完藥后,會由薛正定驗查一遍,所以,在最近這幾年里,薛正定很少自己抓藥。

  而在薛正航替朱文星治病的那天,薛正定卻是一反常態,親自抓藥。

  按照薛家的要求,抓完藥后必須得有另外一人驗查,可是薛正定卻推脫說既然他看過了,就不必驗查了,隨后就將藥都給了那呂尚義。

  聽完此人所說,薛啟明他們幾乎可以肯定,這薛正定一定有問題。

  這時候,陳安晏卻是淡淡說道:“不過,我料想他不會這么輕易就承認的!”

  薛啟明聽了,也皺起了眉。

  就剛才的情形來看,薛正定的確沒有那么容易服軟。

  薛啟明想了想,卻是試探著說道:“那這件事……”

  顯然,在薛啟明看來,這件事既然沒人知道,那不妨就這么算了,免得影響薛家的名聲。

  至于薛正定,他也會找機會懲戒一番。

  不過,陳安晏聽了卻是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他說不定會知道那朱文星的死因!”

  薛啟明聽了卻是皺起了眉。

  陳安晏說的不錯,如今盡管薛家已經洗脫了嫌疑,但是朱文星的死,對于他們來說,卻如鯁在喉。

  可是,若是將此事曝光,必定會有損薛家的名聲,這讓薛啟明著實有些為難。

  薛啟明的心思,陳安晏自然立刻就看出來了。

  只不過,在現在這個時候,他一時之間似乎也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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