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卻是有官差帶著大夫回到了這里。
顯然,已經有十多個官差躺在這里,他們也不敢大意,立刻去請了大夫。
而馬飛這時候也回到了這里,正好見到樊光浩他們的背影。
他看了看陳安晏,想知道陳安晏如何打算。
陳安晏見了,卻只是淡淡說道:“我們進去。”
說完之后他便直接下了馬車。
至于馬車上的李琳和薛啟堂,也只能跟著他一起下了馬車。
很快,他們便跟著那些官差來到了公堂上。
這時候,之前在觀潮亭見到的那三個人也已經在公堂上了。
在見到陳安晏他們之后,這幾人似乎有些畏懼,都下意識地退開了兩步。
不過,看他們的神情,卻好像并不擔心,甚至還有一副看戲的味道。
雖然有些不解,但陳安晏顯然也不擔心。
這時候,其實也只有陳安晏和馬飛兩人來到了大堂上。
至于李琳他們三人,則是留在了百姓之中。
只不過,似乎是知道他們不好惹,所以,倒是沒人敢擠在他們旁邊。
而且,另外那個侍衛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幾張凳子,讓李琳跟薛啟堂兩人坐著。
等陳安晏和馬飛來到堂上之后,這位樊知縣卻是立刻擺起了堂威,顯然,他是想要在氣勢上壓過他們一頭。
可是,馬飛的眼神在他們身上掃過的時候,他們明顯地露出了怯意。
因此,這堂威卻是看起來有些裝不倫不類。
那樊光浩見了,卻是十分不滿。
只見他一拍驚堂木,朝著陳安晏他們喝道:“堂下何人?”
陳安晏見到他這副裝腔作勢的模樣,陳安晏卻只是淡淡說道:“剛才大人已經見過我們的路引,又何必多此一問?”
見到陳安晏他們來到公堂之上還如此囂張,之前那個官差卻是忍不住朝著他們斥責道:“來到公堂上,你們竟敢不大禮參拜,好大的膽子!”
陳安晏聽了,卻是瞥了他一眼,說道:“我們只拜天地君親師,更何況,我們是原告,為何要跪?”
“你!”
此人似乎也沒有想到陳安晏竟然如此狂傲。
不過,一想到剛才看到的他們的路引,便猜測陳安晏必然是自小嬌生慣養,所以才會有如此跋扈的性格。
而這時候,陳安晏似乎見到了一旁的師爺似乎有些為難。
畢竟,在公堂之上一問一答都須記錄。
盡管之前樊光浩跟兩個官差見過了他們的錄音,但是這位師爺卻并沒有見過。
因此,陳安晏卻是從馬飛那里拿過了路引,放在了那位師爺的面前。
那位師爺倒是頗為感激。
隨后便將他們的名字以及來處都記了下來。
而按照這路引上所寫,陳安晏化名陳平安,李琳化名陳琳兒,薛啟堂化名薛安泰。
至于那些侍衛,他們本身就是來自五湖四海。
而且,陳安晏每次想要隱藏身份,馬飛都會帶其他地方的侍衛前來,而不會帶來自當地的侍衛。
所以,這些侍衛并沒有用化名,而是用的他們的本名。
那樊光浩見到他們如此“貼心”,倒是也有些意外。
見到那師爺都記下了,陳安晏再次收回了這些路引,他可不希望這些東西流傳出去。
這時候,樊光浩卻是冷“哼”了一聲,說道:“你說你們是原告,你們倒是說說看,你們想要告誰?”
陳安晏聽了,卻是指了指一旁的那兩男一女,說道:“這三人有訛詐之嫌!”
“你……你胡說!”
聽到陳安晏這么說,這三人卻是義憤填膺地想要指責陳安晏。
這時候,那樊光浩卻是一拍驚堂木,那三人也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而樊光浩卻是看著陳安晏問道:“你說他們訛詐銀子,可有憑證?”
隨后,陳安晏便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隨后,他又告訴樊光浩,他們在還琴的時候,觀潮亭里的小廝能夠作證,琴身并無半點破損。
其實,在將那三人趕走之后,那里的小廝也告訴了回來的侍衛,說是那三人一開始在拿到琴之后,打聽到了陳安晏他們曾經借用過他們的琴。
不過,他們當場并未多言。
而這時候,他們的琴還是好好的。
在離開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他們又來到了四號亭,似乎是想要找陳安晏他們理論,而這時候,他們卻是見到這把琴已經被損壞了。
不過,他們第一次并沒有能靠近四號亭。
因為何文軒曾經吩咐,不許得罪四號亭的客人。
所以,這里的幾個小廝在見到那三人的架勢后,便已經猜到了他們的意圖,所以他們根本沒能靠近就被那些小廝攔了下來。
這些小廝也告訴了那三人,說四號亭里的是府衙的客人,不可隨意得罪。
那三人在聽了之后,倒是也消停了。
不過,顯然他們并沒有打算就此罷休。
就在馬飛讓門口的兩個侍衛去通知其他人準備離開的時候,那三人卻是趁著外面的小廝不注意的功夫,直接闖了進來。
事后,馬飛也從那些在暗處的侍衛口中得知,這琴就是他們自己弄壞的。
陳安晏看了看那三人之后,又看向了樊光浩說道:“大人想要知道我剛才所言究竟是真是假,可派人去將那里的小廝請來一問便知!”
聽到陳安晏這么說,那三人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太好看了。
其實,不光是這三人,包括樊光浩以及那些官差的臉色,也有些不太自然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擔心樊光浩會聽了陳安晏的話,將那觀潮亭的小廝傳來替陳安晏作證,之前那個被李琳踢了一腳的那個男子卻是立刻說道:“大人,此人滿口胡言萬不可信。”
此人說到此處,又指著坐在衙門口的李琳接著說道:“他們非但弄壞了我們的琴,還將我打傷,還請大人做主!”
此人在說完之后,似乎立刻又意識到了什么,連忙咳嗽了幾聲。
其實,李琳的那一腳看上去兇狠,但其實并未傷及筋骨。
再加上已經過了這么長時間,此刻也只是隱隱作痛而已。
樊光浩聽了點了點頭。
看他的樣子,似乎更加認同另外三人所言。
不過,樊光浩還沒來得及說話,堂下的陳安晏卻是淡淡說道:“按照大梁的律法,現在是大人向原告詢問案情,被告未得允許,不得多言!”
樊光浩聽了卻是面色一沉。
顯然,在他看來,陳安晏所言無非無疑是在挑戰他的威嚴。
不過陳安晏所言不假,在公堂之上的確有這樣的規矩。
而陳安晏在說完之后,并沒有看向樊光浩,而是看向了那位師爺。
這位師爺見了也有些尷尬。
而那樊光浩卻是輕咳了一聲,就在他想著如何幫那三人說話的時候,卻是從后面來了一個官差。
此人直接來到了樊光浩的身旁,將一張紙條遞給了他。
樊光浩打開一看,看他的神情似乎有些詫異。
只見他想了想之后,便朝著這個官差點了點頭,隨后又將這張紙團了起來。
樊光浩再次輕咳了一聲,說道:“既然你這么說,那就先將觀潮亭的小廝傳來!”
聽到樊光浩這么說,倒是輪到陳安晏意外了。
因為若是真的將那幾個小廝傳來,那旁邊的三人必敗無疑。
似乎也是因為如此,那三人聽了卻是有些著急了,那個挨打之人連忙說道:“大人,這……”
不過,那樊光浩卻是直接打斷道:“本官斷案,自有本官的道理!”
那人卻還是不太放心,又繼續上前說道:“可是……”
這一次,那樊光浩卻是有些生氣了。
只見他一拍驚堂木,喝道:“本官并沒有問你話,你若是再敢多言,就休怪本官不客氣!”
他這一下卻是讓那三人嚇了一跳。
其實,不光是他們,就連一旁的陳安晏也皺了皺眉。
他原本想著,這三人必然是給衙門使了點銀子,所以這位知縣大人以及那些官差才會那般針對自己。
而在陳安晏心中,其實一直還是有些不解。
因為在路上的時候,按照李琳所言,那把琴似乎也不是什么名貴之物,最多也就值個十兩銀子左右而已。
若是在衙門里使些銀子,的確能說動他們來抓捕自己。
可之前那些官差那般賣命的針對自己,再加上如今這位知縣大人也是如此,想來,他們使的銀子并不是一個小數目。
按照陳安晏的估計,至少也在百兩以上。
陳安晏對此,卻是有些疑惑了。
他們若是有這么多銀子,何必來訛自己的銀子?
難道他們就這么肯定能從自己的身上得到超過百兩的好處?
而更加讓他覺得奇怪的是,這位知縣大人此刻對待那三人的態度。
在他看來,若是這三人真的在衙門里使了不少銀子,那樊光浩至少應該對他們客氣一些。
莫非只是為了在百姓的面前避險而已,陳安晏卻是有些不太相信。
另外,還有一件事讓陳安晏覺得有些奇怪,那就是他隱隱聽到在樊光浩身后的屏風后面,似乎還有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原本以為是衙門里的官差或是下人,可仔細一聽卻又不太像。
一般來說,不論是官差還是下人,都不會守在那個位置。
這時候,那樊光浩卻是看了那三人一眼,隨后便朝著身旁的官差說道:“你們去將他們所說的小廝傳來!”
這個官差領命之后,便退了下去。
這時候,樊光浩又看了看陳安晏他們,沉聲說道:“這件案子,不論你們誰是原告,誰是被告,其實要查的都是一件事,只要等觀潮亭的小廝到了,就知道到底是誰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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