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重生嫁給前夫他兄長,讓他火葬場 > 第206章 她主動了
  趙頤眸子里閃過一瞬間的茫然與詫異。

  這么多年過去,次次希望落空。

  突然找到了仲元,他有一種不真實感。

  “二爺,他們準備帶仲元回京城給你治病。信寄出來時,他們便出發了,應該很快便會進京了。”

  沈青檀一直盼著找到仲元,如今終于找到了,她激動的同時,心里涌出一股酸意,伸手抱住了趙頤:“你的病能好起來了。”

  不必再受病痛的折磨,往后他可以像一個正常人生活,不必有諸多忌諱。

  趙頤全身緊繃,不敢動,有些意外地看向懷里的人兒。

  她的眼睫濕潤,眼尾泛著一抹深紅,十分惹人愛憐。

  他喉間微微滑動一下,伸出手指去摸她的眼尾,指尖剛要碰到的時候,又縮了一下。

  沈青檀睜著眼看他骨相極好的手,停頓在眼前,處處透著小心與克制。

  她的心里泛起一股子慌亂,又隱隱生出一股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感。

  下一刻,他慢慢地放下了手。

  沈青檀的一顆心,似乎隨著他的舉動跌入谷底,涌出一股巨大的失落感。

  他們成親幾個月,他對她一直克己守禮,除了夜里睡覺時,兩個人會親密的相擁之外,他從未有過其他更加親密的舉動。

  唯一的一次是在西山,他有過情動。

  他對她,并非無動于衷。

  如今他不碰她,是因為她找回親生爹娘,而且爹娘身份不一般,還都很疼愛她。

  他心里又生出了顧慮嗎?

  沈青檀想到四嬸的那一句調侃,說是以她如今的身份,某人要有危機感了。

  此時此刻回想起來,倒真像是這么一回事。

  他在他們之間畫下一條線,感情要不要更進一步,或許要等到他的病治好。

  想到這里,沈青檀有些氣惱他的理智,一下子昏了頭,拋下了禮教規矩,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踮著腳尖,唇瓣貼上他的嘴唇。

  一觸即離。

  趙頤驚愕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僵立在原地。

  沈青檀從未做過這般大膽、孟浪的舉動,羞紅了臉頰。

  她抬手撫了一下鬢發,故作鎮定,像是無事發生一樣:“你先看信,我收拾哥哥送的禮物。”

  沈青檀把信放在桌面上,淡定地轉身走向箱子,背對著趙頤蹲下來,打開箱子。

  她的一顆心似要跳出胸口,腦海里想著:自己親他一下,表明了決心,他今后不會再端著了吧?

  趙頤怔怔地看著沈青檀的背影,輕輕抿了一下嘴唇,根本無心看信。

  她輕輕一撩撥,便攪亂他的心湖,所有的理智、冷靜、克制全盤崩塌了,心里掀起浪潮。

  趙頤朝沈青檀走過去,在她的身邊站定,緩緩地半蹲下來,眸光幽深地看向她。

  只見她低著腦袋,看著箱子出神。

  他轉眸看向箱子,滿滿一箱子的貓貓燈。

  紗燈有四個面,每一個面都描繪著獅子貓的各種姿態。

  沈青檀一盞一盞取出來,一共有十四盞貓貓燈。

  只因她讓哥哥給她做貓貓燈,于是一年一盞。

  這十四盞燈籠,記錄了一只獅子貓的一生。

  它從一只活潑的小奶貓,一點一點長大,最后變成一只慵懶笨拙老態的貓貓。

  這只獅子貓是她小時候的愛寵,她走丟的這一些年,錯過它的成長。哥哥們便把獅子貓的每一個成長瞬間,全都捕捉下來畫在紗燈上,送給她。

  哥哥們的性格內斂,對她的感情,一點一滴的融入生活的碎片里。

  并不熱烈,但是她能感受得到。

  沈青檀手里提著一盞燈籠,仔細的發現角落里,藏著一個小女孩的背影。小女孩的背影,隨著燈籠的替換,也在一點一點長大。

  唯一的不變的是小女孩始終沒有正面,大概是因為他們想象不出她的模樣,所以只能描繪上背影吧?

  “我以為自己的人生很不幸,回頭看看,我其實很幸運。我遇見了你,祖父、祖母、公爹、婆母都很好,還有一心顧念著我的秦叔和秦窈。”

  沈青檀微微笑道:“現如今,我又找到了疼我,愛我的家人。我發現,我其實過得很好。”

  所以啊,走進絕路的時候,不要放棄了自己,換一條路走。雖然前路未知,但是總比之前過得要好。

  這一世,她換了一條路走,終得了一個圓滿。

  趙頤將她攬入懷里,看著她眼底的淚光,心里泛起一抹疼惜。

  她是一個很勇敢的女子,無論是面對敵人,還是面對感情,都不會退縮。

  她已經向他邁出一步,他不該再躊躇不前。

  趙頤眸子深幽,不再像以往那般克制自己,遵從內心的想法,緩緩地低下頭,輕輕地觸碰一下她的眼尾。

  他溫柔地說道:“今后還會更好。”

  沈青檀靠在他的懷里,點了點頭。

  一定會比現在更好。

  -

  流月提著食盒進來,將飯食擺放在月牙桌上。

  她瞥見主子臉頰紅潤,眼底染著笑意,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沈青檀注意到流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關切道:“月兒,遇著什么事兒了嗎?”

  流月咬住嘴唇,猶猶豫豫地說道:“我娘又來找我了。她說我爹腿傷還沒好全,便出門去干活,如今傷勢加重了,讓我再回家一趟。”

  她悶聲說道:“我上回回家,還不滿一個月。我給她一筆銀錢,讓她去請郎中給爹治腿。”

  “腿傷馬虎不得,若是耽誤了救治,今后會行動不便。”沈青檀轉頭對趙頤說道:“二爺,你安排府醫隨流月回家一趟,給她爹治一治腿。”

  流月受寵若驚,連忙擺手:“不、不用。”她解釋道:“傷得不嚴重,躺在床上養幾個月,便沒有大礙的。”

  沈青檀從袖子里取出一個荷包塞在流月手里:“你今日回家一趟,如果你爹的傷勢嚴重,回頭帶府醫去給你爹治腿。”

  流月心里感激主子,攥緊手里的荷包謝恩。

  伺候主子用完午膳,流月便回一趟娘家。

  流月娘家住在慶寧巷,這一片是京城的貧民窟。

  她上頭有三個哥哥,夭折了兩個,只有一個哥哥活著。

  他們家里窮困潦倒,連溫飽都是問題,她娘把她賣到侯府做丫頭,補貼家里的花用。

  “月兒,你回來了。”江氏瞧見流月,笑得一臉皺紋,拽著她的手進屋:“娘以為你今兒不會回來了呢。”

  “二奶奶體恤我,特地讓我回來看望爹。”

  流月說話間,看到她娘身上穿著一身新衣裳,是她娘平日里舍不得買的細棉布。

  不僅如此,她看到從門外進來的大哥大嫂,身上穿的也是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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