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來打聽了一下,那人原就不是府中的車夫,是以即便昨日之后不見了蹤影,也無人起疑,只當是府中缺人,不知道從哪里尋來這人臨時頂替。”
蘇墨若有所思的說道,“怪道我昨日見那人眼生,原是府中根本就沒有此人。云瑤且放心吧,此事我會繼續查下去的。”
“好……”
蘇墨起身將沈云瑤安置在床榻之上。
隨手將被褥幫她拉上去,隨后附耳說道。
“小青我且帶走了,至于謝禮,想必云瑤昨日已經收到。往后,還需要云瑤妹妹多多指教了。”
話落,她便如同一陣風一樣,消失在了廂房之中。
只留下的那一抹幽蘭香氣,留下了她來過的印記。
沈云瑤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雙頰,閡上眼眸,輕輕地嘆道,“這姐姐……可真是會撩呢……可惜鐘無殤這狗男人是無福消受了。”
蘇墨離開之后沒有直接回去,而是轉身隱入了府內的一處柴房之中。
一覆著面具的男人像是早就知道她會過來一般,見她到來,單膝跪地向她行了個禮。
“起來吧。你的傷怎么樣了?手可還曾靈活?”
男人活動了下那只不怎么靈活的手腕,那手腕上赫然一道鮮紅的傷疤,像是趴伏著一條血紅色的蜈蚣,十分可怖。
申久悶聲答道,“謝王妃關懷,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
“我說過,不要叫我王妃。”厲聲說完,蘇墨上前握住申久的手腕,仔細的檢查了片刻。
“恢復的倒是快,足見你底子不錯。我有一事需要你去幫我打探,是關于你先前主子的,你……可有不愿?”
申久聞言匆忙跪下,“是……小姐給了申久這條新的生命,從前重重已經隨著申久的手一并斷裂了,往后,我只聽小姐一人之命!”
蘇墨背對著申久,沉聲說道,“既然如此,你便也將這名字一同舍棄吧,從今日開始,你便叫做……浮生。”
浮生……復生……
“浮生遵命。”
蘇墨一個轉身,無聲的在浮生面前說了些什么。
“浮生領命,定不負小姐的囑托。”
蘇墨沒有回答,徑直離開了柴房。
人心最是不可測,誰知道面前這個男人是真心還是假意的歸順于自己呢?不過罷了,他的命始終拿捏在自己的手中,即便他有旁的想法,那也要看看有沒有命背叛了……
第二日清晨,蘇墨正坐在梳妝臺前看著夏竹往自己的發髻之中插進了一枚玉簪。
院中忽然傳來了一陣哭鬧聲。
再然后,這房門就被毫無預警的從外面打開了。
蘇墨眼尾瞥了一眼怒氣沖沖的來人。
“怎地,宣夫人現在連規矩都不懂了?我這院中也是你隨便想要進來就進來的?”
宣念真聽了這話,先是一窒。
“王爺都不在這,蘇墨你也被給我端出什么王妃的架子來,府中誰人不知你這個王妃就是個擺設?還真當自己是女主子了?”
這話說著的時候,孫嬤嬤從門外匆匆闖了進來。
還沒站穩,她就氣喘吁吁的說道,“王妃娘娘!宣夫人這一大早的帶著人在院外哭鬧,真真的攔不住啊!”
蘇墨還是沒有將眼神放在宣念真的身上。
她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簪子的位置。
這才轉過身去。
“看來宣夫人的規矩學的還不夠啊……”
聽到這句,宣念真縮了縮脖子,她是裝病才逃了今日的規矩,若是被蘇墨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怎么折騰自己了!
見她的反應,蘇墨心里大概也有了數。
她對著孫嬤嬤說道,“勞煩嬤嬤現在就去將李嬤嬤請來。”
孫嬤嬤答應著退了下去。
宣念真現在腦子只想著一會兒李嬤嬤來了之后她要如何裝病,全然沒有注意到一步一步向著自己逼近的蘇墨。
等她回過神來,蘇墨已經是近在咫尺。
蘇墨原本身量就極高,此刻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凌厲的氣勢,壓得宣念真一下子有些喘不上起來。
“說吧,你這一大早的在鬧什么?”
“我、我……”
這時門外哭嚎之人一下子沖了進來,跪倒在宣念真的腳下就開始嚎叫。
“夫人可要為老奴做主啊!老奴就這一個兒子啊!就這樣!就這樣被割去了舌頭,奄奄一息……這是要斷了我們老劉家的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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