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奎說話間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親舅這越來越黑的臉面。
“住口!”
鐘無殤氣急敗壞的瞪眼看著一旁冷汗淋漓的翟總管。
這張奎今日就是明目張膽的打了他的臉!
蘇墨方才說的什么?蔑視主家,狂妄自大。
這張奎的一番言論,讓鐘無殤都有些忍無可忍。
即便他生性刻薄,可畢竟自小在宮中生長,規矩學的也是一等一,他且還在一旁,這人進來竟是不曾行禮?!這人可曾有將他放在眼中?
蘇墨的臉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她語氣溫和的說道,“王爺,我也就不多說什么了,您且在此,張奎便如此猖狂,更何況我這個王妃呢?”
翟總管早就已經跪倒在地了。
可這張奎還是跟一個二愣子似的,傻站著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還不快跪下磕頭?!”
翟總管心里可謂是悔青了腸子!早知道這人是個傻的,但是總歸是自己的親外甥,平日看著許是有些親情,這才想著讓他在王爺面前出出風頭。
沒曾想這孩子真是……
當真都是被他慣壞了!
等到翟總管提醒了,張奎也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自己不過就是罵了王妃身邊的嬤嬤幾句,王爺的臉便黑的像個鍋底一樣?!
分明舅舅平日罵的也不少啊。
“翟總管,你還有什么可多說的么?我原只當翟總管喊這張奎進來是為著狡辯,不曾想,原來是來將證據送過來啊,翟總管當真一心為王府呢。”
蘇墨這話說的陰陽怪氣,刺的翟總管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可好不容易有這么個機會能夠踩上蘇墨一腳,他仍舊是不愿放棄。
遂不等鐘無殤說些什么,翟總管話鋒一轉,驚奇的指著地上那攤臟東西,大聲喝道,“啊!這!這不是……”
鐘無殤一腳踹在翟總管身上,現在他還看不明白什么事情么?
“是什么?還不快說!”
這個奴才,當真是給他在蘇墨面前找沒臉!本就知道他跟蘇墨之間的關系整日如履薄冰,還送上門去給她尋錯處!
當真是愚蠢至極!
翟總管在鐘無殤身側這么多年,眼下也知道鐘無殤是真的發怒了。
他趕忙跪著爬到了攤在地上搓成一團的褻褲旁邊,也不嫌臟的將那褻褲展開。
“王爺……這……這分明就是安護院的里衣啊!”
這褻褲看起來便就是男子之物,可……
“翟總管怎知這是誰之物?”
鐘無殤強壓著怒火。
而這安護院正巧就是整日駐守在春苑的一個侍衛。
即便這東西不是蘇墨的,倒也是可以給她扣上一個治下不嚴的罪名。
方才冉思楓回府之后沖著他使了一頓小性子,非要這管家之權,若是能尋些蘇墨的錯處,倒也不錯……
不得不說,冷靜下來的鐘無殤腦子倒是轉的挺快。
翟總管指著褻褲上檔部位置的一滴暗紅色血跡朗聲說道,“原本我也不曾知曉,可日前,安護院曾經私下里尋過我,說要出府尋醫。王爺知我管家多年,最是注重規矩……”
“呵呵……”
蘇墨適時的笑出了聲。
可這也沒有打斷翟總管的話。
他低著頭,貌似不卑不亢的繼續說道,“我便詳細詢問了他得了何病,不曾想,他竟是得了那臟病……是以……這……”
往后即便他臉皮再厚,也不再說些什么。
厲害,當真是厲害。
蘇墨心中暗道,這春喜可真厲害啊,從哪里尋來了這么一個東西,難不成她真是跟這個所謂的安護院有染?!
春喜方才被鐘無殤踹暈了頭,這會兒功夫也緩了過來。
她跪倒在地上不住的連聲喊冤。
蘇墨嫌棄的后退一步,離著春喜的距離更遠了一點。
“春喜,你且說罷,這玩意兒,你究竟是從何處得來的?”
春喜的腦子一轉,牙一咬,大聲喊道,“這是奴婢方才清理王妃床榻之時,從那被褥之中掉出來的!”
“來人,將這套床褥全給我扔了!”
一句話說的蘇墨差點將隔夜飯都吐出來!
想想這東西曾經觸碰到自己的貼身之物,那感覺……
就像是千萬只螞蟻鉆到了自己的胃腸之中不住的翻攪一樣,令人惡心的說不出話!
“王妃!王妃這是要毀滅證據么?!”
翟總管適時站了出來,對著蘇墨質問道。
蘇墨的表情也陰沉了下來,這翟總管怎么跟個狗皮膏藥一樣?很難說這件事情當中沒有他的手筆。
怎么就那么碰巧,他來春苑久久不歸將鐘無殤引來,春喜就發現了這個東西呢?
若此事當真跟翟總管也有些關系,那今日之事或許并不單單是沖著她來的……
蘇墨雙眼微瞇,片刻之間便思考了許多。
可如今,無論翟總管和春喜有否勾結,還是先將這事說清楚吧。
“安護院?安護院究竟是誰我都不知,如何會將他的貼身衣物藏在我的被褥之中?”
蘇墨擲地有聲的回懟道,“且,我難道看起來就那般傻?漏出這么多證據來送給你們拿捏?”
“王妃……王妃……您莫要說我對不起您,事到如今我當真不得不說了!您那日在弘福寺宿下的那一夜……”
春喜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沖著翟總管眨了眨眼睛。
翟總管會意的接著說道,“說來那日安護院也告假外出一夜未歸!”
接著他的面上露出一絲陰鷙的笑容,“且這東西或許根本就是那安護院在王妃床榻之上留下的吧!王妃不知,也是說的過去的。王妃娘娘,您可別怪老奴,實在是老奴不忍心您就這樣整日欺瞞王爺啊!”
事情繞來繞去的又繞回了蘇墨或是私會外男一事。
蘇墨見這兩人嘴一張一閉,倒是配合的十分精彩,心下也不禁翻上了怒氣。
她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指甲死死地掐進手掌之中。
翟總管乘勝追擊,對著鐘無殤陰險的說道,“王爺,若王妃想要自證清白,那奴才可有一種方法。”
“什么方法?”鐘無殤的臉自始至終陰沉的像是能滴出墨來!
“便就是……驗身!”
好啊,好!她堂堂王妃被驗身,此事若是傳出去,她蘇墨還有什么臉面茍活在世?!即便驗明正身,這也是將她王妃的身份按在地上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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