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知道事關重大，很是謹慎地指著顏色略深的那堆人偶說道：“我認為，這些人偶制作的時間要更長一些。”
范汐汐點點頭，贊同了她的說法，“的確，相對而言，這些人偶的時間要更久遠一些。”
但不是絕對的。
其中有二十幾個人偶，比那顏色略淺的人偶制作時間更短。
不過，這些可以后面再排除。
陳柔繼續道：“汐汐，你有沒有覺得，這堆顏色深些的人偶中，從我們認出的人中判斷，他們大多是去過山城古墓的？”
范汐汐再次點頭，“是這樣沒錯。”
“所以，我的猜測是，曾經去山城古墓的不是一批人，也許，是兩批……”陳柔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她認為，這些顏色深淺不同的人偶，代表的應該是兩批人，或者兩方人馬。
范汐汐也很快意會了陳柔后面的話。
她沉吟了一陣后，突然抬頭看著燕木行，“你爺爺那些人偶中，也是兩種不同顏色深淺的嗎？”
燕木行撓撓頭，“這個，我記不清了。”
他哪里會在意這種小細節。
范汐汐見燕木行這邊沒發現，便又看向了唐馳。
“你爺爺臨終前，看哪些人偶最多？有說過什么話嗎？”
唐馳仔細地回憶了一下，然后找出了兩個印象比較深的人偶。
“就這兩個吧！當時我爺爺拿在手上看了很久，但沒有說話。”
“當時我爺爺的表情好像是……懷念？”
唐馳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看錯，但當時他是這么以為的。
“懷念嗎？”范汐汐再次看向了唐馳單獨拿出來的人偶。
只是，這兩個人偶，他們并沒有認出來。
“有沒有可能，這兩個人偶對應的人，其實已經死了？”范汐汐猜測道。
“也有這個可能！”唐馳嘆了一口氣。
范汐汐聽到這，也不由嘆了一口氣，“要是當時把你家的相冊拿出來了就好了。”
如果有唐家的相冊，或許可以從老相片里發現些什么。
唐馳聽到這卻是突然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哎呀，我怎么把這事給忘了。我爺爺臨終前其實還讓我把家里的老影集帶過去了。”
“我以為我爺爺是想我爸爸了，當時也沒在意。后來影集被我放在我自己私人買的公寓里了。”
“我是后來才回老宅拿的那些人偶去醫院！”
范汐汐心中一喜，“那去把相冊拿過來。”
燕木行也趕緊說道：“我家也有，我爺爺臨終前也看相冊了，而且看了一張黑白照的那種大合影，上面好多人來著，聽說是個什么聚會……”
“那我們去拿相冊。”范汐汐立即站了起來。
要是有老照片參照，他們認出這些人偶要更方便、快速些。
燕木行略有些尷尬，“可是影集在山城呀！我要現在回去拿嗎？”
他好不容易才來的南華山莊呢！”
“沒事，先去拿唐馳家的。唐馳，你把你公寓的地址和鑰匙給我，我去拿。”
唐馳也沒有什么不放心的，立即把鑰匙給了范汐汐。
“嗯。那你們就在這里先看著，不要輕易離開。我擔心我們這么多人聚在這里，會有人留意到了。”范汐汐叮囑了一句。
“那你也小心一點。”唐馳點了點頭。
他其實也認為，一定有人在暗中留意他們的行蹤。
范汐汐說不要離開南華山莊，那他一定不走。
燕木行也趕緊表態，“我們肯定等你回來，你放心！”
“嗯。”范汐汐起身時，陳柔也站了起來。
“汐汐，我們家也有一些老的影集，要不要也拿過來？我爺爺也認識挺多人的。”
陳野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要不，我回去拿吧！”
“行，那陳野和我一起離開，就坐我的車吧！我開車速度快！”
說著，范汐汐已經拎著包包和車鑰匙準備走了。
不過，在她踏出院門外后，還給大師兄發了個信號，告訴他，自己暫時停開南華山莊了。
這是兩人約定的暗號。
等陳野上車后，范汐汐在自己的車身四周布下了一個隱匿的空間結界，這才開著車快速離開。
陳野不知道范汐汐做了什么，只知道范汐汐的車突然像是漂浮了起來，然后像光箭一般的速度，飛出了南華山莊。
這速度快得他都看不清車窗外的景物。
他拍了拍心口，又閉了閉眼睛。
若是以前，他一定會覺得自己眼花了，產生了幻覺。
但這一次，他明顯地感覺到了一種特殊的真實感。
等他飄飛的思緒落地，范汐汐的車也已經停在了唐馳說的公寓邊。
陳野下車的時候，腿都是發軟的。
范汐汐……也太酷了吧！
這丫頭到底是修煉了什么山門秘術？
從南華山莊到這里，到底有沒有五分鐘？
他有點后悔剛剛沒有看時間。
兩人一起上了二樓公寓。
唐馳的公寓不算大，一百多個平方，就是男孩子喜歡的黑白灰風格，布置得低調又奢華。
“你去他房里拿相冊，我四處看看。”范汐汐對陳野說了一聲，然后檢查起了這個公寓來。
陳野點點頭，立即進了唐馳的房間，從展示架上找到了兩本老舊的影集。
范汐汐在外面找了一圈，確定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東西，這才又走到了房間。
見陳野已經拿到了相冊，她在房內也掃視了一圈，感應了一遍。
很快，她皺了下眉，打開衣柜，從衣柜的一件黑色西裝里抖出來了一張已經化成灰的符紙。
陳野看到這，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不知道范汐汐是怎么發現的，但……好厲害！
除此之外，他更多的驚嚇。
唐馳自己知道嗎？
見范汐汐臉色不好，他立即撥打了唐馳的手機。
這一次，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你們到哪里了？”唐馳問道。
陳野一言難盡地道：“我們在你的公寓里了。”
唐馳愣了一下，“這么快的嗎？”
他怎么感覺他們才離開不到十分鐘的樣子？
是他的時間感知有問題嗎？
陳野深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說道：“你衣柜里那件黑色西裝是怎么回事？我們發現里面有化成灰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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