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煙全程沒有參與這兩邊的審問，她站在院子中，沒有進任何屋子。
先前走的時候，她已經簡單的收拾了兩套衣服放在書包里帶著，至于厚的，就沒帶。
后面她也不準備帶，畢竟這些東西，她都已經不想要了。
不過，想到身份證。
她的眼睛閃了閃，看來，這個并不需要自己去找了。
兩邊的審問還是非常順利的。
李氏和容水牛都不是心性特別堅強的人，而且，他們還沒有見過世面。
被這么一審，就沒有堅持住。
全都吐露了出來。
原來，當年她肚子疼，正巧接生婆去了另一個村子接生。
為了肚子里孩子的安全，家里人不得已這才把她送到了鎮上的衛生院去生孩子。
那天，湊巧的很。
跟她住一間的也有一個要生孩子。
她們是同一個產房，而且還是同時進的。
只是她生孩子的時候，比較順當，孩子出生了人也順當，可另一個生孩子后就暈了過去。
說來也巧，本來這衛生院就不大，醫生護士就少的很，結果那時又來一個生孩子大出血的。
于是醫生和護士都過去另一間幫忙了，而她們還待在產房里沒有推出去。
當時，她看到那女人穿著這么好，不知怎么的就動了歪心思，趁著那醫生護士全在隔壁接生，于是就把剛出生的小孩換了襁褓。
就這樣，她抱出來的是那個女人生的孩子，而自己生的則是成了那個女人的。
其實，就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家里重男輕女，就是想要讓自己生的閨女去好人家過好日子。
李公安和那名女公安聽到李翠花的這些交待，他們無語了。
為了自己的閨女去過好日子，就去調換人家的孩子？
這是什么自私自利的想法？人家一家子欠你的？
而且，你明知道虧了這小姑娘，居然還不讓她考大學。
“那你為什么不讓容煙考大學？”那名女公安還是把這話給問了出來，“她明明能考上大學，為什么不讓她考？而且你還讓她相親結婚，嫁的是一個年紀跟她完全不相符的二婚男人，對于這事，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是為了她好……一個姑娘家最終不就是嫁人嗎？那男人條件好，工作好，就算是有孩子又怎么樣？這還可以讓她提前知道怎么帶孩子……”
兩名公安：……
要不是他們這職業，他們都想爆粗口。
女公安毫不客氣的指了出來。
“怎么為她好?她明明有更好的未來，如果她是大學生，那她畢業之后就有工作，到時候找的對象也肯定是跟她相當的，有自己體面的工作，他們會相知相惜，而不是嫁給一個大她十幾歲還二婚的男人。就算是親生閨女，現在也是婚姻自由，而不是你們所逼。”
“還是說，你怕她出息了，會找到她的親生父母，從而影響到你那個被調換的孩子？”
這話一針見血。
李氏的臉色一瞬間就慘白的厲害，而她眼中的驚慌和心虛更是無所遁形。
“……我，我沒有……我，我不是。”
“說吧！那家人住在什么地方？”女公安直接質問。
她已經從李翠花的表情中判斷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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