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初無視薄庭墨的怒火,目光掃向四周。
大廳里,薄震華和他的妻子,薄庭炎,薄庭燁,加上薄爺爺和薄庭墨,薄家人全都到齊了,這陣仗可真不小!
不同于薄爺爺的憤憤不平,也不同于薄庭墨的怒火中燒。
薄家其他人,紛紛翹著二郎腿,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特別是薄庭炎母子,都快把‘落井下石’寫在臉上了。
薄爺爺走到沈云初身前,看到她額頭包著紗布,一臉心疼。
他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云初丫頭,怎么傷的這么重……”
“嘶……”
沈云初吃痛的躲避了一下:“爺爺,只是縫了五針而已,不要緊的。”
聞言,薄爺爺更是怒發沖冠。
他憤怒的看向薄庭墨:“阿墨,你這個混賬東西,你看你干的好事,我們薄家家訓,你是不是忘得一干二凈了!”
薄庭墨憤怒的瞪向沈云初:“爺爺,是她先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這對狗男女,還好意思一起出現在我眼前,得虧了現在是法治社會,不然,他們一個會被亂棍打死,一個會被拉去浸豬籠!”
“混賬東西!說什么葷話!”
薄爺爺憤怒不已,揚手一巴掌打在了薄庭墨的臉上。
‘啪’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薄庭墨臉都被打偏了,臉頰上明顯的紅腫,嘴角也流出血跡。
他一臉不服氣的瞪向沈云初,舌頭頂了頂被打的麻木的臉頰,眼中的怒意,仿佛是要將人吞沒的暴風雨。
“沈云初,別以為有爺爺護著,你就無法無天了!”
“我們注定要離婚的!既然你來了,就當著大家的面,談談離婚詳情!”
薄爺爺氣的捶胸:“你還敢亂說……”
他氣的不行,整個人欲言又止,沈云初忙上前攙扶著他。
“爺爺,小心,別氣壞了身子。”
薄爺爺剛才打薄庭墨時,沈云初差點沖上去攔著。
她害怕自己露餡了,只好別開臉不敢看他。
在別人看來,她躲避的眼神,是迫于他的強勢。
薄震華的妻子嘖道:“爸,好好談話就行了,怎么還動手打人呢,這下手狠的,庭墨臉頰都腫了。”
薄庭炎在一旁得意的笑。
薄庭燁沉默不語,臉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他悠閑的喝著茶水,顯然也是在看好戲的狀態。
反倒是薄震華,臉上有些不悅。
“爸,你這打的也太嚴重了。”
“云初,人活在世上,總會有很多事情發生,比如男人身邊會有很多不同的女人,女人身邊也會有不同的男人,但這些不重要,都是人生的過客……”
沈云初:“……”
這話表面上聽起來像是人生哲學,其實就是渣言渣語。
薄震華又道:“你和庭墨是夫妻,可不是什么過客,有什么事,好好談清楚,別鬧得不可開交。”
當然,他并不是好心的幫助薄庭墨挽留婚姻。
薄家連虧了幾個項目,流動資金緊缺,經典集團又不肯幫他們,他就想著沈家這邊,多少沾親,能幫他們渡過難關。
他權衡利弊,才會出手相助。
薄庭墨嗤之以鼻。
對于他的想法,他用腳指頭就能想到。
他沒給好臉色,薄震華臉上也掛不住了。
一時間,氣氛陷入低迷。
就在氣氛尷尬時,沈云初道:“薄爺爺,你也看到了,我和他感情破碎,我們沒什么好談的了,離婚的事情,已成定局。”
薄庭墨冷笑:“離就離,誰稀罕一只破鞋!”
薄爺爺震怒:“閉嘴,混賬東西!”
薄庭墨‘侮辱’的話剛說出來,薄爺爺一巴掌打過來,他另外半張臉,又被打腫了。
沈云初:“……”
她知道他是故意說那些話來拉仇恨。
她不會因為這話而感到難過,倒是他被打的兩邊臉都腫了,這讓她心里像是被針扎了似的,難受。
薄庭墨態度堅決:“爺爺,你打吧,就算你今天打死我,我也要跟她離婚。”
沈云初也道:“爺爺,我和他離婚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會讓代理律師去和他談,我已經把他聯系方式都散了,以后不會再和他見面了。”
薄爺爺一臉痛心。
在這個家里,他是唯一一個希望薄庭墨家庭幸福的人。
沈云初也是他中意的孫媳婦。
可是,他們的婚姻走到盡頭,他努力了,卻依舊無法挽回。
半響,他道:“云初,我說了,如果你堅持要離婚,我支持你!”
“但是,這家伙欺負你的事,不會這么輕易饒了他!”
“來人,上家法!薄家所有家法,都給他來一遍!”
“記住,我們薄家男人可以離婚,但是不可以打女人!”
此話一出,周圍傳來驚呼聲。
薄震華的妻子驚呼道:“爸,薄家家法嚴格,一套下來,他恐怕就沒命了!”
薄震華也道:“爸,算了吧,沒這必要……”
薄爺爺一臉堅定,可不像是說著玩的。
傭人把家法一一搬來。
薄家時代從商,擁有百年歷史,而家法就像是古代的私人刑罰一般,除了讓人受到皮外痛苦,心靈也會受到創傷。
沈云初看著那些機器被抬上來,臉色變了變。
她目光看向薄庭墨,眼里隱隱纏著情緒。
薄庭墨暗中警告她一眼,便很快把視線移開。
兩人對視的時間,不超過一秒。
“云初,我把你當親孫女看待,他打你的氣,我替你出!”
沈云初心里很感動爺爺把她當成家人。
但是,她又擔心薄庭墨。
她暗暗把手指扣緊手掌,心里忍著心痛,臉上卻帶著冷漠。
她說著違心的話:“爺爺,這都是他活該的,誰讓他打我……”
薄爺爺對一旁的傭人道:“都愣著干什么,所有家法都來一遍。”
薄庭墨冷著臉,面對刑罰,毫不懼色。
接下來,便是漫長的家法伺候。
第一道便是鞭刑,特制的皮鞭,一鞭一鞭鞭打在他的身上,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淋漓,整個過程,薄庭墨別的一頭汗水,卻也咬牙堅持。
緊接著,又是夾手指,夾腳趾,還有針扎皮膚。
薄庭墨悶哼一聲,暈倒了。
看他暈倒,薄爺爺道:“云初,你消氣了嗎,若是還沒消氣,我讓人把他潑醒了,繼續受罰。”
沈云初:“……”
他被打的很慘,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挨打啊。
每打一次,就像是鞭策在她的心臟上,讓她的心疼的鮮血淋漓,心如刀絞。
然而,面對薄爺爺的疑問,她故作冷漠道:“潑醒吧。”
薄震華忽然站起來,道:“爸,夠了,再打下去,他真的會沒命的,況且,還有外人在這里,這不是給別人看笑話了嗎!”
“這件事,到此為止,沈云初,不就是他砸了你腦袋嗎,你還要他的命?你可真是心思歹毒!”
沈云初故作憤怒:“薄先生,隨便你怎么說,從今天開始,我沈家和薄家沒有任何關系,江湖不見!”
說罷,她轉身離開。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腳步匆忙,像是逃離。
身后,傳來嘈雜的聲音——
“爸,這打的太狠了,他氣息開始虛弱了,不會是要死了吧!”
“快送醫院。”
沈云初不敢回頭看。
隱約間,她感覺有人盯著她在看,那目光不友善,讓她渾身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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