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重生農門俏繡娘 > 第190章 重陽節
  馬管事家住在城北,家里地方不大,卻擠著老小好幾口人。

  留孩來傳話時,馬管事家里正準備吃午飯。

  桌上擺著窩頭,兩碟咸菜,一人一碗稀粥。

  留孩掃了眼桌上的飯菜,便和馬管事說道:“沈娘子讓我傳句話,她想問馬管事什么時候有空,好談一談管理田地的事。”

  馬管事的媳婦聽出沈秀有意留下馬管事,忙替他說道:“有空,我們哪天都有空。”

  “既然馬管事有空,那等吃了飯以后就去趟繡鋪吧!沈娘子在那等你。”留孩傳了話就要走,卻被馬管事的媳婦拉住了。

  她非要留孩留下來吃飯,又讓大兒子去街上買點熟食回來。

  大兒子知道家里沒有余錢了,這熟食肯定是要賒賬的,便立著沒動。

  留孩本來就不想留下來吃飯,看見這樣的情形,忙道:“沈娘子那邊還等我回信呢,我得回去了。”

  馬管事的媳婦這才松手,很熱情地把他送了出去。

  等留孩走后,馬管事便沉著臉道:“我又不是找不到差事,至于你這樣殷勤嗎?”

  馬管事的媳婦早知道自家男人的秉性,當即道:“我還不是為你好,就因為你這臭脾氣,你看哪個主家想雇你。當初要不是我給郝員外的兒媳婦接生,救了她們母子一命,你還找不到郝員外這樣的主顧呢!”

  馬管事道:“那也是我本事夠硬,要不是我有祖傳的手藝,郝員外也不會一雇就雇我十幾年。我把話放在這里了,我老馬是憑本事吃飯的。誰看中我的本事,我就替誰賣命。誰要是看不中我,那是他有眼無珠。”

  話雖這么說,可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馬管事自然也盼著能留下來管理沈秀的這塊田地。

  只是他脾氣倔強,即便心里在乎,面上也讓人看不出來。

  沈秀與人打過不少交道,但像馬管事這樣不會來事的,還真是不多見。

  既然對方不按常理出牌,沈秀也就直接說道:“這塊田地不能沒有人打理,我想先和馬管事簽上一年的契約。若是日后我們相處得很好,那么我便會和馬管事簽個長期的契約。就是不知道馬管事意下如何。”

  一年算是個緩沖期,若是馬管事管理田地得當,沈秀當然不想換人。

  馬管事明白沈秀的意思,既然對方都這么說了,他便點點頭:“那就先簽一年的契約。不過我把丑話說在前面,我這個人不來虛的,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若是將來我要攆哪個佃戶,那就是他種不好地。東家切莫干涉我這點。”

  “這個自然。”沈秀道:“我不懂田間農事,以后農事和佃農自然都全權交給你打理。但有一點,你不能隨意欺壓佃農。若是讓我知道了,我是不會輕饒的。”

  馬管事板著臉道:“東家這話就說差了,我老馬這輩子從來不曾欺負過佃農,不然你去問問原來的那些佃農,看我有沒有欺壓過人。”

  沈秀只是提醒對方而已,哪想得到對方這么較真。

  她只好放軟語氣道:“我也只是那么一說而已,并沒有說馬管事你會欺壓佃農。”

  馬管事這才不再板著臉,沈秀看在眼中,覺得這馬管事真有脾氣。不過有本事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脾氣。

  沈秀只希望他倒真是個有本事的人,這樣即便有脾氣,她也能容忍。

  雙方沒有異議后,沈秀便和馬管事簽了一年的契約,并且按著馬管事的要求,先支付了他半年的工錢。

  接下來,沈秀就把良田的事全托給了馬管事,她自己則一心一意繡起了那幅雙面繡。

  等到沈秀把雙面繡繡好,送到喬梅兒手里時,已經是重陽節了。

  喬梅兒如今作為縣衙后院的女主人,正張羅著重陽節的事宜,沈秀來給她送雙面繡時,她還送了沈秀一盒花糕。

  重陽節雖比不上中秋節那么重要,可也是個節日。

  沈秀看丫鬟們來來去去,知道喬梅兒要忙很多事,便很快提出了告辭。

  喬梅兒確實忙得很,便命身邊的丫鬟送沈秀出去。

  當初左縣令在任時,沈秀不知來過這里多少次。后來施縣令上任,她也來過一兩次。

  如今縣衙后院的小花圃,在施縣令走后,又換了模樣。

  原來的菜架都被人拔去,改種了各種花卉。這些花卉都不是什么名貴品種,如今深秋時節,百花凋謝,只有菊花還開得熱鬧。

  沈秀看到菊花,便想起了溫夫人先前種的幾種名貴菊花。

  聽羅恭說,左縣令回到京城后,靠著原來的政績,加上溫夫人娘家的勢力,后來謀了個知府的位子。

  想來左縣令做了左知府,溫夫人的日子應該會更好過才對。

  她這里正想著溫夫人,不防身后的丫鬟忽然喚了聲:“大人。”

  沈秀回過神,就見甄縣令不知何時來了后院,只見他穿著常服,神色平靜,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秀中規中矩地喚了聲大人,甄縣令淡淡嗯了一聲,卻沒有離開,而是說了句:“梅兒在縣城只有你這一個姐妹,閑來無事的話,常來看看她,她一個人也挺悶的。”

  甄縣令對著沈秀說話的神色已經變了,原來是糾纏不放,如今有了喬梅兒,他現在再見對方,便沒了那份牽絆。

  同時因為替身的事,兩人曾經鬧得很不愉快。

  甄縣令不愿意平白多得罪一個人,何況喬梅兒又與沈秀交好,所以便放下身段說了這些話。

  可沈秀對他還有幾分警惕,不會輕易就相信他,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甄縣令也不再多說什么,最后看了眼沈秀,便抬腳走了。

  他這一走,沈秀頓時松了口氣,覺得自己未免太小心了些。

  只是當初甄縣令的死纏亂打,多多少少還留給沈秀一些陰影,她如今寧可小心一些,也不愿意再被對方盯上。

  從縣衙出來,沈秀還在猶豫是回鋪子還是回宅子,卻見街頭立了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正與一個問路的人說話,眉目清秀,神色和煦,正是半年多未見的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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