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魏芙君擺了擺手,說:“你說的對,我只有人證,沒有物證,怎么能定你的罪呢。嘿嘿,販私鹽,私通武安,隨便一條,都是誅九族的大罪。”
金多多一聽,磕頭如搗蒜一般,說道:“多謝伯爵大人信任,多謝睿王殿下。”
“行了行了,”魏芙君又說道:“不過我還有個事兒問你。”
“伯爵大人請問,草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運回京城的那趟鏢,是什么?”
魏芙君剛說完,金多多又是一哆嗦,剛剛擦干的汗,又冒了出來。
“大……大人,說的,草民不知啊,不知。”
“你先把鏢車運到你的老家,然后又從老家運到京城,不是嗎?”
“大人,那是兩趟鏢,沒有任何關系的兩趟鏢。”金多多解釋道。
“是嗎?”
“是的,大人。”金多多目光堅定的說。
“是趟暗鏢吧?”
“大人,我們開鏢局的,如果東家不說,我們不會多問。”金多多越說越從容。
“金多多,”魏芙君從懷里拿出一個紙卷,慢慢展開,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趟鏢出事了?”
金多多心道:別想詐我,我早就收到消息,貨物已經安全送到。
“草民不知,沒人告訴我啊,可能我的鏢師還沒回來。大人說的是真的嗎?”金多多故作驚慌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魏芙君手里拿的紙卷,正是京城地圖,上面還標注著韓冬梅的居所,她把紙卷給金多多看了看,繼續說道:“是這個地址吧?”
金多多一看地圖,心就涼了半截。
“你的人走后,我就派人把這個端了。”
魏芙君雖然說的漫不經心,但每一個字落在金多多耳朵里,都如一記重錘。
“大人,”此時的金多多知道,什么都不能認,不然肯定不會活著走出這里,“我們把鏢車運到,就算完成任務,剩下的事,與我們無關啊。”
“你就不怕韓冬梅把你供出來?”
金多多一聽,心里有是一哆嗦,但現在他也想不了那么多了,說道:“草民并不認識什么韓冬梅。”
“好吧,”魏芙君站起身,嚇的金多多連連后退,“哈哈,你怕什么?本爵不打你,今天就到這兒吧。”說完就要走。
金多多跪在地上,問道:“伯爵大人,我能回去了嗎?”
“回去?當然不行!”
“為什么?”
“現在有人指證你販私鹽,雖然沒有物證,但是有人證,在沒調查清楚之前,你不能走。”
“那……那什么時候調查清楚?”
“回京就清楚了。”
“啊?回京?!!!”
“當然了,你不承認,只好回京和韓冬梅對峙一番了。”魏芙君說完,徑直出了廂房,睿王跟在后面,也走了出來。
兩人回到會客廳,睿王急不可待的問道:“咱們真要回京?”
魏芙君點點頭,說:“這里已經沒有什么要查的了,回京。”
“太好了。”睿王笑道:“剛才你為什么不把呂大江、齊國忠,還有三個漁民帶過去,還愁這個金多多不認賬?”
魏芙君笑道:“他認不認的,無所謂。”
“啊?”睿王一臉不解,問道:“為什么?”
“我是故意為之,讓他抱有一絲僥幸,覺得能騙過我。我的目的是他的上線,我要知道他為誰辦事。”魏芙君解釋道。
“不是那個韓冬梅嗎?”睿王說道。
魏芙君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跟我裝蒜?!韓冬梅,你知道這個韓冬梅是誰嗎?”
睿王一聽,不服氣的說:“你就啊了一聲,就開始下命令,也沒告訴我們她是誰呀!!!”
“那我現在告訴你,這個韓冬梅不知是真名還是假名,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咱們第一次班師回朝的路上,康王車里的女人嗎?”
睿王想了想,說:“春梅?”
魏芙君點點頭,說:“是的,這個韓冬梅就是春梅。春梅是康王的人。”
“可是,”睿王一聽,黯然道:“春梅不是寧國府的人嗎?”
嘶~~~!!!
聽睿王這么一說,魏芙君才恍然道:“啊!我竟然忘了這一層了!!!這個春梅現在的居所就在寧國府旁邊!”
“是啊,”睿王說道:“也許這個金多多的上家就是寧國公!寧國公就是幕后主使!”
看著睿王滔滔不絕,魏芙君心中好笑,總算把康王的嫌疑洗清了,但真的是這樣嗎?春梅雖然出自寧國府,但她已經是康王的人了,更何況,寧國府也是康王的人。但魏芙君不想打擊睿王,就讓他高興幾天,等有了結果再說。
“明日一早,我們起程回京。”
康王點點頭,說:“云海城這邊還是留下羅光彩嗎?”
“嗯,不僅僅是羅光彩,還有齊國忠。”
“啊?齊國忠,不把他帶回京城嗎?”
魏芙君笑道:“齊國忠留在云海城,作用更大。”
“什么作用?”
“要想盡快解社稷山之圍,齊國忠就必須留在云海城。”
魏芙君招來羅光彩和仁義忠勇四將軍,才解釋說:“諸位將軍,本爵和殿下已經議定,明日一早,起程回京。運海城的事,還是由羅將軍統領,羅將軍,造船之事一定盡快,盡快讓那個曬鹽場運作起來。”
“伯爵大人放心,末將一定完成任務。”
“仁義忠勇四將軍。”
“末將在!”
“你們盡心輔佐羅將軍,保證云海城的安全!”
“末將領命!”
“羅將軍,本爵還有一事。”魏芙君看了看睿王,說:“抓回來的武安將軍,齊國忠,我命你每日將他帶到云海城北門城樓之上,放在最顯眼的地方,不過不要虐待他,好生照看。”
羅光彩施禮領命,問道:“伯爵大人,不帶他回京嗎?”
魏芙君笑道:“只有盡快讓武安知道,我們已經抓住了齊國忠,他們才會知道,他們鹽路斷了。只有這樣,社稷山那邊才會解圍。”
眾人一聽,皆點頭稱是。
睿王也如醍醐灌頂,笑道:“的確如此。”
羅光彩問道:“那,司馬喜惱羞成怒,來犯云海城,末將有信心守住云海城,只是,如果他下書要求交易,末將該如何應對?”
魏芙君聽了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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