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無辜,若到萬不得已,去母留子也未嘗不可,溫容很快冷靜下來,臧殷饒有趣味的看著他,“你們好歹夫妻一場,就算沒記憶了,倒也不比如此冷酷,還是先上前看看為好。”
臧殷,溫容自然知道了,但他自醒來,就再沒離開過幽州,只是聽說過關于他的一些事,大部分都是關于一個女人。
男人讓開一步,烈九卿猝不及防映入了溫容的眼簾,他瞳孔驟然一顫,下意識就走到了她身邊。
只是看著這女人,他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她叫什么?”
“烈九卿。”男人靜靜看著溫容的情緒被牽動,“你既然非要來找她,那就是愛恨都看中她。你想她死,還是想她活?”
溫容大腦空白,滿眼全都是奄奄一息的烈九卿。
她瘦骨嶙峋,隔著一層薄薄的皮膚,她的血管都脆弱到好像隨時會消失,她到底是怎么撐到現在的?
小寶很懂事,不哭不鬧,眼睛紅通通的看著溫容,“爹爹,這是娘親,你是不是不喜歡娘親了?舅舅說,你最喜歡娘親了……”
溫容的記憶從醒來就是空白的,除了一個背影,根本就沒有烈九卿的存在,饒是如此,心里卻有一個聲音不斷的提醒他,“救她,就算是死,也要救活她……”
溫容抬眼看向男人時,他心里已經有了決定,“我要她活。”
他面色依舊冰冷,不見多余的感情,可他的手卻微微顫栗,心在深淵中徘徊,“我能做什么?”
臧殷無趣的嗤了聲,“借你的命用用。”
兩人四目相對,溫容沒有半分的遲疑,“可以。”
“送上門來找死,該說不說,你可真蠢。”
臧殷松了一口氣之時,仍是毒舌的諷刺,溫容盯著烈九卿,淡漠道:“我只是想知道,她為何要背叛我。”
“既如此,那變開始吧。”
男人和臧殷都看向了溫容,“過血,很痛苦,你若不想堅持了,可以直說。”
“直說也無用,救人救到底,淡然沒有輕易結束的道理。”
溫容嗤了聲,“若救不活,我不會饒過你們。”
臧殷挑唇,“溫容,你失憶后,也很討厭。”
乍一聽自己的名字,溫容頭疼欲裂,有什么一閃而逝,很快消失。
臧殷笑笑,眸色幽暗,“你會感激我們給你救她的機會……”
話音未落,臧殷猛的出手,在溫容還沒反應之時,把他打暈了。
臧殷接住小寶,給了老大,“接下來的七天,不準任何人打擾。”
“是。”
男人把溫容扔到了床上,掏出了鋒利的刀刃,在他心口重重劃了一刀。
……
空間里的烈九卿,突然感覺渾身一熱,仿佛有強大的生機流入進靈魂里。
她感覺松松軟軟,整個人都要膩進去。
但突然的,她渾身劇痛,不受控制的撕裂開。
與此同時,整個空間都開始坍塌。
烈九卿以為要痛死的時候,泉眼之下,一條漆黑的鎖鏈猛的射穿了她的心口,把她整個拽下了水。
“噗!”
臧殷剛剛催生死木進入烈九卿的身體,她就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