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淑霞氣的甩開高田野的手,嘆了口氣扭頭進了臥室。
這是楊淑霞進了這套房第一次進這個主臥,房間夠大床夠大,還是那種大的落地窗,躺床上可以看夜景或者日出。
放著這么舒服的床不睡,非要蜷在那沙發上,楊淑霞實在想不通。她睡在沙發上是真的沒問題的啊!
也是真不知道他在執拗個啥呢!
楊淑霞站在落地窗前賞了會兒夜雨,猛地轉身拉開房門,靠著扶手閉目養神的高田野猛地睜開眼睛。借助于主臥的燈光,兩人都盯著彼此的眼睛愣住了。
楊淑霞也不知道自己出來干啥,也許想好了要說什么的被高田野這么一看都忘記了。
“怎么了?”高田野起身,道。
楊淑霞直接走過去坐在沙發上不搭理高田野。
“咋了這是?”高田野湊到楊淑霞跟前,道。
楊淑霞把人往一邊推了一把,“都坐一晚算了。”
高田野壓著聲線,道:“不是,我就是想讓你睡得舒服點這也不對?”
楊淑霞,“我又不是龐然大物需要那么大個床?”
高田野輕嗤一聲,看著楊淑霞的臉色試探著揶揄,道:“你這是擔心我睡不好嗎?”
楊淑霞,“是。”
“……”
高田野整個人都僵住了,就那么側身看著楊淑霞半天才傻笑著,道:“那這可咋辦?我也擔心你睡這里睡不好。”
楊淑霞臉色涼涼的看了高田野一眼,道:“我覺著都別惺惺作態了,就算是這里睡不好一晚上我也死不了,可你能一樣嗎?”
高田野,“我有啥不一樣的?我又不是細皮嫩肉的公子哥。”
楊淑霞從沙發上撈起一個抱枕朝著高田野砸了過去,“滾蛋。這跟公子哥又有什么關系?”
高田野接住那抱枕,說:“反正我也睡不著。”
“……”
“要不……聊聊?”高田野看著楊淑霞的臉色,道。
楊淑霞本來是困乏的被這么一折騰睡意全無也就算了,心里也不知道為什么亂糟糟的煩得很。
其實,倆人都是真睡不著,睡哪兒都睡不著。
特別是高田野,不見也就罷了,這一見到鮮活的人,自己就不受自己控制了。現在這個樣子就把他摁在那張大床上,他也睡不著啊!
“聊什么?”
“就隨便聊聊?你難道不想知道你那些個閨中密友的境況?”高田野,道。
今天在外面楊淑霞倒是得空就問這個問那個,可倆人都擔心孩子也說不了個什么。
“我們都有通信的,我都知道,再說了你不是要呆十天的嘛!有時間聊,現在趕緊進去睡覺。”楊淑霞肅著冷臉,道。
“睡不著怎么辦?”
“……”
楊淑霞干脆閉嘴不說話了,倆人都在沙發上坐著,看誰能耗的過誰。
楊淑霞真耗不過高田野。先不說別的就他不遠萬里把倆娃帶來讓他們團聚這點,她真的硬不下心讓他在這沙發上縮著。
“趕緊進去睡覺,明天我帶你們去我們學校逛。”楊淑霞這會兒語氣很低很柔,有點當年剛到高家堡倆人還沒有發生關系時的感覺。
那時候因為楊淑霞跟高家姐弟搭對子干活,免不了要說話。每次一聽那小知青說話,高田野就覺得嗓子要冒煙了,怎么會有人說話那么好聽?那么溫柔?
見高田野無動于衷,楊淑霞輕輕拽了拽男人的衣袖,“跟你說話呢!”
“睡不著。要不我們去里面房間坐著說話?這里會吵到娃。”說到此高田野頓覺不妥便忙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是真睡不著,如果兩人在臥室說話,也會把楊淑霞先熬睡著,然后,他再出來瞇會兒也不是不可以。
“要不你教我英語?”高田野又道。
楊淑霞氣鼓鼓道,“明天后天都可以教,你這一會兒就能學會?”
“只要你教我肯定學得會。”
楊淑霞氣的狠狠在高田野胳膊上擰了一把,“你這個人煩死了。”
高田野揉了揉被楊淑霞擰過的地方,看著她,道:“我跟你說張江麗和翼哥好事將近了,最晚年底就辦事。”
楊淑霞冷著臉,“我這個時候沒心思說這些。”
“那你想說啥?”
楊淑霞沉默了一會兒后,道:“我想知道你啥時候辦事?”
高田野,“嗯?我?我辦啥事?”
“結婚。”
高田野,“和誰結?誰愿意嫁我這種的?我還有個牢房沒蹲呢,何苦去害人?”
楊淑霞又掄起抱枕朝高田野身上招呼,這次她直接往他身上打,打了好幾下后被高田野拽住抱枕,“好了,明天再打吧!小心把娃吵醒。”
楊淑霞瞪著高田野,氣的身體有些發發抖,嗓子也抖得厲害,“我不想再聽到你說那句話。你有沒有過腦子,你每次說那句話就是在提醒那些不堪?”
高田野嚇壞了,“我,我。”
楊淑霞咬牙,道:“那件事,我們倆都是受害者,你以為我傻了?從今以后把那些破事爛在肚子里。再說出來,你就在我和孩子面前消失。”要坐牢那也不該是高田野去坐。
高田野抿著唇看著楊淑霞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她這話啥意思?難道就因為他把娃給她送來,她就把那件事一筆勾銷了?那怎么可能?那可是扎在她心上的一根刺。
楊淑霞難道真的就能把那事忘記嗎?肯定不能,但,真要讓高田野去坐牢,她也做不到。
不管他說的當時的情景是真是假,可無論如何當時她的情況確實是需要一個男人的。
簡直沒法去想那件事,一想起就真的撐不住了,可他竟然一天就提了好多次。
其實以楊淑霞現在的人脈和能力把高田野的二伯他們送去坐牢問題不大,可是事情過去了那么多年,這個證據去哪里取?高田野會和她一條心作證把他的二伯父送進監獄嗎?
所以,他才篤定她學成歸來,他去坐牢。
楊淑霞鼻尖一酸,眼淚嘩啦嘩啦的就流了下來。
高田野自覺自己又闖禍了,拿出手絹遞過去,楊淑霞不理也不接,只能任由眼淚流淌,還不敢哭出聲兒把自己憋得只打嗝兒。
高田野閉了閉眼睛直接把人拎起來扯進了臥室將門關上。手絹輕輕在她臉上擦著,“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辦?你就明明白白告訴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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