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蘇冬暖都沒有說話,冷空氣太強,飛機顛簸的厲害,她身體也剛恢復,王蕓擔心了一路,直到飛機在北地落地她提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了,這丫頭總是讓她刮目相看。
到了楊衛國入住的醫院并沒有見到謝明陽,蘇冬暖覺得到了這里,讓她又一次有種穿進上一世的年代劇或者更加久遠背景的電視劇里的錯覺。
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滿目瘡痍。
醫院里有受傷的官兵,也有當地百姓,老人孩子孕婦,聽不懂的叫嚷聲讓蘇冬暖和王蕓都有些不知所措。
楊衛國的病房門口,他們見到了楊衛國的妻子,劉慧霞和他們的大兒子楊光。
這樣的情況下說什么都是多余,白大褂的醫護進進出出閑雜人等根本不讓進去。楊衛國是這一批里最優秀的飛行員,也是最優秀的飛行員教官。
眼下的楊衛國生命特征尚存,就是手術難度太大,如果手術那就得將人的五臟六腑重新組合,其實這若是放在蘇冬暖的前世肯定有辦法,但眼下無論是醫療資源還是醫療技術都達不到,送到國外更加不現實。
等死誰也不允許,可就是沒有這么一個救世主出現怎么辦?
謝懷民和幾位領導把各路派來的軍醫都罵了個狗血淋頭,可沒有人有這個能耐就是把醫生斃了也沒用。
謝懷民和王蕓被請進去看了一眼楊衛國,蘇冬暖連病房門都沒進去,但她也聽楊光和劉慧霞說了眼下的具體情況。
蘇冬暖腦子里出現了一個人,一個藏在民間的怪人,也許他能救楊衛國一命?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希望他活著,哪怕是走不了路,后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也好,那為何不試一試?反正眼下這么多醫生也沒人敢試。
蘇冬暖想到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他們蘇家灣的赤腳醫生老吳,吳大叔。
她當時穿越而來去找他看腦袋的時候就覺得此人醫術了得,說話更是有點跟蘇家灣的人都不大一樣,就是怎么說呢,是個奇怪的老頭。
有一次蘇母小腹疼痛,幾乎抽在了一起,那時候應該就已經是子宮肌瘤初期了吧!把吳大夫請家里來,他只問了問蘇母的感受,號了個脈,給了點自制的藥丸吃了就好了,吳大夫提醒讓有時間去縣醫院檢查看看,不要耽誤成了大病。
蘇母當時還罵人吳大夫詛咒她,說那老東西本就是個怪人,不要搭理他,他就是愛自說自話。
再后來蘇冬暖觀察發現村子人一旦得病,只要不斷氣都找他,而他基本都能把一個看起來快死了的人醫的活蹦亂跳,事后建議人家去大醫院做檢查,要么被罵,要么被翻白眼,沒人去檢查,反正嚴重了就找他,他醫不好就死。
年前國慶節,蘇冬暖回家,蘇母子宮肌瘤住院手術,蘇冬暖就提到了吳醫生,蘇母又嘀嘀咕咕罵老吳,自己這病八成是被那怪物給詛咒的。
蘇老爹冷笑,說老婆娘沒良心若不是老吳那老怪物,她估計早沒了。蘇冬暖從老爹口中得知,老太太能活著都是靠老吳的藥吊命,老吳說了她這情況肯定需要去大醫院開一刀,然后把病瘤割了就沒事了。
蘇老爹當時跟蘇冬暖說,“你說那老家伙神不神?竟然跟縣醫院的大夫說的一樣。”
也是那次蘇冬暖從老爹口中知道了一些關于吳醫生那個怪老頭的事情。吳醫生是三十多年前流落到蘇家灣一代的,被人發現的時候就躺在村口的麥田里,那時候城里亂,好多城里人都到鄉下投親避難,可吳醫生在蘇家灣一帶并沒有親戚,說話口語不詳,就是聽不出是哪里人。
當時的他餓得快死了,村里人就給他拿個饅頭啊,給一碗水啊,偶爾有人給他端一碗飯什么的,后來他對保長說他會看病,求收留。
保長找了個病重的老太太讓他看,他還真的用草藥給治好了,他就留在了蘇家灣當醫生,一直到現在,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里,他一生未娶無兒無女。
隔壁村里有個年輕人去城里做買賣,被汽車碾折了腿,聽說腸子都被碾出來了,肋骨斷了幾條,汽車司機跑了,那年輕人家里有點錢就找吳醫生,他爹說死馬當作活馬醫,治好了重謝,治不好也不賴他。
老吳還真把人給治好了,那人走路雖然有點跛,但不影響他干活和正常生活,這才有了后來蘇家灣赤腳醫生這份工作。
蘇冬暖把王蕓和謝懷民拉到一邊說了她的想法和吳醫生這個隱藏在民間的高手。
“你意思把你們村的赤腳醫生請來給老楊做手術?”王蕓吃驚道。
蘇冬暖點頭,“反正現在沒有一個人做的了他這個手術,我覺得不妨試一試?拿著楊叔的病例去找他,他看了病后如果不拒絕那就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如果愿意跟我們來,那就基本是有點把握的。”
擔心他們不同意,蘇冬暖繼續說,“爸、媽,民間藏著很多高手的,再說了楊叔是因為替了明陽的機才成這樣的,咱們得盡一切辦法,但凡有一線希望都要抓住,那個人明陽也見過,也在他跟前買過藥,可以找他來商量商量,然后你們領導再商量?”
半天不見謝懷民表態,蘇冬暖撩起頭發,說,“爸、媽,當時您兒子把我推到,腦袋撞了個洞,都是吳醫生醫治好的,他連針都沒縫就給了點自知的藥丸和消炎藥,涂了自知藥藥藥粉幾天就好了。”
謝懷民夫婦還是不表態。
蘇冬暖繼續說,“我大哥還說回去了找吳大叔要點去去疤痕的膏藥肯定管用。”
王蕓說,“老謝,要不試試?暖暖說得對,反正眼下也沒人做的了這個手術,趕緊把陽陽找來問問他,也和其他幾位商量商量?”
謝懷民擺手,“不用跟其他人商量了,知道的人越多,只能是各抒己見浪費時間,就叫明陽來一趟好了。”
謝明陽風塵仆仆趕到后嚇了蘇冬暖和王蕓一跳,人都沒了人樣兒了,眼底全是紅血絲,眼周圍全是黑眼圈,來不及跟他們噓寒問暖,只問了蘇冬暖一句,“你怎么也跑來了?”
謝懷民把蘇冬暖的意思說給兒子聽了后,問道,“你覺得暖暖說的此人如何?”
謝明陽在腦子里轉了轉,道,“人確實是個奇人。”語落,他看向蘇冬暖,“你說的那個腿折了腸子被汽車碾出來肋骨也斷了的就是隔壁村的韓老九?”
蘇冬暖點頭,“對,就是他,走路有點跛,其他都很正常。”結婚生子一樣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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