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重生七零肥妻要翻身 > 175 層次維度
  轟鳴聲開始很小。

  但沒一會的功夫就越來越大。

  聽著就像是瀑布的聲音,由遠至近。

  五人當中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一直安靜站在陰影中的副教主莫廣元,突然說道,“我覺得有些大事不妙,要不我們下次再見。”

  聲音落下人就消失。

  但是下一瞬。

  一道閃光猛然亮起。

  下一刻,莫廣元就從閃光中彈出,就見他全身上下噼里啪啦,全是跳躍的電光。

  莫廣原本長得普普通通,就是那種丟到人海當中,再也認不出來那種。

  可是現在他頭發豎起、眼睛翻白、倒是有了幾分與眾不同。

  像是被強烈電流擊打,劇烈的疼痛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莫廣元終究不是普通人,在如此讓人瘋狂的疼痛當中,他的身體表面出現了一道道的裂隙,整個人看似就像一個即將崩裂的石塊,但偏偏又沒有完全崩裂。

  透過那些縫隙,甚至能夠看到骨骼血肉的橫截面,讓人毛骨悚然。

  莫廣元張口,吐出一道青煙。

  “不行,我留下的那條電光暗道也被封住了。”

  “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明明對電流免疫的我居然被電了,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他用力抖了一下,全身上下崩裂的縫隙也隨之抖動,發出沙沙的聲響。

  看上去異常的嚇人,就好像那些縫隙,隨時都會斷裂崩塌一樣。

  “所以現在可以肯定……我們這是被伏擊了?”大主祭沈克非面無表情的說道,他那異于常人的體型,此時也開始不受控制的漸漸膨脹,大有一種一言不合就變成巨人的趨向。

  如果莫廣元沒有說他的電光暗道被封住,或許教主墟夢零還能有那么一點心思,對沈克非進行一些說教,但按現在這種情況,墟夢零也有些心中發慌。

  該死的,這不會是大夏或是美吉安對虛靈教動手了吧?

  心中這樣想著,墟夢零化為一道虛影,正打算稍有不對,就隱匿散開。

  卻聽到圣子杰克禱非以極為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我的天,我看到了,所有人都在死亡,所有人都無法動彈,這分明就是暗能吞噬態!來人可以操控暗能!!”

  他那半透明的身體散發出瑩瑩的光澤,各種遠處的畫面在他透明的身體當中不斷閃現。

  杰克禱非微微歪頭,“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并不覺得是海量的敵人對我教發起總攻,反而有種敵人很少,甚至只有一人的怪異感。”

  “如果你覺得只有一人,那么應該差不離。”虛靈教圣女麗麗菲渃微微皺眉,她長裙下的陰影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從長裙的縫隙當中延伸而出,暴躁的來回甩動了兩下,“因為我的感知告訴我,來人似乎也只有一個。”

  她說著看向杰克禱非,“如果只有你一人有這種感覺,或許是感知錯誤,但我們兩個都有這種感覺,我覺得錯誤的可能性很小。”

  接著又看向化為虛影的墟夢零,“教主……我覺得我們不能分散開,因為來人肯定很強,我們五人集中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要是真的分散開來,恐怕只會被各個擊破。”

  副教主莫廣元此時又恢復成了那人畜無害的模樣,他的眼神透過墻壁看向某處,微微顫抖的身體似乎在說明著他的恐懼……與興奮?反正此時莫廣元的表情極不正常,嘴角拉扯的弧度越來越大,露出的牙齒輕微的相互叩擊,看著像是在享受極致K感后露出饜足的獰笑,又像是面對死亡威脅時身體自發的、不可自抑的恐懼。

  K感與恐懼交織在一起,于莫廣元的臉上,形成了一個異常猙獰的表情。

  “我能感覺到,我能感覺到那個家伙非常非常危險,但好奇怪……他好像并非‘超凡入圣’。”

  “不是‘超凡入圣’?”墟夢零明顯怔了怔“那要這么說的話,這突然蹦出來的家伙……既不是大夏那一邊的,也不是美吉安那邊的了嘍?換一句話說,我們并沒有被兩大勢力圍剿?”

  他喃喃說道,猶如自言自語,語氣當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狂喜。

  墟夢零猛然轉頭,化為虛影的身軀上,雙眼的位置只有兩抹血紅的光芒,死死的盯向麗麗菲渃,“我覺得我們親愛的圣女所說,非常正確。”

  “我們不能分散開來,也不能就此隱匿,我們應該給來者看看我們的力量。”

  “既然能進入虛靈大殿周邊,想必他的身體也非常特殊,或許能夠滿足我們的一些小小愿望。”

  說著化為虛影的墟夢零,吐出一條猩紅的舌頭,沿著虛影的周邊來回舔舐。

  虛靈教副教主莫廣元發出一聲唏噓的尖銳聲,就像是達到某個高點后,不可自抑的傾瀉。

  大量濁白的液體,從莫廣元身體裂隙當中噴涌而出。

  在他的腳下形成了一個黏糊糊的洼地。

  莫廣元身體抖了一下,然后腳用力的跺了幾下,口中暴怒,“該死!該死!該死!!!為什么就忍不住!!”

  “副教主先生,您可以別這么暴躁嗎?”

  “你起碼還有感覺,雖然這感覺過于刺激、難以控制,但起碼還是有的。”

  “但我什么感覺都沒有了啊,你這樣在我面前,我很懷疑你是在炫耀、刺激我。”

  半透明的杰克禱非面無表情的看向莫廣元,一臉不悅。

  很顯然,在知道來者只有一人之后,虛靈教的五位至高掌權者瞬間都放松了下來。

  墟夢零回頭瞥了一眼,也沒說話,直接飄了下去。

  莫廣元輕嘖了一聲那些粘稠的白/濁之物,像是活物一般蠕動而起,看似緩慢實則迅捷的滲入他身體裂隙當中,然后他也不說話,默默的跟在墟夢零之后。

  杰克禱非與麗麗菲渃互看一眼也同樣沒有吭聲。

  唯有大主祭沈克非嬉笑一聲,邁著沉重的步伐,帶著轟隆隆的聲音,走了下去。

  一眾五人,不急不慢的沿著環形走廊而下,去往大殿大廳。

  剛剛到達大廳。

  他們就看到本來有很多人的大廳,此時居然已經空無一人。

  大主祭沈克非臉色陰沉,“是暗能吞噬態……大家注意警惕,雖然來者只有一人,但是對方可以入微操控暗能,即便不是‘超凡入圣’,也不是什么好相與的對手。”

  “別太大意,也別輕敵。”

  他這句話剛剛落下,其余四人還沒有反應,就聽到大廳門口之外,穿戴一陣鼓掌聲。

  周圍空曠無人,卻只有這一個人的掌聲,像是應付一般啪啪兩下,聽起來又是孤獨又是冷寂,感覺頗為怪異。

  虛靈教的五人同時看向大廳門口。

  就看到門口不知何時,走進來一名少年。

  金發或是白發。

  又或是純白之中微微泛金的頭發,微微蜷曲,沒過耳朵,微弱的天光透過門扉恰好照在上面。

  讓那白金色的頭發似乎泛起氤氳的光芒,簡直猶如一道道天使的光環掛在少年的腦后。

  睫毛又黑又長,在光照下形成一片陰影,睫毛下那雙藍色的雙眼,猶如蔚藍大海,讓人沉醉。

  少年穿著便服,上身是白襯衫,下身是洗得有些發白的牛仔褲,光著腳,懶散而又隨意的走來。

  他不像是一個沖進邪教,打算與之戰斗的強者,更像是在放假休閑的貴公子。

  他那奶白色的肌膚,纖細的身材,華麗卻又毫無攻擊性的容顏,都給人一種無比精致的易碎感。

  所有人在看清他的容貌同時,都不由愣了一下。

  倒不是少年太美,美到讓人窒息。

  而是少年的俊秀太過溫和。

  這樣的人就應該在陽光的午后,赤腳躺在窗臺的一角,懷中抱著一只橘黃色的大貓,懶洋洋的小憩。

  那種鮮活的畫面,稍微想象一下,就能輕而易舉的躍入腦海。

  以至于墟夢零從虛影狀態恢復成人形,而后五人同一時間,不受控制的咽了咽口水。

  “他可真漂亮啊。”

  虛靈教的圣女麗麗菲渃發出贊嘆,“盡管我對小男孩不感興趣,但如果是他的話,我想我可以。”

  “滾開!你這個賤貨。”

  圣子杰克禱非近乎失控的吼了一聲,然后伸出舌頭用力的在嘴唇邊角舔舐了一番,“他是我的,哪怕我現在不能享用,我以后也要享用。”

  莫廣元已經閉合的裂隙,幾乎不受控制的再次撐開,白/濁的液體差點又噴涌而出,他臉色異常潮紅,近乎風箱一般劇烈的喘氣,幾秒鐘后才平靜下來,“不,他可不是你的。”

  “你連下面都沒有,你怎么弄?”

  杰克禱非大怒,正要與莫廣元說道。

  卻聽大祭司沈克非,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此完美的活祭體,我覺得他應該屬于偉大的‘靈’,各位以為呢?”

  眾人聽到沈克非這么說,都不由一陣沉默。

  眼瞧著就要吵起來的幾人,居然都忍住了心中的躁動。

  相比起滿足自身的欲望,還是滿足那位偉大之“靈”的欲望更為重要。

  前者只能讓他們自身得到一時片刻的滿足,而后者卻能延長,他們本就已經屬于那位“靈”的性命。

  李博陽站在虛靈教大廳門口。

  虛靈教最最重要的虛靈大殿,確實符合其虛靈教總部的地位。

  不僅裝飾豪華,而且建筑空間極為廣闊。

  甚至給人一種巧奪天工之感。

  即便只是大廳的大門周邊的幾根立柱,也奢華到非人間可有。

  那立柱上面,不僅鑲了各種顏色、大大小小的寶石鉆石,甚至還以純色的溪鈺金屬熔煉成絲,匯入其中。

  不說手筆大不大,就單說值錢不值錢,就足以讓人瞠目結舌。

  唯一讓他有些不滿的是。

  虛靈教的審美,顯然有些偏向于血肉混雜的黑暗風格,以至于所有的圖案,看上去都有種陰森詭譎之感。

  大多數裝飾,都為蛇、人、二者混合體、以及異形骨骼、變異血肉、腫脹血管……甚至是某些該打馬賽克的重要部位。

  乍一看富麗堂皇,細一看讓人毛骨悚然。

  不像是走進某個教會的大殿,更像是進了某種異形怪誕的老巢。

  不能說不美。

  但這種偏向異形的黑暗美學,看看圖片就可以了,看實物,著實讓人心里不太舒服。

  就像是人被束縛的同時,有一條冰冷的蛇,沿著身體蜿蜒向上,那種冰冷卻又無法停止的感覺,簡直讓人抓狂。

  李博陽雖不至這么嚴重,但也不禁微微皺眉。

  總覺得自己在開了眼的同時,又有一種瞎了眼的感覺。

  待他對周圍打量完畢,這才看向大廳上方的那五人。

  他如此態度,似是將那五人所說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壓根全部沒當回事兒。

  李博陽的眼神淡漠而又冰冷。

  不像是在看什么活物,更像是在看花花草草。

  即便他的相貌外表再有迷惑性,這種冷淡到了極致的眼神,也不禁讓五人打了一個冷戰。

  原本墟夢零還打算說上兩句,以表示對大祭司沈克非的贊同。

  但隨著李博陽的眼神掃視,墟夢零到了嘴邊的話卻又不得不咽了下去。

  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陰沉,“諸位不要太高興早了,這位可是可以操控暗能的存在,真以為他是好對付的嗎?”墟夢零盯著李博陽,近乎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道。

  眾人皆默。

  他們好像是被這個外來者的精致外貌……給蒙蔽了雙眼。

  副教主莫廣元無聲無息的揮了揮手,他的腳下白/濁翻涌,從中冒出兩個人來。

  兩人全都赤果,一人身體赤紅,一人身體冰藍,各有七道光環浮在腦后。

  李博陽挑了挑眉毛,傀儡?元素使?

  話說他進暗面、進巴別塔這么長時間,還真沒碰上一名正兒八經的元素使。

  修持元素脈輪體系的人倒是有不少,畢竟元素脈輪體系入門最為簡單,但真正走到此道盡頭,達成元素使之位的依然寥寥無幾。

  待到進入巴別塔后,走元素脈輪體系的更是一個都看不到了。

  想想也不奇怪。

  巴別塔內資源,對血脈體系更為友好。

  只要肯努力,哪怕是在巴別塔內挖礦,也能慢慢的堆起來。

  相對于元素脈輪體系,進巴別塔后非但沒有太多好處,甚至會被巴別塔壓制。

  要知道巴比塔的每一層重力,都是有微妙區別的。

  走血脈一道,達到馭師,就能自然而然的擁有一層防護力場。

  而元素脈輪體系呢?

  要達到六環元素師才能相當于馭師或大馭師,并且力量完全傾向于范圍能量控制,雖其產生的元素領域雛形,遠比馭師的領域大得多……但相對于自身的保護,卻又弱了很多。

  換句話說,馭師能去的地方,六環元素師還真不一定能去,因為扛不住。

  唯有達到七環元素使,元素體系才能擁有與大馭師相當的防護能力,與血宗相當的范圍控制能力。

  更直白一點,元素使縱然能與血宗相提并論,但其本質,無論是是哪一環,都是個脆皮。

  巴別塔那復雜詭譎的重力,對脆皮來說極不友好。

  再加上巴別塔內的資源,大多對元素體系無用。

  以及元素體系的弊端漸漸顯現,走元素體系的人越來越少。

  最終才導致,巴別塔內幾乎看不到一名元素使。

  這是盧大亞與李博陽閑聊的時候說的。

  雖然在李博陽看來,這肯定不是全部理由。

  但似乎也挺合理。

  如今看到對面那人召喚出兩具元素使傀儡。

  李博陽這才瞬間明悟,無論心靈或是肉身防御,都較為弱雞、但攻擊力極強的元素使……簡直就是天然的傀儡目標。

  元素使只鎮守城市,不入巴別塔,恐怕這才是真正原因。

  虛靈教這邊有元素使傀儡,剩下兩個邪教要說沒有,李博陽那是一個字都不信。

  甚至五大勢力沒準也弄過這方面的研究,沒準也有那么幾個元素使傀儡。

  種種因素相互堆疊交織,最終才導致元素使不出城鎮,這種看似鎮守,卻又有那么一點點荒唐的結果。

  也正是這種結果,才進一步的促使元素脈輪體系的衰落。

  李博陽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趣的盯著那兩具元素使傀儡。

  來到巴別塔這么久,他還沒有和元素使交過手呢。

  倒是有幾分好奇。

  虛靈教副教主莫廣元,看著對方那渾不在意的模樣,心中不由越發焦躁。

  雙手一揮,兩頭傀儡懸浮在他身后。

  一紅一藍兩道光環,以那兩頭傀儡為中心,瞬間爆開。

  紅色代表高溫,藍色不是冰,而是水。

  所以在那光環出現的瞬間,就有洶涌如潮的水流宣泄而下。

  宛若咆哮的巨龍,直接向著李博陽沖擊而去。

  看著那人像是嚇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不動。

  莫廣元露出一個猙獰的微笑。

  但在笑容浮現的瞬間,他卻又僵住。

  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少年用手輕輕摩擦下巴的畫面。

  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可是這樣的畫面又有什么不對勁的呢?

  不過是一個狂傲自大敵人,故作姿態罷了。

  莫廣元不斷的找各種理由來安慰自己,可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卻始終揮之不去。

  少年用手摸下巴的畫面更是如影隨形。

  他看著無盡的水流將少年淹沒,本想大笑,笑容卻僵在臉上。

  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懼,從尾椎直沖而上,簡直要穿透他的天靈蓋。

  他終于發現到了,為什么少年輕摸下巴的畫面,讓他如此記憶猶新,如此難以忘記,如此的覺得……不對勁了。

  是時間!

  從莫廣元出手,到傀儡出現,水流傾瀉而下,整個過程不到零點一秒。

  那么試問,在零點一秒如此短暫的時間內,那位少年如何可以慢慢的摸著自己的下巴,然后饒有興趣的看過來?

  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時間根本不夠!

  但偏偏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就發生了。

  莫廣元無法理解,難以置信。

  要說做出如此之事的少年,會被洪流沖到……莫廣元莫名就有一種難以相信之感。

  在他的感覺當中,對方應該毫發無損才對。

  數萬噸的水流沖擊再大又如何,在赤色光環的影響下水流變成水蒸氣的溫度再高又如何。

  對方之前極有可能影響到了時間!

  在短短不過零點一秒之內,做了數秒鐘才能做的事情。

  甚至還給人一種不慌不忙之感。

  哪怕這種匪夷所思的現象,是某種力量間接影響后造成的間接……也依然讓人無解。

  因為層次不一樣。

  如果說莫廣元的時間走向,是正常的。

  那么對方的時間走向,就是懸浮的、非正常的。

  二者僅以維度而論,都有了極大的差異。

  就好像一者是畫中人,另一者則站在畫外。

  莫廣元在想清楚這一切之后,第一反應就是大喊一聲“退!”

  但當他想要發出聲音的時候。

  卻發現自身好像墜落到了某種粘稠的液體當中。

  根本難以移動,嘴巴更是張都無法張開。

  自己被禁錮住了?

  但為什么自己沒有被禁錮的感覺?

  莫廣元想不通這是怎么回事,眼睛微動,下意識的看向一旁。

  他身體雖然不能動,但他的眼睛勉強還能動一下,倒是能夠以此看到邊上的同伴反應。

  可當他看到周圍同伴反應的剎那。

  他突然就感覺到了一種無以倫比的悔意。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什么都不想看見,或許渾渾噩噩的死去,也是一種解脫。

  起碼不會因此感到恐懼。

  莫廣元看見了什么?

  他看見周圍的同伴所有的行動,都像是在放慢動作。

  甚至給他一種對方的時間被某人按下了暫停鍵的荒謬感。

  怎么會這樣呢?到底發生了什么?莫廣元在心中無聲質問。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

  他的耳邊似乎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這聲音是如此的正常與他所在的緩慢時間,完全不一致。

  接著他就看到,那名少年以一種輕快而又放松的步伐,從近乎凝固住的洪流當中,走了出來。

  用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站在水面之上。

  然后,一根根銳利的透明尖刺,緩慢的從水面上浮現,用一種十分搞笑的速度,向著少年穿透而去。

  少年對此毫不在意,只用手輕輕撥開,透明的尖刺就被無法逆轉的撥到了一旁。

  接著莫廣元就發現,杰克禱非的臉上,以一種極為緩慢而又夸張的方式,逐漸的浮現出恐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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