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被撬開了,里面的東西暴露在手電筒的光亮之下。
一片綠汪汪!
“好多翡翠。”
“嗯。”
于路遠也看呆了,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看上去像藝術品。”
安念拿起一塊,它被雕刻成了一株白菜,上面翠綠,下面淺綠中透著白。
于路遠問道:“念念,有能量嗎?”
安念感受了一下,臉上忍不住露出欣喜。
“有,還不少。這些翡翠的品質都屬于極品類別,里面蘊含的靈力比我們之前找到的那些更好。”
“好,那就全都帶走!”
說著,于路遠脫下自己剛穿上的外套,攤在地上,開始從箱子里拿東西。
這個箱子,他們肯定是帶不走的,不方便拿取。
他們現在駐扎的營地都是臨時的,明天開始第二階段的競賽,他們就必須要往終點靠近。
安念也開始幫忙,一樣樣地把箱子里的東西往外拿,同時又有些好奇。
“這些東西不知道是誰扔在這里的,里面裝的竟然全都是玉器。”
而且都是品質非常高的玉器,每一樣的雕工都非常好,安念拿起一樣就有些愛不釋手。
于路遠想了想,說:“有可能是早些年飛機失事落下的,我剛才在湖底還發現了一些飛機殘骸。”
“是不是從我們華國搶走的東西?這些玉如意、玉佩的樣式,都很符合華國人的審美。”
安念拿起兩塊同心玉佩,雕工非常精湛,花紋繁復,都是圓形,凹凸的點合在一處能嚴絲合縫地閉合上。
“像不像古時候的定情信物?”
于路遠轉頭看了一眼,笑了起來:“和我們的兔子、胡蘿卜有異曲同工之妙。”
安念睨了他一眼:“你是在嫌棄我的雕工不好?”
“怎么會呢,再怎么漂亮的雕工都比不上我胸前的胡蘿卜。”
于路遠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
直到今天為止,看見他脖子上掛著的吊墜的人就從來沒有往“胡蘿卜”上面想過。
“一共有16件玉器。”
于路遠用外套把它們都裝了起來,箱子內放進兩塊石頭,重新沉入湖中。
“念念,我們回去吧。”
“嗯。”
安念牽住他的手,左手還把玩著那兩塊同心玉佩。
這對玉佩體積較小,放在口袋里正好。
于路遠力氣很大,玉器看著數量很多,實際上體積也只兩個足球大,重量二三十斤左右,他單手拎著很輕松。
但是,安念還是有了煩惱。
“這些東西我們怎么攜帶呀?”
她現在就很想要一個儲物空間,或者一個儲物袋也行呀,唉。
于路遠已經想好了,反手捏捏她的手心,笑著道。
“放我包里就行,正好之前準備的食物已經吃的差不多了,背包空了出來。”
安念晃了晃他的手:“我的包里也能放一半。”
“好。”
于路遠牽著她,穩步朝前走,背影堅定。
安念手里拿著手電筒,朝前照出幾米的亮度,腦子里則在思考,如何才能擁有一樣儲物空間。
之前她沒有往這上面想,現在卻非常迫切地想要擁有。
如果她有儲物空間的話,這些玉石就不需要元元拿著了,那么重的東西。
在修真界的時候,安念身為一個非常好學,實際上是非常窮的修者,能自己做的東西絕對不會出去買。
安念給自己做過本命法劍,防御法衣,儲物空間自然也不會少。
但是,儲物空間的制作需要有能容納空間法則的材料,在修真界都屬于比較稀有了,這個世界更是別想了。
儲物袋和儲物空間其實是一樣的,都需要特殊材料。
安念現在,什么都沒有……
——
“隊長,你們回來了?”
于路遠微微點頭:“嗯。沒什么情況吧?”
嚴子遙趕忙搖頭:“沒有,今天晚上很平靜。”
“好,你們提高警惕,凌晨兩點喊我。我來守下半夜。”
“好的。”
靠近營地的時候,于路遠就放開了自己的手,和嚴子遙小聲說了兩句話,就轉身離開。
“念念,你趕緊睡覺。”
于路遠把外套里的東西分成兩份,裝進兩人的背包后,就催安念去睡覺。
安念點頭,用邊上的干凈清水簡單洗漱了一下,就躺下了。
他們搭建了簡易的帳篷,睡的還是自己的睡袋,只是她和于路遠一個帳篷而已。
兩人并肩躺下,手都是端正地放在睡袋里。
安念閉上眼睛。
于路遠轉頭看了她一眼,手伸出來幫她拉了一下睡袋的口子,眼中露出溫柔的笑意,手指隔著空氣劃過安念的眉眼,最后戀戀不舍地收了回來,同樣睡著了。
下半夜,于路遠自己起來守夜。
為了能確保安全,他繞著營地外圍重新撒了一遍安念制作出來的藥粉,藥粉有防猛獸襲擊和驅逐蛇蟲鼠蟻的作用。
這幾天,他們營地之所以會如此平靜,安念制作的藥粉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時間來到了凌晨五點半,天空逐漸有了絲絲亮光。
于路遠背著手站在火堆旁。
突然,一道亮光騰空而起!
幾個呼吸間,這道亮光就仿佛照亮了整座雨林的上空。
于路遠眼神倏地變得鋒利,仰頭看去。
“it'sbeginning!第二階段任務開始!”
那道亮光在上空炸開,出現了一行英文。
一分鐘后,火光往下掉落!
“來了!”
于路遠眼神鎖定距離自己最近的那道火光!
他知道,那是徽章!
“隊長!”
嚴子遙第一時間來到于路遠身邊,其他人也都用最快速度趕到。
于路遠回頭看向他們:“周云福,你留下!其他人跟我走!”
“是!”所有人齊聲回應。
于路遠早已準備完畢,所有武器都隨身攜帶,他離開的時候回頭了。
安念站在營地里朝他笑著揮手。
于路遠眼中閃過一絲溫柔,收回目光,不再回頭,帶著人朝最近的火光而去。
等他們都離開了,安念才轉頭看向擔心不已的朱月圓等人。
“沒事的,他們去執行任務,我們也有自己的任務。月圓,我們的藥材可以收了。”
挺安念開了口,朱月圓好似突然有了主心骨一般。
“嗯!我去收藥材。在帳篷里烤了一夜,應該已經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并不是所有的中草藥都是采摘后就能使用的,大部分都需要晾曬,曬干后才能去除其中的毒素,只保留最有用的藥性。
這幾天,亞馬遜雨林非常給面子,沒有下雨,他們選擇的地方又屬于比較開闊的位置。
白天,安念等人就晾曬藥材,晚上專門準備了一頂帳篷,里面放入火堆,密封后就是一個非常好的烤箱,能縮短藥材的削制時間。
“我跟你一起。”安念走了過去。
朱月圓之前是西醫,這幾天已經開始上手中草藥了,其實在幫安念的忙,安念自然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干活。
兩人進了帳篷,安念把藥材一樣樣收好。
按理說,付博身為另外一位中醫,應該也要過來幫忙,他卻好似因為之前那些事情丟了面子,有些放不開,一直避免和安念相處。
漸漸的,四個醫生就分成了三組。
安念和朱月圓一組,付博和張運一人一組。
“念念,周同志的眼睛今天是不是可以拆線了?”
朱月圓一直很好奇。
安念給周云福換藥的時候,朱月圓湊過去看過。
周云福的兩只眼睛受傷非常嚴重,從他眼眶的狀態來看,就算眼珠子沒有被完全挖出,它們也應該是破損狀態。
也不知道安念是如何治療的,竟然能把這雙眼睛完全治好。
昨天換藥,周云福就說過,他已經能感覺到光線了。
真是無比神奇!
朱月圓想要偷師。
安念沒辦法告訴她具體的治療方法,畢竟過于玄幻了,說出來朱月圓也學不會,就撿著后期治療里能教給她的說。
“用地榆、紫草、小薊三味藥材化瘀止痛、收斂止血,在使用九節風、散血草等輔助治療出血,防止傷口潰爛。
這些中草藥對于外傷來說,劑量用得準,時間用得巧妙的話,能加快傷口痊愈,抑制疤痕增生。”
“嗯嗯!”
朱月圓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紙筆,開始刷刷刷地記錄。
“還有呢?這個藥方是治療外傷的吧?他的眼睛除了外傷之外,還有功能性障礙。”
安念笑了起來:“還有的就很簡單了。”
她伸手拿起一株烤干了的草藥。
“這是黃菊,能清肝明目、疏散風熱,這些在書上就能找到,但是只有極少數人知道,整株的黃菊對于治療眼疾有奇效。
因為它還有額外的清熱解毒的功效,能通過清除肝火,促進視力的恢復。”
朱月圓若有所思:“難怪只要把整株藥草挖出來。”
安念伸手擼過去,收起面前的十幾株藥材,用邊上的草繩綁好。
“中醫治療難其實就難在后期的藥材處理上,有些藥材削制不當,不僅起不到治病的效果,反而會讓病人中毒。
所以,我每次給病人開了方子之后,都會親自處理藥材。”
她笑了起來,看向朱月圓。
“經過我處理的藥材,藥效能上一個等級,還能減少藥物的毒副反應。兩相加成之下,周同志的眼睛恢復得就比平常要快很多了。”
朱月圓接下她的話,說道:“也要好很多。”
“好不好的,還需要看最后的結果。”
安念拍拍手上的灰塵,往外走去。
“好了,月圓,我們去給周同志拆繃帶吧。檢驗治療效果的時候到了。”
“好!”朱月圓眼睛猛地一亮,加快腳步跟上安念。
安念和朱月圓到達周云福身邊時,他正端著槍坐在已經熄滅的火堆前。
整個營地只剩下他和四位醫生,周云福不敢有絲毫放松。
“周同志,我來給你拆繃帶。”
安念走到周云福面前,語氣輕松。
周云福放松身體,手里拿著的槍槍口往下壓,微微仰頭,說道。
“安醫生,麻煩你了。”
“不客氣。”
安念從隨身攜帶的布包內取出剪刀,利落地剪開了周云福腦后的繃帶。
聽見旁邊傳來的腳步聲,安念轉頭看了一眼,又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
是張運和付博過來了。
張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安醫生,我沒有打擾到你吧?”
“沒有。”
安念回答,手指靈活地卷動著繃帶。
繃帶只在最外面纏了一圈,比較松,卻能幫助固定內里的紗布。
朱月圓適時接過繃帶拿著,雙眼專注地盯著安念手里的動作。
安念繼續取下紗布,露出了周云福傷痕累累的雙眼。
一直縮在張運身后的付博偷偷掂起腳尖,越過他的肩膀仔細地看著。
他不太相信安念真的能治好周云福的眼睛,再怎么厲害的中醫也只是普通醫生而已,眼睛的治療向來屬于頂級的疑難雜癥,華佗在世都不敢百分百保證自己能行。
這個安念竟然就敢上手。
安念拆了一塊干凈的紗布,往上面倒了些清水,小心地擦拭掉周云福眼睛上敷著的藥。
“好了,周同志,你睜眼感受一下。”
周云福眼皮顫抖了一下,拿著槍的手都緊張地握緊。
“安醫生,我真的能看見了嗎?”
安念笑道:“你昨天不是已經感覺到亮光了嗎?你的視力應該已經恢復了。”
感覺到亮光和真的重新看見這個世界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昨天,周云福只是隔著眼皮,感覺到了亮光而已。
現在,他卻是真實地驗證安念的治療效果。
“好了,睜眼吧。”
安念退開兩步。
“好。”周云福深吸了一口氣,眼皮顫抖了一下,緩緩睜開。
此時,太陽正好升到樹梢,朝陽照射而下,帶著橘色的溫暖陽光灑落而下。
是溫柔的。
是期待的。
周云福雙眼發紅,眼眶抑制不住地帶上了水光。
“安醫生,我真的看見了……”
安念直視他的眼睛,嘴角上揚:“看見了就行。你多眨幾下眼睛,適應一下。”
“好!”
這時候,安念說什么,周云福都會照做。
幾分鐘后,周云福感覺自己已經完全適應了此時的光亮。
“安醫生,我接下來還需要做什么嗎?”
“一天三次的滴眼藥水就行。”
安念遞出一個白色瓷瓶。
“這是我做的藥水,不含防腐劑,保質期三天,過期了就不能使用。”
“謝謝。”
周云福接過,珍而重之地放進上衣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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