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你說過你愛我,可你明白什么是愛嗎?”
厲沉看著眼前的女人一恍,她要的愛是什么?
但李嬌嬌并未是想要他的答案,他的一舉一動,他的沉默,就是答案。
李嬌嬌看了他一眼,這才離開。
不遠處的向滬生默默的看著這邊,他的心隨著她細微的表情而變動。
他看到她神情里透過失望、痛楚、以及無盡的失望。
那一刻,他想沖上去,想把她護在自己的身后。
他甚至想,輕輕的撫去她那眼里的傷感。
登徒子。
他有什么資格。
他在心里罵自己,然后收斂了所有情緒。
向滬生習慣觀察人的表情,那些細微不易察覺的微表情。
那個男人同樣擅長掩蓋自己的情緒,他能看出,他分明是在意的,是傷心的,是隨著她的語調而發生變化。
而他卻是刻意收斂了讓自己看起來格外平靜。
或許,連他自己都未發覺吧。
這就是他們最終離婚的原因嗎?
盡管他看著比同齡人沉穩,但到底還是太年輕了。
他仿佛看透一切,但他的私心卻做不出來好心告知。
他就像個旁觀者,又像策劃者,又或者是參與者。
他知曉一切,但卻又毫無關系。
直到他遠遠地看著兩人,看到她回頭,看到她朝這邊走來。
更重要的是,她眼眸里一閃而過的堅定。
向滬生的心不可抑制的跳動。
他失控了。
或者說,早就失控了。
他很早便學會,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
他自以為他一直如此,直到他遇到了李嬌嬌。
無論是過去,還是新生,她都能給自己帶來不可估量的喜悅。
他不能從她身上得到任何利益。
可他卻愿意付出一切代價去接近她。
他喜歡李嬌嬌,喜歡的要命。
最后一絲的理智告訴他,不要打擾她的幸福。
但只要她愿意走一步,他就愿意前進九十九步。
就在他剛才在她眼神捕捉到了一絲堅定,那最后一絲理智徹底崩塌。
他堅定地朝著她的方向走去。
李嬌嬌在看到他時,也是一愣。
她沒想到向滬生會回來,也不知道剛剛的話他聽到了多少,想到自己剛剛利用他惹惱厲沉,便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
向滬生則是一臉不知情,笑著看著李嬌嬌,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厲沉,才輕聲開口道:“我去給厲沉同志說一聲吧。”
“不用。”
李嬌嬌攔住他。
向滬生卻是看著她溫暖一笑,“沒事,我覺得他有點不放心我,也有點擔心你。”
分寸感拿捏到了極致,恰好在李嬌嬌底下之外。
李嬌嬌沉默了,向滬生這才朝著這個男人走去。
厲沉同樣朝著他,大步走來。
準確的說,這算是他與厲沉第一次正面交鋒。
對他而言,自己或許不過是一個見過幾面的陌生人,亦或者是一個不錯的醫生。
但在向滬生這里,他對這個男人異常熟悉,也異常好奇。
“厲沉同志,今天是伯母為了感謝上次一事,特地和嬌嬌請我吃飯。已作答謝。”向滬生看著他,淡淡地說道。
在聽到嬌嬌兩字后,厲沉看著他皺了皺眉。
向滬生繼續說道:“作為答謝,我送伯母和嬌嬌回來,你不用擔心。”
他的態度始終溫和,謙卑,任人挑不出毛病。
“你想要什么?”厲沉看著他,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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