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姐這樣能行嗎?”

張小花還是心中忐忑,她們分明看到了,那么大的動靜,瞎子才看不到。

“當然能行,咱們又不是不救她,只是想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救人,你聽我的就行了,就說當時人多沒聽到,他們能拿咱們怎么樣?”

張小花現在即便后悔也沒有用,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只能聽楚悅的。

不過經過這件事,她看向楚悅的目光多了幾分異樣。楚悅心里也在后悔,方才頭腦發熱,一心想讓張菁菁被人綁走,忘了身邊還有人。

不過還好,這人是張小花,回頭給她洗洗腦,這事也就過去了。

張菁菁他們吃完飯,便坐著喬康安的車離開了。

回到部隊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天色也暗了下來。

霍長卿去食堂打了飯,回到家才發現張菁菁不在,問了問周圍的鄰居,才知道她跟著趙嫂子他們出門了。

坐著把自己的飯吃完,看著被張菁菁收拾的干凈整潔的屋子,心中泛起一抹異樣。

吃完飯后,去院子里把飯盒洗了,便坐在書桌前看書,他平日里喜歡看一些軍事方面的。

正看的入迷,便聽到有人進了院子,聽動靜人還不少。

起身出去,趁著屋里的燈光,看清了來了。

“康安,你怎么過來了?”

他話中滿是驚喜,大步走過去,伸手拍了拍喬康安的背。

老友相見,自然是心情愉悅。

“最近不忙,正好過來看看你,順便跟你說點事。”

“好,咱們進屋說。”

霍長卿看了張菁菁她們一眼,示意他們一起進屋。

趙小曼這會兒已經離開了,趙銀花沒回家,想著今天張菁菁出了事,畢竟是自己叫人去的鎮里,多少得過來說一聲。

進了屋,趙銀花便把下午發生的事說了,她這么一說,霍長卿才發現張菁菁的臉有些腫。

聽到張菁菁差點被人販子擄走,一向鋒利的眼神更是冷的嚇人,趙銀花在一旁都感受到了寒氣。

“康安,今天的事真是太感激了。”

誰又能想到去鎮里買個東西還能碰到人販子,而且這些人販子竟然如此囂張,大白天就敢擄人。

也不知道在張菁菁之前,還有多少婦女遭了他們的毒手。

“現在想來也是后怕,還好我今天正好路過,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那幾個人人販子呢?”

霍長卿努力壓抑著怒意,低聲問道。

“已經被派出所的人帶走了,那邊我有認識的人,帶走的時候已經打了招呼。”

這么說的意思就是讓他們好好招待招待這四個雜碎,人販子有時候比某些犯罪分子還要可恨。

他們拐賣婦女,讓這些人一輩子活在暗無天日的虐待下,更會販賣小孩,讓原本完整的家庭支離破碎。

要他說這四個就該全部槍斃,但判刑的話還要走具體流程。

“看來是需要嚴打了,明天我去趟鎮里。”

喬康安挑眉,立即心領神會,看來那四個不長眼的人販子要遭罪了。

趙銀花把事情說完,霍長卿便讓她早些回去休息了。發生這種事情誰也不愿意看到,總不能賴到趙嫂子身上,他們也都是講道理的人。

趙銀花松了口氣,起身告辭,剩下他們三人在屋里。

張菁菁本來是想裝可憐,纏著霍長卿撒會嬌的,可因為有外人在,只能收斂著。

起身幫他們泡了兩杯茶,“我先回里屋休息了,你們兩個聊。”

喬康安看著明顯是有事找霍長卿,她有眼色的很,自然是不會留在這里,畢竟有她在,他們討論事情不方便。

看到張菁菁進了里屋,喬康安忍不住感慨道:“誰說你這個妻子娶的不好?我覺得挺好的,你是沒看見,今天她把那男人腦門都開瓢了,挺彪悍的。”

霍長卿點頭,勉強笑了笑。

“她一向這樣,說吧,過來找我有什么事情?”

說到正事,喬康安清了清嗓子,隨后才湊近霍長卿耳邊小聲說了起來。

霍長卿的眉頭越皺越深,“所以說這次任務有危險,是嗎?”

“對,咱們需要提前制定計劃,一定要把這背后的老鼠揪出來。”

霍長卿鄭重點頭,“放心吧,我們一定全力配合。”

說完正事,要是平常的話,兩人肯定是要聚在一起喝點小酒,聊聊以前。

可今天因為張菁菁的事,霍長卿實在是沒那個心情,喬康安也看出來了,所以說完正事后便起身離開了。

張菁菁哪里能睡得著,剛才一直有人在轉移她的注意力,也沒覺得臉上有多疼,現在一個人靜下來了,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那個殺千刀的,有機會的話真想在他臉上甩上一百個耳光。

本來還想著今晚發生點啥,現在自己頂著一張腫臉,頓時覺得干啥都沒意思了,太煞風景。

就在這時,霍長卿推門進來了。

“你還好吧?”

張菁菁從床上坐起來。

“我沒啥事,你放心吧,好著呢。”

霍長卿坐到張菁菁旁邊,看著她受傷的臉,好半晌沒說話。就在張菁菁坐立難安時,他總算開了口。

“疼嗎?”

“還行,肯定是有點疼,但是我沒吃虧,拿石頭砸了他腦袋。”

話音剛落,霍長卿便伸手將她摟進了懷里。

張菁菁的整張臉埋在霍長卿胸前,聞著男人身上特有的氣息,莫名的鼻子開始發酸。

其實說完全不怕也是假的,這種事情不想還好,越想越細思極恐。

若不是幸運得救,這會兒她恐怕已經不干凈了,而且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拐到窮苦的鄉下給老男人做媳婦,到時候說不定人家還得用鐵鏈把她拴著,跟栓狗一樣。

那樣還真是不如死了算了,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別怕。”

霍長卿伸出手,在張菁菁的背上拍了拍,看得出來,動作有些僵硬。

他這人向來不會安撫人,今天能耐著性子這般哄著,已經是罕見。

“我當時都害怕死了,我怕我以后再也見不到你,怕三個孩子沒人管……”

她聲音悶悶的,聽起來很是委屈。